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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大宋的人比较通情达理,只是让他住下来,同时,派人去大理通知一下。毕竟,如果他的身份是真实的,他就是下一任的大理皇帝。就在这时,他见到了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别人家孩子【划掉】慕容复。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虽然与其他人一样身上穿着官服,但是身姿挺拔,面目俊美,潇洒中又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他一见,就顿时自愧不如起来,心道:“人道慕容公子是人中龙凤,果然名不虚传。怕是也只有这般气度的人,才能够和神仙哥哥成为友人。”一时间,段誉这心里,是又羡又叹。之后,他在汴京看着名儒大家的谈诗论句,看着街上的热闹繁华远胜于大理,甚至还买了几刊官府出的报刊,只觉得这样的闲适生活若是能够过一生,也未尝不是什么好事。他这样的想着,迎来了接到通知带足了文件过来的朱四哥。从朱四哥的口中,他知道,他家爹爹段正淳也已经来到了大宋,并且,咳咳,和他的情人在一起比翼双飞,花好月圆。emmmm。他可以想象到自己父亲会有多么潇洒。只是……乐极生悲,古人不曾欺我。在朱四哥和他一起去寻找父亲的时候,被一直都在坚持不懈暗搓搓的想搞事【划掉】对付他们的四大恶人抓住了。段誉想起西夏正好皇室贵族被屠戮殆尽的消息,想来,西夏一品堂也是因此被毁,而属于一品堂的四大恶人,也就不得不离开那里。他的爹爹和mama一同被抓来,还有他爹爹的情人以及自己那些同父异母的meimei们,还有……一个小心翼翼护住自己隆起的腹部、年轻貌美的少妇。段誉见过那么多的漂亮姑娘,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可能是他另一个meimei的少妇,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看着和她长得相似的夫人小心的护住这个少妇,段誉对于段延庆的愤恨,就更强烈些了。不过他也注意到,所有人当中,那个少妇是最脆弱的(毕竟怀有身孕),但是却也是最从容淡定的。“你不怕?”“怕什么?延庆太子今日所为,是为了取回大理皇位。”王语嫣镇定自若:“所以,延庆太子断然不会自拆城墙,成为大理的罪人。”“哦?”他看向王语嫣:“好大的口气。”“我一介弱女子,自然是不会有这么大的能力,但是,”她微笑着,从容而尊贵:“如果我和腹中孩儿出事,我家夫君定然会为我们报仇雪恨的。”“大理,总不会是想和西夏一样吧?”她微笑着:“而延庆太子,想来也不愿意成为大理的罪人。”在知道她是王姑娘,啊不,是慕容夫人后,段延庆黑着脸无视她和她的母亲王夫人,而是盯上了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不是父亲的儿子,而是面前这个恶人的孩子。他看到婉妹和钟灵妹子一下子亮起来的眼眸,一团浆糊一样的大脑意识到,啊,原来她们是爱慕着我的。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呢?这样的感觉,直到他在回到大理时途经琅嬛福地,过去故地重游的时候,才真正的找到答案。他也终于明白,神仙哥哥安泽一,那是他心头不灭的朱砂痣,是他记忆里不忘的白月光。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他,却也从来没有失去过他。只是……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意难平啊。第60章:你所不知道的剧情【2】乔慕容·一寸山河,一寸血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没有花落知多少,有的是战火硝烟,命如草芥。梦里面,没有佳人回首顾,有的是白骨层层,血泪如珠。然后他醒来了。看着头顶的床幔,乔慕容意识慢慢的回来。哦,他现在已经不是苏州乔慕容,而是姑苏慕容复。几年前,当他从飞机爆炸的痛苦中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重生成了慕容复。慕容复,慕容复一生都沉浸在复国,一生所活为了复国的可怜虫。而现在,成为慕容复的,是他乔慕容。自己穿好衣服,洗漱,在院子里一丝不苟的热身训练之后,乔慕容去吃早餐。他听着两个婢女的说说笑笑,面上不显,心里面却是有一点点轻松之感。阿朱娇俏活泼,阿碧温柔清雅,他有时候想,再加上偶尔会来玩的语嫣,若是没有了这三个人,这个诺大的燕子坞,怕是暮气沉沉没有什么生机了。他不喜欢这里。这真的很好笑对不对?作为一个两辈子苏州土生土长的人,他这辈子却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地方的。“复官,吃完了就去读书去。”“是,母亲。”慕容夫人点点头,看着乔慕容离开的身影,忽然意识到,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唤过自己一声娘,而在夫君在世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唤过夫君一声爹。无论是四大家臣还是阿朱阿碧这些侍从,无论是慕容老夫人还是表亲王家姑娘王语嫣,都知道,慕容复是一个从小就不苟言笑、冷静而自律的人,自打开始读书练武之后,从来都不需要旁人催促监督。对此,无论是慕容夫人还是之前还在世的慕容老先生,都骄傲不已,经常称赞自己家儿子是能够成大事的料子。但是只有王语嫣知道,自己家表哥,对于所谓的复国,是有着怎样的厌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表哥对她最好,并且也只会在她面前,多多少少会放下冷漠的面具。她始终都记得,那一年,自己3岁,表哥13岁,她在书上看到“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句诗,便说着想去寒山寺看看,他便在休息之时,带着她,两个人一起去寒山寺。她走累了,他便背着她。她记得那时表哥的感慨,语嫣要一辈子开开心心的。那表哥呢?表哥不开心。表哥你为什么不开心?因为有人强迫我,让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从那之后,她就知道,表哥不愿意复国。但是她不仅没有震惊的去像四大家臣那样劝他,相反,她心里面有一丝小小的窃喜:看,表哥是信我的,我们有着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秘密。花开了,又谢了。在慕容复17岁的那一年,在慕容老庄主去世多年后,一直病恹恹的慕容夫人,也终于坚持不下来了。她其实还很年轻。乔慕容想,忽然间,他有些庆幸,成为慕容复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比自己早五年去世的小表弟安泽一。说起来也是奇怪,像姑父那样心志果决坚韧如钢铁的人,搁在古代绝对就是一员争杀战场的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