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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在当初你高考的时候明确态度支持你,你会不会过得比现在快乐?”“和你没关系,我爸爸他......他专制独裁惯了,就算你支持我估计也改变不了什么,当时你说要我想,说我开心就好,其实就是在支持我了,是我自己没有勇气敢抗争到底。”贺棠溪声音很轻,但语气笃定:“这次我下定决心了。”“好,贺叔叔那边我也会帮忙说的。”林靖予伸手把被子朝贺棠溪那里掖了掖,“睡吧。”贺棠溪闭上了眼,对林靖予说:“晚安。”第44章“哥哥。”贺棠溪快步跑了出来,跑到林靖予的面前仰头看着他。林靖予自然地接过贺棠溪的书包又牵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家走。一路上贺棠溪都在说话,他声音绵软,带着几分奶气,再怎么说也不让人觉得烦,只觉得可爱。那是小时候的贺棠溪,脸颊上是丰盈的婴儿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浓密,笑起来嘴角弯弯,像极了柜台里摆着的洋娃娃。林靖予不知道为什么贺叔叔会不在乎这个可爱的洋娃娃,他想,若贺棠溪是他的亲弟弟,他会把他保护得很好很好,把自己最好的东西和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不过贺棠溪不是他的亲弟弟也没有关系,他也会保护他给他最好的东西,林靖予把贺棠溪的手攥得更紧了些,他想,他要一辈子待在贺棠溪身边,要守护着他快乐平安地长大。“老师说乖乖听话的小朋友会奖励小红花,我在幼儿园可听话了,老师奖了我好多的小红花。”贺棠溪和林靖予分享自己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情。“嗯,真棒。”林靖予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带着几分稚气,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比贺棠溪高出多少,他眼睛向下一看,发现自己穿着制服,手脚短短,是小学生的打扮。“哥哥,”贺棠溪突然停了下来,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林靖予,奶声奶气地问他,“如果我一直听话的话,你会永远对我好吗?”“会啊。”林靖予听到自己笃定答道,“就算你不乖,我也会永远对你好的。”贺棠溪甜甜地笑了,他笑起来很可爱,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嘴角的梨窝中聚集了世间所有的甜蜜,好似世界上再没有比他的笑更甜的东西了。他仰着头看向林靖予,眼中似蕴藏着万千的星光。他兴奋地说:“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欢哥哥了!”林靖予睁眼从梦中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他用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林靖予不常做梦,却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地梦到贺棠溪,梦到小时候的贺棠溪。有重物压在他的腿上,林靖予偏头去瞧,贺棠溪正搂着他的腰睡得香甜。他的睡相很差,长这么大一点也没变,像个八爪鱼,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林靖予盯着贺棠溪的脸在看。贺棠溪长得很好,是极具亲和力的英俊,睡着的时候更显得人畜无害。贺棠溪嘴唇湿润,微微张了一个小口,他的呼吸声很轻,湿热的气息从他鼻腔喷洒到他的锁骨上,泛起极细微的痒意。梦中带着婴儿肥的脸与眼前的这张脸慢慢重合,小时候软糯的贺棠溪长大之后依旧软糯。自己给予了他那么多的伤害,可他却还是愿意给他开门对他说:“上来吧。”林靖予的心软得像一团棉絮,突然,他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单词,一个用来形容贺棠溪的最好的词语——“i.”无罪的,纯洁的,天真如羔羊般的。雾气慢慢消散,答案渐渐也变得明显。如果他注定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要和那个人一辈子在一起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是贺棠溪。除去已经成为习惯的责任感,除去哥哥对弟弟那样的管控欲和占有欲,他对贺棠溪确实是有一些其他的冲动。比如现在,他看着贺棠溪的嘴唇,会想要吻下去。这应该就算是爱情吧?睫毛如蝴蝶扇翅般颤了颤,下一秒睡美人的眼皮缓缓掀开,他眼神迷惘,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在眨到第三下的时候,他就彻底清醒了。贺棠溪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的姿势,他默默地把腿从林靖予身上撤了下来,搂在他腰上的手也放下了,他朝后撤了些,同林靖予拉开点距离,然后强装镇定地同他道:“早啊。”林靖予对他微微笑了笑,说:“早。”贺棠溪有些尴尬,他睡相一直都这样,小时候和林靖予在一起睡的时候他就是手脚并用缠在林靖予身上的,等到他一个人睡的时候这些毛病就消失不见了,他睡得规矩,睡前是啥样睡醒也是啥样子。没想到现在长大了和林靖予睡一起他又“旧病复发”。贺棠溪急匆匆地就要起身穿衣服,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林靖予,勇气好像只属于夜晚,就像是仙度瑞拉的水晶鞋,到点了就会自动消失。昨晚他可以和林靖予躺在床上,坦诚地向他说出他对他的爱意,可到了早上他却只能别过头,不敢去看林靖予的眼睛。“我,我先下去吧,不知道一鸣起来了没有,要是他还睡着你就赶紧收拾走吧。”贺棠溪慌乱地说。“你这就赶我走了吗?”林靖予问。“我,”贺棠溪停了一下,他的语速慢了下来,一字一字说得很艰难,“咱们昨晚不是说清楚了吗?”“我不会回去,我会一直待在这里,我也不想再见你,至少在你想清楚之前不想。”贺棠溪能感觉得到林靖予的目光凝在自己身上,他的脸颊开始烫了起来,被那视线灼烧的热意透过那一小块儿皮肤顺着血管一路烧到心脏。他的心里感到一阵钝痛。他不是想逼林靖予或是要挟他一定要给自己一个yesorno的答案,他想要爱,不想要习惯、责任和妥协。他想成为被爱的那个,更想成为被偏爱的那一个。如果林靖予给不了他这些,那他宁愿不要。他是喜欢林靖予,他也可以只到喜欢为止。如果林靖予说了no也没关系,虽然他会伤心痛苦,可他还年轻,他会有足够的时间疗伤,也说不定会在以后碰到另一个人。贺棠溪越想越伤心,这些安慰的话并没有让他心里觉得好过,痛意在心中激荡,一层一层地往上泛。他知道不可能,他可能对林靖予只到喜欢为止,但是不可能再喜欢上其他人了。因为再没有人把他从摇篮中抱起,也没人牵着他的手从幼儿园一直走到今天。“好,我会走。”林靖予低声说,他也坐起身慢慢地往身上套衣服,“公司那边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还有贺叔叔……”顿了顿,林靖予继续说:“你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