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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著弟弟喝道:“发什麽疯啊?”“我……他……”闻声而来的夏栋一看老爸惨状也扑了过来。像头小豹子怒打季授孝:“混蛋,为什麽打我爸爸。”“他不是强盗吗?”季授孝结巴道。“他是大哥的朋友,学生家长。”季授礼慢悠悠从房间里出来,拎起三弟的耳朵:“你小子怎麽这麽毛毛躁躁,打从进门就没安生过,让不让人睡觉了。”季授诚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扶起夏杰进门,按倒在沙发上,急急忙忙找医药箱。“我看他压著大哥,两个人抱在一起,所以……”季授诚脸一红,分辩说:“他是帮我拿东西。”直线条的阿孝一时也没想清楚拿东西和抱在一起之间有什麽联系。反正这屋子里他是阶级敌人,连小叶也嘟起嘴巴坐的老远狠狠的瞪著他。夏杰悠悠转醒,耳边像打过雷似的翁翁响,他因祸得福,舒舒服服光明正大躺在季授诚大腿上,惬意享受他手指抚摩的感觉,时不时还因为小痛哼哼两声,季授诚不敢造次,再放轻手势,却引来更大声的哼哼。阿孝冷眼旁观这两个,怎麽看怎麽不协调,明明是个大男人居然趴著大哥的腿不肯放,不过是一记轻轻的拳头,至於哼成这个样子,听上去就像一只偷荤的猫。“大哥,他伤的这麽厉害,还是让专业医生看看比较好吧。”季授诚一听也对:“阿礼,你来吧。我去做饭,大家都饿了。”看见铁面怪医森森笑著挽高袖子,夏杰浑身战抖,无奈身体受伤不听使唤,怎麽挺也坐不起来。“基本上没什麽问题,铁器致伤可能会引起破伤风,还是打一针比较保险。”季授礼古怪笑笑,说:“今天算你运气,在家就能享受主治医师给你打针。”“我身体很好,打针就免了吧。”“身体上的事情大意不得的。”季授礼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筒准备好:“来吧,翻个身,脱裤子。”又要你来打,夏杰傻眼,推推搡搡不肯脱。小叶天真的安慰他:“夏叔叔打针一点不痛的,你不要怕呀。”(越单纯的话越毒。)阿孝得意之极,嘻嘻哈哈把他翻了个身,剥了裤子按在沙发上,其实季授礼打针的技术很好,一针下去,只是稍微麻了一下就好,夏杰揉揉肿起的屁股,在心里把这个不良医生骂了无数遍。季授诚那头叫开饭了,大人小孩早饿的不行,闻到饭香味齐齐拥到饭桌边,季授礼好心扶了一把伤病员。“你屁股臀型不赖啊,又翘又结实,每次都让我有扎针的欲望。”吓!夏杰差点跌回去。季授礼坏坏笑了一下,说:“我大哥的也不错,尝过味道了吧。”这下,夏杰真的跌回去了。晚饭很丰盛,红烧鸭子清煮河虾一尾河鲫鱼,两个小孩都是吃rou的,一人一个鸭腿慢慢啃,夏杰坐在季授诚旁,正对面就是季授礼,他已经对这个医生有心理阴影了,团起身体往季授诚身边缩,坐在饭桌边一动不动,老老实实低头吃白饭。“怎麽不吃,你不是说今天想吃虾的。”季授诚见他不动筷,拿大勺盛了满满一碟河虾放到他面前。夏杰拿起一只三下两下剥好,放到他碗里:“我不说想吃的话,你还会买吗。”季授诚一愣,随即甜甜的笑了。阿孝看他们两个亲亲我我,很不乐意的说:“哥,你是老师负责教书,怎麽连饭都得负责解决啊?”话对著他哥,眼睛却直瞪夏杰。季授诚连忙解释说:“他们家就在附近,夏杰不会做饭,每天吃泡面对小孩身体不好,平时你们上学都不回来,多些人吃饭也热闹的。”“不会做饭可以学,每天蹭吃蹭喝,脸皮可真厚!……我靠,二哥你干吗?”季授礼慢悠悠的收回夹他耳朵的筷子:“你小子凭什麽说别人,炒青菜会了没,这次回来,家里的饭都交给你了怎麽样?”阿孝乖乖闭上嘴,低头吃饭。季授诚吞了几只虾忽然想起来问:“阿孝,你学期到底结束没有,毕业证领到了吧?”该来的还是得来,阿孝蚊子叫似的咕囔了一声,季授诚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没有毕业证。”这下声音大了,叫的满桌子人都抬起头。阿孝涨红了脸,全抖了出来:“我被学校留校查看,毕业证书要等一年後处分撤消才能发。”季授诚吃惊的都把筷子扔了,拍案而起厉声质问:“你都做了什麽,临毕业前受这麽大处分。”“没什麽。我把学院院长的儿子打了。”“吓……你到底在想什麽?四年……四年的心血!”季授诚一激动,两眼发黑差点厥倒,夏杰赶紧把他扶住。“好小子,你长能耐了啊。居然敢打你们院长儿子。”季授礼五指如钩抓住三弟左肩疼的他直咧嘴。“那是他活该,仗他老爸势力在学校玩弄女同学,我打的就是这种祸害。”“这种事情怎麽不告诉老师,由学校解决。”“大哥,你几岁了,还那麽天真,人家一个贵州山区出来的女孩子,怎麽斗的过他一个院长儿子,当初受骗也不就是为了每月那点特困补助金。”“那你就出头当好汉,”季授诚喘回来一口气,见他居然还若无其事吃饭,猛抢了他饭碗摔到桌子上:“家里供你吃供你穿,我和你二哥四年来省吃俭用供你上学,你不好好学习去打人,居然受了处分还不认错。”阿孝梗直脖子嚷嚷:“我没错,我就是没错。”季授诚光火,刚抡起巴掌,这家夥猛站起来,他的身高早就超过两个哥哥,居高临下直避视著他,季授诚忽然泻了气,直觉得浑身力气被抽干似的,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好啊,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前程就毁了!”“毁了就毁了,大不了重头再来,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工作,没有大学文凭,我拿高中毕业证总可以吧。”季授礼怒了,掐住他脖子喝道:“那我这四年给你下的本钱,你要怎麽还。”“我这一年打零工还你呀,明年我一拿到毕业证书就好找正式工作拉。”“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麽简单。”季授诚叹了口气。夏杰热心问:“阿孝电脑行不行,我可以帮你在公司里找份工作,不过工资不会太高。”阿孝当做没听见,显然不卖他的帐。季授诚满腹心事,一个晚上就再没开心过。他为人一向温和,尽管阿孝犯了那麽大的事,也没说几句重话下去,毕竟像他说的,阿孝都二十四出社会了的人,该知道怎麽做。可是毕竟是亲弟弟,从小就宠著,窝在胳肢窝下面护著,难道真看他去做辛苦夥。人家弟弟回来了,夏杰就不好意思再晚赖在季家,早早带著小孩回家去了。季授诚受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