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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饭做好了,”林靖予说,“一起吃饭吧。”贺棠溪原本想拒绝说自己不饿,还没等他说出口,他的肚子就“咕”的叫了一声,声音巨大,让人想装无事发生都不行。“我……不是很饿……”贺棠溪微赧着脸,违心说道。他往后撤想要躲进房间关上门,林靖予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他微微用力,把贺棠溪的手腕紧紧地捏在手里不让他走。贺棠溪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他不想和林靖予因为吃饭这种小事而拉拉扯扯。“好吧。”贺棠溪无奈说。这次没等他挣扎,林靖予就先送了手。贺棠溪跟在林靖予的后面两人下了楼,越往下走,香味越浓,贺棠溪觉得越饿。他不会做饭,而周一鸣只会做一些简单的西餐,两人在家除了吃外卖就是麦片和三明治,有时他也会去中餐馆吃饭,可中餐馆的饭菜不合他的口味,现在闻到熟悉的饭菜香味,他的口腔下意识的分泌口水。贺棠溪低头扒饭,林靖予不吃,只给贺棠溪碗里夹菜。“你瘦了。”林靖予突然开口。“有吗?”贺棠溪没有抬头,机械性的回道。他确实瘦了,脸颊明显的消瘦下去,下巴尖尖,衬的眼睛格外的大。林靖予笃定说:“瘦了。”“可能是瘦了一点吧。”贺棠溪敷衍答道。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同林靖予多做讨论,这种无意义的对话让他心里烦躁不安。贺棠溪根本没办法用平常心来面对林靖予,他刚刚还躺在床上想自己要怎么冷酷无情的虐他,现在却和林靖予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林靖予也没再开口了,两人沉默的吃着饭。吃完饭之后贺棠溪把碗端进厨房,林靖予站在水池边开始洗碗。贺棠溪看着林靖予的背影,有一瞬间他很想拉住林靖予,质问他为什么还要追来还要做这些事,问他自己之前说的话他是没听懂意思吗?他没能问出口,贺棠溪知道自己其实是有些怕听到林靖予会给他的理由。感情为什么要这么复杂,人的想法为什么要这么复杂?他如果是一个机器就好了,直接点键盘上的delete键删除掉不好的记忆和那些错误的情感,或者可以给自己打个补丁,让自己的心变得冷硬一些,能狠心的拒绝林靖予,能把自己幻想的手段全部在他身上实施,然后看着他难过伤心,自己爽到了就好。可他那个都做不到,即不可能删除记忆,又不会狠下心,他想从林靖予身上得到补偿慰藉,但这些也没有得到,所以他面对他的时候才这么的纠结难过。贺棠溪转身往楼上走去,至少他不见林靖予的时候心态还是平和的,那就躲着尽量不要见好了。怎么可能躲得过呢?贺棠溪在去卫生间的路上又被林靖予拦住。“你要洗澡吗?”林靖予的视线落在贺棠溪手里拿着的衣服上。“是。”贺棠溪垂下眼,不与林靖予的目光对视。“你的腿可以吗?”林靖予问他。贺棠溪觉得林靖予的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他现在能站能走,洗个澡腿有什么不可以的。“不碍事。”贺棠溪匆匆扔下三个字然后掠过林靖予的封锁进入到了卫生间。卫生间里水汽弥漫,贺棠溪因为林靖予的缘故洗澡都洗的心不在焉,他伸手准备去取洗头膏,脚下突然没站稳,滑了一下。贺棠溪立马伸手去扶住东西来稳住自己的身子,他抓到了架子,上面的东西丁零哐啷的倒了一地,发出巨大地声响。下一秒,门突然被打开,林靖予冲了进来焦急问道。“棠棠,你怎么了?!”第50章贺棠溪没想到林靖予会突然冲进来,他无措地看着林靖予,紧接着脸色爆红,所有的血液都往脸上冲。“你你你……你怎么进来了?”贺棠溪慌乱地要挡身子,可是他反应的太晚太迟,林靖予的目光已经把他全然穿透。水没有关,哗啦啦的砸在地上,然后再泛起蒸腾的雾气。贺棠溪扯过毛巾当在关键部位上,他脸颊很红,皱着眉,眼里是无措的慌乱。林靖予见贺棠溪好好地站在原地知道他没有摔倒,腔子里的心也就放了下来。“我在外面听到了声音,还以为你摔倒了,就进来看看。”他对贺棠溪解释道。林靖予上前弯腰,他的视线定在贺棠溪的脚踝上,他把倒在地上的瓶子捡起来重新放到架子上,目光也随着动作从脚踝往上滑一直滑到他的脸颊定住。贺棠溪的皮肤很白,被热气蒸出了一点粉,那粉是花蕊最中央最嫩的那点粉,看得人无端觉得口渴。林靖予觉得自己的心比刚才还要乱,像是有人捧了一大把石头扔进了湖里,顿时湖面上泛起了大大小小的涟漪,这些涟漪相互碰撞着,轻柔如风吹柳条,但却让湖面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用我帮你吗?”林靖予问。他又上前一步,水珠溅到他的身上打湿了他的衬衫。贺棠溪被逼的朝后推了一步。卫生间本来就不大,呆两个人就显得拥挤,更何况林靖予还故意把这拥挤的空间再度挤压缩小。“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贺棠溪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正常。但处于这种情景下他就算再努力维持声音也是抖的。林靖予垂下眼,贺棠溪感觉他的视线犹如实质一寸寸地从他肌肤上刮过,所行之地皆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林靖予没有动,他在斟酌着贺棠溪说的“他可以”这三个字里含着的可信度。“我自己真的可以。”贺棠溪的语气里带上了点哀求,“能请你出去吗?”他赤身裸体的暴露在林靖予眼底,就像是赤身裸体的暴露在大街上,脑子里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只觉得无措和尴尬。不知是羞的还是被热气蒸的,贺棠溪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发晕,胸口闷闷的呼吸也不畅通。“我怕你摔倒。”林靖予说,他的声音比贺棠溪的要正常许多,好似他们现在不是在浴室,而是在客厅里坐着寒暄一样正常。“我不会,我会小心的,”贺棠溪语气染上了急躁,他语速很快,“你现在能够出去了吗?”林靖予一向是礼貌的,他懂分寸,绝不让人陷入难堪的境地,但不知怎么了,他心里的那点恶劣突然就全部跑了出来,就像是小学生故意恶作剧,明知这样做已经失了分寸让人不安,可他就是想再多欣赏一下贺棠溪脸上的不安的表情。“那好吧,”林靖予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我在外面守着你,要是有事……你叫我。”贺棠溪想说不用,但却没开口,他现在只想让林靖予能赶紧出去,他没有必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