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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现在沦落到在这种小作坊里刷墙。 季渊用无名指试探着吸了个色,然后把食指按在了墙面上。 手臂一拖,那墙面上就多了一道白道,刷的又均匀又平滑。 卧槽……好像真的能这么用。 他把笔刷调大了一点,跟劲舞团似的开始在那戳墙,上上下下左右左右疯狂转圈。 l↓↑→j! 人家用鬃毛刷需要半个小时,他把四面墙全刷完只需要两分钟。 简单粗暴肥肠快乐。 等顺利的结了工钱再出来,季渊捧着咸鱼饼有点怀疑人生。 他先前以为这故事会是,现在这走向怎么像是…… 咸鱼饼只要五个铜板,又硬又涩,而且鱼眼睛很诡异的还会动。 他填饱肚子以后在暗巷里找了个地方,给自己搭了个狗窝一般的小房子。 方块是最好画的东西,复制一堆当砖头简单摞一下再擦个窗口透个气,就能凑合着让他蜷在里头睡一夜。 小鸡崽不知不觉间少了一只,这时候依偎在他脖子旁边还有点暖和。 季渊躺了一会睡不着,索性坐起来靠着墙思考对策。 这世界好像没什么秩序和道德,杀人放火跟吃饭睡觉一样自然,所以保命是最重要的事情。 现在再去举铁跑步已经来不及了,但画个强壮一点的跟班应该……可以吧? 他探出头看了眼暗巷里的动静,把方块墙推开了一些,开始凭空画人。 人体很简单,一个脑袋一个躯干,然后两胳膊两腿。 他琢磨着画了个圆连着五个长方形,试探着打了个响指。 五个几何体骨碌着滚到了地上。 “……淦。” 除了小鸡崽之外,季渊还会画骷髅头。 他抡圆了胳膊又画了一遍,还记给粉刷了个白底,啪的又打了个响指。 洗脚盆大的骷髅头瞬间从空中掉了下来,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卧槽真是这样?!”季渊被那骷髅头差点砸到脚,条件反射地弯腰把它抱在怀里,两人大眼对小眼。 “你是活的吗?”他感觉自己已经快成精神分裂了。 骷髅眨了眨眼。 “我给你画个胳膊腿,你留下来保护我,可以吗?”季渊不太放心,还是怂怂的补了一句:“你要是不乐意,等会也别揍我,要走就走,成吗哥?” 骷髅上下打量着他的样子,慢慢地又眨了下眼。 季渊松了口气,把它放在了地上,用毕加索的出色技巧给他补了个火柴人的胳膊腿,还记着在衔接处画上关节。 他在打响指之前上下看了一眼,觉得有些遗憾。 众所周知,任何绘画软件都是不会帮你自动补充人体细节素描关系的。 就像任何码字软件不会帮你完成每天连载的更新一样。 这就是这个时代科技发展的悲哀。 悲!哀! 那骷髅头火柴人缓缓地坐了起来,还真就安安静静地守在了他旁边。 季渊隐约有点感动。 他伸手给他补了一张嘴,想跟这家伙聊聊天。 “我想问一下。”对方一开口,是有些低沉沙哑的男声。 “嗯嗯——你问。” “你为什么要……把我画的这么丑?” 季渊沉默两秒,伸手把他嘴巴给擦了。 “你画的才丑!!” 不爽归不爽,他还是想方设法的把这哥们的四肢涂的粗壮很多,还配了把锯齿状的十米大砍刀。 这期间还是试探着补上嘴巴两三回。 “你好玻璃心啊。” 擦掉。 “这刀画的像狗啃出来的一样。” 擦掉。 “你就不能给我补个头发吗?” 擦掉。 季渊做甲方的时候提需求向来是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有点想笑,真轮到自己画画的时候瞬间变成护崽子的小母鸡。 你可以说我丑,但绝对不许说我画的东西丑——不!允!许!! 他闷头给这骷髅画完武器和骨架,试图补个大白t恤和长裤又删掉了,想了想在这骷髅的肋骨上写了三个字。 梅堀紫。 “这就是你的名字了,哥们。”季渊郑重道:“学名梅堀紫,日文名梅川堀紫,俄文叫梅川堀紫斯基。” 骷髅头试图把骨头上歪歪扭扭的三个字擦掉,然而并没有用。 季渊把小屋子改的更宽大了些,画完之后心安了点,搂着小鸡崽就睡着了。 骷髅头便坐在他的旁边,提着十米大砍刀闷头守了一夜。 睡着之前,季渊还隐隐约约在想其他的事情。 他将来要是画功突飞猛进成为触角大魔王……怕是跟灭霸一个待遇。 搞不好还会有人追着砍手指头ban掉他的响指。 以及不能画个皮卡丘和蒜头王八出来真的是好可惜…… 在接下来的十天里,他都住在这个小巷子里的违章建筑里,白天带着骷骷打工,晚上窝在屋子里画根蜡烛思考人生。 这小镇是几个大城市之间的枢纽,有诸多商队经常经过,各种小生意都很红火。 他连着刷完几十栋大小屋子的墙,又无师自通的去了染色坊帮着刷布料,零零碎碎赚了些小钱。 也就在打杂工的空隙里,更多具体情况也越来越清晰。 这个世界一共有六大板块,分别为精灵们世代栖息的神树之丘,巨人和侏儒聚居的冬瑟高地,兽人们繁衍撒欢的赤泉之原,偶尔有龙族出没的熔银山谷,各种没落种族混居的棘齿林地,以及活在各种传说里神秘第六区。 他现在便处在棘齿林地的边缘,也是三不管的灰色地带。 大骷髅头依旧处在禁言状态,这些天闷头帮他赶走了三条狗两只野鹅一个小偷。 季渊领着他补给完食物和水,拎着钱袋去了书店。 不画画就没有饭吃,不画画就没有未来! 二十一世纪就是画画的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