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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百舟神神叨叨地说:“天机不可泄露,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叶唐无奈地点头,总觉得这人确实有点不正常,也没有继续追问,拉着赵鹏匆匆赶路。两人先找了家山里的民宿住下,放好行李后,叶唐吃完午饭便一个人出发去寒津观。再次站在寒津观门口,叶唐心中感慨万千,虽然知道自己十有八九还是会被撵出来,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他在院内找了一个面生的道士问道:“请问李玄道长在不在?”清源看了看他,低下头说:“观内没有此人。”叶唐微微愣住:“怎么会没有呢?那……玄鉴,玄鉴总该有的吧?”“没有。”清源神色冷淡匆匆离去。叶唐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了一阵子,一连拉着好几个路过的道士,所有人都说观里没有这个人。他失落地走出寒津观,蹲在墙角发呆,眼前是熟悉的风景熟悉的地方,却唯独不见那个人。叶唐缓缓起身正打算下山,那只羽毛雪白的小鸟不知从哪里飞过来,在叶唐眼前拍了拍翅膀往前飞。“这不是余百舟的鸟嘛……”叶唐纳闷地盯着它,那只鸟见叶唐站在原地没动又飞回来扑棱着翅膀在空中绕圈。叶唐总觉得这只鸟是想为自己引路,于是半信半疑地跟着它往山里走。沿着山里偏僻的小路走到深处,眼前的景色好像有点熟悉,思索片刻才想起来李玄以前带他去福地洞天时走的就是这条路。“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叶唐眼睛豁然一亮,小跑着跟着白鸟继续前行。没过多久,眼前便出现了那座吊桥。两座山峰间仅靠一条老旧的吊桥连接起来,叶唐站在吊桥边伸出脚又退回来。虽然以前被李玄带着走过一次,望着脚下云雾缭绕的山谷,他还是没勇气一个人走过去。他隔着吊桥朝对面山峰的石洞里喊道:“李道长!你在吗!”山谷不断回荡着他的喊声,却始终无人应答。叶唐犹豫了片刻,咬咬牙抓住吊桥两边的绳索走上去。叶唐颤颤巍巍走到吊桥中央时,山谷的气流突然翻涌起来,脚下云雾升腾,吊桥被风吹得四处晃动。叶唐吓得闭上眼不敢看脚下,他弯下身子,两只胳膊死死抓住绳索叫喊:“李道长!李道长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掉下去了!啊——我真的要掉下去了!”这时石洞里窜出一股强风从反方向压住气流,两股力量对峙的瞬间,吊桥反而平稳下来。“李道长,绝对是李道长在帮我。”叶唐惊喜地睁开眼,顾不得害怕一路小跑着穿过长长的吊桥。双脚落地的瞬间叶唐腿软得几乎快要跪在地上,但还是忙不迭往石洞里跑去。叶唐在山洞深处停下脚步,望着闭目坐在法阵中央的人,一时间感慨万千竟不知道如何开口。“李道长,我……我来找你了。”叶唐紧张地开口。见李玄面上无悲无喜,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般,他又小心问道:“你在听吗?”李玄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叶唐走到他面前跪坐着说:“我已经和公司说好了,等合同结束就不续签了,明年下旬我就退出演艺圈。”见李玄还是不愿意搭理他,叶唐轻轻叹息,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我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找设计师定制了戒指,本来想给你惊喜的……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等了。”叶唐小心翼翼地捧起李玄的手:“想要拒绝我还来得及,再不说话我就给你戴戒指了。”李玄的手指在叶唐的掌心微微动了动。“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叶唐将戒指套在李玄的无名指上,握住他的手低头亲了一下。“戴上戒指就是我的人了。”李玄微微睁眼,沉声说:“再说一遍。”“终于肯理我了。”叶唐笑着加重语气:“我说,戴上戒指就是我的……唔……”李玄一只手护住叶唐的脑后,将他压在身下的地上吻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拉开叶唐的风衣拉链,从衬衫下面探了进去。感受到指尖的触碰,叶唐哆嗦着身子喘息:“地上凉!”李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马上你就热了。”傍晚,寒津观香客散尽后,归夕握着扫帚沿着院墙清扫落叶。清源提着水桶走过来说:“那个男人今天还真来了。”“他还有脸来。”归夕嘲讽一笑:“玄鉴师兄为了他跟祖师爷都闹翻了,现在还来招惹。”归宁也凑过来说:“这次咱们得把师兄保护好,坚决不能让他再骗走了。”谈话间,李玄抱着叶唐从院门外走进来。叶唐被风衣裹着,身上的衬衫凌乱不堪,如同断线木偶般靠在李玄胸口,双目紧闭眉头微皱,双颊却泛着红晕。几个人拿着扫帚愣在原地看着叶唐,明白过来时一个接一个脸涨得通红。李玄瞪着他们严声说道:“不许看!回去抄清净经。”“我什么都没看到,玄鉴师兄。”为了不抄经,归夕赶紧捂住眼睛,其他两人也纷纷捂住眼睛。直到李玄把人抱回房内关上门,院子里的三个人把遮脸的手缓缓放下。归宁凑到归夕耳边小声惊叹:“晕……晕过去了!”归夕点头说:“师兄禁欲几十年,太饥渴了。”刚说完头顶就被一记猛捶,归夕吃痛地抱住脑袋回头。“祖师爷!”归夕吓得后退了几步连连人认错:“弟子不敢乱说话了!”王天师吹胡子瞪眼地拿着浮尘在三个人头上一通乱敲,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你们敢学玄鉴试试!我管不了他,还管不了你们不成!抄经!都给我回屋里抄经去!”“是,祖师爷。”清源和归宁哭丧着脸匆匆离开,心中叫苦,明明是归夕多嘴乱说话,祖师爷心情不好就拿他们撒气。王天师气恼地在李玄房门口来回踱步,他拍了拍门说道:“等他醒了赶紧把人给我带下山去,你们想去哪里快活我不管,别在道观里头晃悠,把你师弟们带坏了我可不饶你!”李玄打开门笑道:“谢祖师爷成全。”王天师拿着浮尘在他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瞪着眼睛吼道:“笑什么笑,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很蠢吗!”李玄走出屋子,轻轻关上门说道:“不知道观里面还有没有穿心莲和白背三七,说不定还要出去买。”王天师鬓角处的青筋突突地跳,一脸不忍直视地扶额,气的快要晕过去。“你抓药的时候把脸捂着点,别让人看出来是寒津观的人,我这老脸丢不起。”说罢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