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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当得上你的父亲了,你的才干也是有目共睹的,如今的上海滩你我二分天下,从前虽说有些利益纠葛,可到底没伤了和气,若是做了一家人,难道不是如虎添翼么?”章尧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愧是做官的,圆滑善言,一番话竟很让人觉得在理。“再说我的女儿,虽说我是宠了点,可样貌也是数一数二的,品性也纯良,与你在一起,也称得上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了。你可有心,与我章家结两姓之好啊?”说罢,他很是期待得看着萧阎。这番话并不是诓骗萧阎,即便不是章饮溪有心,他也早就有意纳萧阎为婿,只是萧阎似乎有些桀骜,以前总找不到契机,如今章饮溪这么一病,倒是把这件事提上了议程。萧阎若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章、萧联手,绝对是一张王牌和攻无不克的盾牌。至少,章尧臣想不到还有理由能使得他拒绝。可惜……萧阎一点也不心动。萧阎把酒杯放下,往沙发背上一靠,嘴角一勾:“参谋长这个礼物真的是有心了,可是我说过了,礼物我已经有了,还是参谋长亲自送的呢。”“我?”章尧臣皱了眉头。“是啊。”萧阎舔了舔唇上沾着的酒,然后起身到了门外停的车上,从车上抱下一个战战兢兢的人,大步走回客厅,就这么搂着人坐回沙发上。章尧臣和章修鸣惊得直接都站了起来,双眼微微放大,死死盯着看。萧阎扶着沈京墨的脸,一副被他迷得不行的满足神情,另一只手在他的腰上摸来摸去,声音也变得性感了一点:“这个,不就是参谋长之前送我的礼物么?我这人心眼小,塞不下两个人,这一个就足够了。今天来,还是特意感谢参谋长的呢。”他说着说着,就在沈京墨脸上亲了一口,一点不在乎满客厅的人都目瞪口呆。当然,他怀里的沈京墨就很在乎了。当他知道萧阎把自己带回章家庄园的时候,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特别是此刻,萧阎抱着自己在章尧臣和章修鸣面前故意秀这么旖旎的画面,那种羞愤的害怕远远胜于恐惧的情绪。他不知道说什么会解除自己的尴尬,索性就不说话,一味把自己的脸低下去,靠着萧阎,牢牢抓着他。只是他这副样子,落在章家人眼里,就是故意卖弄可怜博取垂怜的低贱了。萧阎今日所谓旨在敲打章家人,并不是为了炫耀什么,他也明白此处待久了对沈京墨不好,于是语速都加快了:“所以,我的意思,参谋长你应该明白了。章小姐再美若天仙,我萧阎不识抬举,只能辜负了,告辞。”于是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一群人乌泱泱又走了。一下子,客厅又变得只有章家父子二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的梦境一般。一种诡异的感觉,和淡淡的羞辱感,仿佛无形之中的巴掌打在人脸上,让在场的人都觉得脸上莫名火辣辣。“他就这么看不上我……”二楼传来一声细微的、哀婉的自言自语,章尧臣和章修鸣抬头看去,就见章饮溪不知何时站在栏杆上,一身白色蕾丝睡袍拖地,脸色白得像鬼。刚才的一切,她都听到了。下一刻,她头一沉,倒在地上,咳了一口血,彻底晕了过去。第123章上海滩的码头,热闹得非凡。这里商厦林立,所有最时兴的东西都从此进,金发碧眼的洋人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多么新奇。码头搬进搬出,新一艘船靠岸,船上下来一些商人打扮的人。为首的即便帽子遮挡了部分脸颊,也看得出气势凌人。他在码头上扫了一圈,看到角落里有几个人箭矢一般跑走就皱了眉头。他身边助理一样的家伙问道:“司令……呃,老板,怎么了?”段烨霖道:“咱们到上海这件事,已经有线人去回禀章家人了。”“那咱们怎么办?”“先落地休息,探听清楚了再做打算。”段烨霖一行人小心谨慎,避人耳目一直到了上海滩腹心之地,一个叫做饮水轩的武馆落脚。饮水轩是乔四叔早年建的武馆,现在由他的朋友单二哥打理。单二哥收到乔四叔的口信,江湖义气第一桩,没有不答应的。“段子呐,你这事确实不好办,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啊。就兵力来说,虽然参谋长不能直接调兵遣将,可是借点由头搬兵顶一阵还是可以的,现在不知道人关在哪儿,麻烦了。”段烨霖明白得很:“单二哥,章家人我也了解一二,他们既然想杀我,一定会调用大量的兵,可是他再有本事也不能拿上海滩当战场,所以他一定会挑在偏远的地方。我来得急,他应该没什么机会找新的地方,如果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就再好不过了。”“你说说看?”“首先,章家庄园本身就很偏僻,另外,章家在郊外有一个避暑用的栖燕山庄,也是人迹罕至,我觉得这两个地方一定是重中之重。”单二哥本以为段烨霖来得匆忙,一定毫无准备,没想到短短时间,他竟如此心有对策,不觉有几分欣赏。“那你预备何时动手?”“宜早不宜迟,后天。”“后天?太快了些吧。”“必须是后天。因为再迟一天,章家从金陵调的兵就会到上海滩,届时就真的没机会了。”一下子觉得紧张无比,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一点儿也透不过气来。时间真的很紧张,段烨霖的右手捏拳就没松开过。少棠……你还好吗?-----夜半三更。章尧臣在床上睡得很浅,年纪大了,他没法睡得多么深沉。他似乎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绝美的园子,然后火光冲天的,中间有隐隐约约的歌声传来。“我家有个小九妹,聪明伶俐人敬佩,描龙绣凤称能手,琴棋书画件件会----”歌声倒没什么,经典传诵的越剧唱段,只是为何原本这么喜庆的调子唱得深声声如泣如诉,哀怨绵长呢?章尧臣乍然睁开了眼睛,房间里黑漆漆的,他不知道现在几点,觉得口干舌燥,于是起来去倒杯茶喝。他刚走到桌边,就觉得窗户外头好像闪过去什么人影的样子。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看,风吹帘起,月光之下,窗户上不知何时漏了一块口子,有一只眼睛就这样看着他。宛如恶鬼!“啊!”章尧臣几乎是瞬间就跌在地上,然后门外的士兵就冲进来,一下子开灯照亮整个房间。“参谋长,什么事?”“窗户外面,有鬼…鬼!”两个士兵冲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