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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的人,一旦他铁下心要你买单,无论如何,就是哑巴吃黄连,苦得吐出胆汁你也要受着,虽然这种人数量稀少,但很不幸的是,任藏正是其中之一。“你……”想强迫我,陆彦愤怒地想要开口指责,却没有足够勇气把话说完,他脑中突然闪现裴然道谢时的微笑,还有自己投入无限感情的舞台。“主人,电话,电话,主人。”手夹电话,包子头机器人的出现瞬间打破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陆彦夸下双肩,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苦涩地合起双眼,上一世他能够顺利摆脱掉任藏,完全仰仗于自己在舞蹈界独一无二的王者地位,要是……也许还可以再次逃脱,慢慢睁眼看向合约,他脑海里跳出“权宜之计”四个大字。没再理会内心纠结的陆彦,任藏返回办公桌,点开视频电话,半透明的面板立刻放出清晰图像,一位头顶高筒帽,脸戴超大墨镜的男人出现在屏幕,只见他恭敬有礼的对任藏先鞠一躬,谦和客气地微笑,“任先生,人已找到了。”任藏一贯波澜不惊的表情此时终于显露出强烈情绪,他皱高眉,冰冷无情地看向男人,急不可待地追问,“是谁?”“沈正涛。”没有片刻拖延,男人脱口而出回答道。沈正涛!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陆彦大惊失色,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情绪便匆匆望向办公桌,此人是他前世的经纪人,也是他掏心挖肺的唯一挚友。再活过来之后,陆彦从各类报道中了解了一些好友近况,自从他车祸昏迷后,沈正涛便担负起照顾自己未婚妻的责任,陪她度过失去自己最艰难的日子,不久后,二人便喜结连理,成为圈内知名搭档夫妇。“知道了。”任藏听完汇报,立即关闭视频通讯,站起身,他看眼一脸呆滞的陆彦,一言不发气势汹汹地走向卧室。“等下。”陆彦不顾一切地在任藏进门前脱口阻拦,几步跑到卧室门口,出手拽住对方衣袖,强制压抑烦乱的心绪,仰头急躁问:“什么事?沈正涛出了什么事?”第九章陆彦的激动就像一枚投入大海的石子,瞬间湮灭在任藏紧皱的眉峰之中,鲜少将感情表达在脸上的男人,此时毫不讳忌地展露出他内心愤怒的情绪,冷眼瞪向陆彦,任藏一把握紧那只揪紧自己衣袖的手,像拍掉一粒尘埃般慢慢扯开,目光危险,语气不善道:“与你无关。”一霎那,千万担忧与紧张犹如洪水侵袭下的街道,被冷言扫得一干二净,陆彦垂下头,默默注视自己被扯开的手,颤抖的睫毛暴露了他此时的不安,任藏说得没错,沈正涛和现在的自己确实没有关系,苦涩味道不停自喉咙深处涌出,他抿紧唇,艰难地吞咽下去,心却更加难受,整个胸腔都似炸裂般疼痛,怎么一不留神就忘记了,自己早已不是舞王涛睿,只是一个小人物陆彦。看眼脸色惨白的陆彦,对方一言不发的黯然神情,给任藏愤怒的心情带来一丝奇妙的安抚,冷冽眼神中的怒意稍显收敛,眼前年轻的漂亮舞者,咬唇一言不发的委屈模样儿,脆弱得像只在倾盆雨夜找不到庇佑的小猫,让他心中生出少有的怜惜。握紧陆彦手臂的手并未松动,任藏向回一扯,将一脸无措的人拉进怀里,盯着对方惊恐的大眼,捏住陆彦下巴强迫他仰起头,眯眼淡淡吐出两个字,“毯子。”任藏给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强到让陆彦本能得想逃,可这一次,对上男人那张过于霸气的脸,陆彦一时之间竟忘记挣扎,对方半眯的双眸隐藏着烁烁寒光,让他有种遇见凶残饿狼的感觉,表情从恐惧变成困惑,陆彦不由自主地挑眉,软绵绵地反问,“什么?”扳起他的头向沙发转去,任藏趁陆彦思考问题的空档,张开双臂将人紧紧困在胸前,当陆彦终于想明白“毯子”的意思是指他帮对方盖了绒毯时,才发现自己已被人rou刑拘捆绑的动弹不得,试图挣扎地扭动晃身,陆彦愤然地小声抗议,“任先生,请放手。”完全无视掉对方的不满,任藏变本加厉地将桎梏勒得更紧,低头盯视怀里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大男孩,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隔着薄衣的温热,陆彦越是企图挣脱,任藏胸前的热感就越明显,和自己的高大相比,臂弯里的人就显得过于瘦小,用手捏捏陆彦腰侧的皮肤,他对这副身体的肌rou弹性十分满意。“你认识沈正涛?”前一刻还在担心放在自己腰身的魔爪下一步会有啥动作,下一刻,陆彦就被任藏的提问惊得彻底没了魂,半张着口,他酝酿半天,才吞吐回答,“认识……哦不,不认识。”糟糕,这个欲盖弥彰的否定错误犯得太明显了,陆彦懊恼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一旦承认认识沈正涛,任藏肯定会死抓着他不放,将二人的关系查个底朝天,可是说不认识,他又无法掩盖掉自己刚才的过激反应,唉,左右都是难啊!由于对方半路猛烈摇头改掉答案,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表现成功激起任藏不满,不给陆彦思考编造解释的机会,他直接握住陆彦腰身,居高临下地逼问,“说实话。”急中生智,被逼到死角的陆彦,突然想到一个好借口,急忙大声解释,“我认识他,是因为他是涛睿的经纪人,涛睿是我……的偶像”按照自己选拨时的表现,每个人都以为他是涛睿的铁杆崇拜者,说自己知道偶像的经纪人,作为舞蹈新人、舞王的脑残粉,没有比这个更真的借口了。“涛睿”二字刚从陆彦口中飞出,他就明显感到抱住自己的手臂一松,可惜速度太过短暂,还未等他抓到机会逃离,对方的臂弯就再次收紧,力气比之前更大。也许是被陆彦说服,任藏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眼中转瞬即逝的忧伤让陆彦抓个正着,对于他来说,涛睿就是自己心灵深处永远无法抚平的痛,非到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轻易碰触。陆彦有些惊讶,他不记得自己曾和这个男人有过牵扯,自从拒绝掉对方后,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的泛泛之交,甚至连出席同一个活动,都不会有半点交集,可眼前的一幕却并非陆彦所想的那般简单,那抹转瞬即逝的忧伤划过男人眼中时,他心底居然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心疼与内疚,懊恼自己利用“涛睿”这个名字。怀中之人表现出的歉意神情令任藏看得失了神,和那人简直一模一样,当年他拒绝自己时,就是用一副愧疚的表情向自己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