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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很惨,孙望明傻乎乎的被最好的兄弟暗恋了这么多年好像也很惨,既然他来都来了,还是要关心一下。“没什么。”孙望明嘟囔了一句。“这回是犯了什么错误被你老公抓住了?”“放屁,谁是我老公?再说你怎么就知道是我犯错误?”田臻支着下巴笑道:“要是韩秦的错,我一进门你肯定就开喷了啊,哪还用得着我问。”孙望明瞪着眼有些语塞。“快说快说,我大老远的骑着车好不容易来一趟,一会儿还得去医院看我爷爷。”“咱爷爷这几天情况怎么样?我这周末再去看看他。”“情况稳定。哎,你别转移话题,快快从实交待问题,犯什么错了你?”田臻敲着茶几催促道。“不是我的错!”孙望明挺委屈:“陈非来问我借钱,刚好韩秦也在,非拦着不让。你说大家朋友一场,现在陈非那么惨,开口的数又不大,我借他怎么了?反正我本来也没想这钱能收回来的。韩秦非要管管管,我这点财务自由都没有?我这点面子都不能要?我真……”田臻听不下去了,打断说:“什么叫本来也没想钱能收回来?你支援灾区呢?还别说,你要真是支援灾区我估计韩秦不会拦着不让的。那个陈非不是第一次问你伸手了吧,你清醒点,韩秦是担心你,借钱借出祸水来。”“靠,你怎么也是他那头的?人总要讲点义气的吧,再说了,我也这么大人了,难道没有一点判断力吗?他真想当我爸啊?”不是想当你爸,是想当你老公。唉。这俩傻子。田臻无奈:“什么叫他那头,你以为韩秦是哪头的?韩秦从来都是你这头的。我们是怕你吃亏,明仔。”孙望明听田臻这头那头的听得头都大了,索性把这烦心事儿抛在一边不愿再多谈了:“算了算了别说这个了。你今天过来什么事来着?”“前两天托韩秦给我弄把袁师傅做的刻刀,他说今天在你这儿,让我过来。我想也行,刚好上礼拜发工资了,请你们吃饭,抵刀钱了。”“那你单独请我得了。”孙望明捞过外套穿上:“你车扔我后备箱里?”“你立什么功了我还单独请你吃饭?”田臻从茶几上跳下来说:“什么时候和韩秦和好了我这顿饭什么时候吃,带你们去最热门的火锅店。走了。”“就一顿火锅你还想抵袁师傅的刀钱?小气不死你!”“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就请吃饭,我这觉悟够高了好不好。”孙望明笑骂了一句,陪他往大门走:“怎么忽然想起买刻刀了?”“送应川的。袁师傅的刀好。”孙望明觉得田臻说起应川时脸上的笑容简直能闪到他的眼,捏了捏他胳膊上的rou说:“要上班要跑医院还要cao心给你男人弄礼物,忙得跟陀螺一样还乐呢?我看你人都瘦了一大圈。”“我那是肥rou褪去,长出肌rou来了。”田臻笑嘻嘻地说:“从青涩迈向成熟,懂不懂?”作为单身人士,孙望明此刻不由柠檬精一下:“屁的从青涩迈向成熟。不就是结了个婚嘛,至于这么好?”“你自己结个就知道有多好了。”“嘁,结婚?跟谁啊。”“跟你小爸爸呗。”“什么小爸爸……”孙望明说一半不说了,田臻那副欠揍的样子,白痴都看懂他是说谁:“滚滚滚,赶紧滚去医院看爷爷,别在这里碍我眼。”田臻笑起来,揽过他的肩膀:“赶紧和好,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没发现韩秦被你气得都有白头发了?你俩年纪一样,你还明仔呢,他都要成老韩了。”“谁气谁啊?你就看到他有白头发,我还有白头发呢你怎么不知道向着我!”孙望明抱怨道。“行行行,我向着你。”田臻跨上自行车,趴在把手上继续劝他:“你和韩秦当了这么多年朋友,他什么脾气,对你怎么样,你最清楚。如果陈非真的人不坏,韩秦会这么反对你和他来往吗?”孙望明抱着手臂不说话。田臻看他这样,也知道不能逼得太急了,容易有反效果:“你要真想奉献爱心,可以去建希望小学嘛。不然,也可以投资孤儿院,我推荐一个给你。就是别再管那个什么陈非了,你是想帮帮朋友,人家当你冤大头。你总不可能管他一辈子吧?升米恩斗米仇的以后有一天你不借了,谁知道他会怎么着对你。”田臻这番话和韩秦刚才说的几乎如出一辙。孙望明不是个爱撞南墙的人,虽然仍旧觉得陈非不至于他们想的那么坏吧,但心理上已经倾向于听田臻和韩秦的劝了。毕竟冷静下来后想想,为了另外的人和韩秦翻脸那是既不愉快也不值当的,陈非到底是好人是坏人,有多好有多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韩秦不待见他。再怎么想起义要自由也好,不能坏了自己和韩秦的交情,以后还是少和陈非来往。“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啊。”田臻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他得赶紧去医院,应川还在那儿等着呢。“知道了知道了。”孙望明挥挥手要赶田臻快点走,却看到陈非站在田臻身后不远的地方,心里一惊,陈非应该早走了的,怎么又出现了?完全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啊,陈非,你没走啊?”田臻顺着孙望明的视线转过头去,陈非挂着个笑脸,冲他们点点头。“我没什么事儿,想再找你聊聊天。”他走到孙望明边上,伸出手想和田臻打招呼:“田臻也在,好久不见了。”田臻哼笑一声,直接忽略了这只伸出来的手,目不斜视地跟孙望明说:“我去医院了。和你说的话你别忘了,过几天来找你和老韩吃饭。”“行,你骑车小心点。”孙望明知道田臻跟韩秦一样看不上陈非,也不好帮陈非说话,只能点点头跟田臻道再见。陈非被视而不见的那只手慢慢放了下来,垂在身边,眼里闪过了一丝阴鸷。目送田臻骑出了他家,孙望明转过身有些尴尬地对陈非说:“田臻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哈。”陈非又敷上那层笑着的皮摆手道:“没什么。上次我喝多了,跟他之间是有点误会。对了,他说要去医院,是生病了吗?”“哦不是他,是田家的爷爷前段时间病倒了。田臻跟着他长大的,感情很好,所以每天都会去医院陪陪爷爷。”“是吗。”陈非不动声色地又问:“最近圈子里流行骑自行车?”孙望明笑说:“嗨,哪儿啊。这小子去他们家公司上班了,说是不想当空降部队,非憋着口气要从基础岗位做起。现在自己赚钱自己花,所以抠门儿得很,开车都嫌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