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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静,眉心紧敛着无畏与肃杀。亲信盯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有点犹豫:“少爷,让姓李的小子看到您、还有他们——会不会不太好?等我们放他回去,李家那边不就知道是您抓了他了吗?”杜少熠说道:“我就是要让他看清楚,想明白,为什么今天他会被绑架,我就是要整个李家的人都知道,谢玉,乃至整个谢家,都不是他们能动的。”亲信的惊讶溢于言表:“您是准备现在就跟李家的人翻脸?”杜少熠往旁边移了两步,离两具尸体远了一些:“我不是要翻脸,只是给他们一个警告。”“……我知道了。”对方不再多问,即刻传达了杜少熠的指令,让人把半夜从酒店里逮到的李尹晖给拎了进来。李家的二少爷,田耀的jian夫。若说四大家族的继承者多少都有些本事,除开一直扮猪吃老虎的谢玉,唯独就这李尹晖是个真正的二世祖,大废物。当初他不顾一切跟田耀好上,是不将谢玉放在眼里,背后更是不顾忌谢家。之后他和田耀在树下啪啪啪的丑闻闹大,他着实被李林甫关了一阵子。等他“出关”,瞒着父母偷偷找到田耀时,田耀却因为袭击谢玉,被杜少熠废了。那一刻的李尹晖如五雷轰顶。而他哪知下狠手的不是谢玉而是另有其人。看着坐在轮椅上,各种意义上再也“站不起来”的田耀,李尹晖的火,烧如燎原。因为他真心实意地认为自己喜欢田耀,过去那个把他迷得要死不活的男人,最后竟落得一个半身不遂的下场,变成了残废!也因为田耀这一废,就像谢玉间接挥出了一万个巴掌,却打在了他李尹晖的脸上。再加之谢家与李家越来越不对付,各种新仇旧怨,骄纵狠毒的李二少爷怎么忍得下去?!他一闭眼,就想起李尹晖的惨状,想起那个与他日日欢好的男人再不存在。他痛之入骨,他不仅要谢玉痛苦,更想要谢玉死!谢玉不死,难消他心头大恨!差一点就成功了。当利益会得知谢玉重伤不醒时,他心里总算得到了很久没感受的痛快。但当监视医院的人告诉他杜少熠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守在医院时,他又感到不解,和难以言喻的一种担忧。其实李、陈两家的人都看得出来,杜少熠和谢玉关系还不错。但李尹晖与其他人一样,以为他们仅仅只是不错罢了。毕竟杜少熠这个人,原本就与四大家族的所有人保持着多多少少的“亲近”。几天过去,李尹晖越来越觉得不是那么简单。杜少熠再关心谢玉,也不可能吃住都在医院吧?只是李二少的觉悟来得有些晚。当他决心派人去监视杜少熠时,他却没想到,自己刚刚在酒吧物色了一个丝毫不比田耀逊色的新欢,瞒着父母偷偷在酒店开了房,准备慰藉禁欲了好几个月的身体时,他连腥也没沾到,竟就被抓了!李二少爷在一间小黑屋里被关了整整一整天。当他被反剪着双手,跌跌撞撞地让人推进一道大门时,斜阳的光辉中,竟躺着两具一动不动的尸体!猛然看见满地鲜血,李尹晖瞳孔一缩,双腿一抖,在求生欲的驱使下转身就往外跑。但立刻,他就被背后长得如一堵墙似的男人给扭了肩膀,径直推进了门内。李尹晖差点跌了一跤,此时他忽然看到一双脚,就在尸体的不远处。顺着那双脚他慢慢地抬起头来,看清楚了腿的主人是谁。“杜少熠!”李尹晖瞪大双眼,哇的大叫,“是你?你、你敢绑架我,你还杀了他们!”杜少熠身披着长长的大衣,双手插在裤兜里,冷眼望着李尹晖问:“这两个人,二少你还认得吧?”“我怎么会认识!”李尹晖这辈子何曾见过尸体,还是两具被人杀死,可能还发着余温的尸体。而他是真不认识这两名杀手,当初他不过是交待手下去办的这事。但这时候,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躺在地上那一男一女是什么来头,杜少熠竟把他们找出来杀了!“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可认识你。”男人短促地笑了一声,往李尹晖面前迈了几步。李尹晖被杜少熠令人发毛的笑逼得连连后退:“你、你别信他们的话,我什么都没做,你最好放了我,要不然我父亲不会放过你!”“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跟杜家的交情的份上,李尹晖……”杜少熠慢慢地凑近李尹晖的耳朵,“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三具尸体。”“啪——”的一声,李尹晖摔在了地上:“你、你敢这么对我——”杜少熠指着那两具尸体,居高临下地望着李尹晖:“你看看他们,再想想我有什么不敢?你认为我怕李林甫吗?或者,要不我把你雇凶杀人这件事抖出去,我可以向你保证,今晚之前警察就会上门,不管李家用什么办法保你,我都有更多的手段送你去坐牢。”李尹晖吓得浑身尽软:“杜、杜少熠,我又没得罪你,你为了一个谢玉这么对我,跟李家结仇,至于吗?!”男人抬起右脚,一脚踩向李尹晖的脚踝,李尹晖低叫了一声。“至于。倘若他真的醒不过来,我要你和李家所有人——”最后的一丝残阳渐渐落下天际,男人的眼中闪过血色杀意,“给他陪葬。”是夜。李家终于发现李二少爷失踪,开启全城寻人。同一时间,杜少熠已从谢玉所在的医院离开近一个小时,他坐在一座僻静隐秘的茶楼,和人谈了半宿事。深夜一点过,杜少熠与对方才双双离开茶楼。送对方上车,看着车窗缓缓升起,那里边,陈家现任当家陈学的脸隐隐若现。“少爷,陈家的人真的可靠吗?万一和姓李的联手,反过来咬我们怎么办?”亲信站在身侧,问笔直站在路灯下的男人。杜少熠目送着陈学的车远去,目光平视着寒夜深处,昏黄的灯光在树荫与冷风中摇曳不停。“在陈家想娶副省长千金的那一刻,李、陈二家的不同心就已经暴露。只有利益是永远的朋友,陈学很清楚,现在他跟我合作比跟李家沆瀣一气要合算太多。我不仅可以在这门亲事上帮他们,而且我手里不是还有一份更重要的资料,供他权衡利弊?”说完,男人从夜色中收回目光,他从衣兜里摸了一支烟出来,旁边的一名保镖立刻上来给他点燃。他一边抽一边往前走,几名手下跟上来,他的那名亲信问:“不上车吗?外边这么冷。”杜少熠吐出一缕烟,拨了拨被寒风撩起的头发:“我走一会儿。”多一名同伴,就少一名对手。与其与陈、李同时为敌,还不如把对方的朋友变成自己的盟友。这样才更省时省心,事半功倍。而当初他安排报复陈鸿杰的事他也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反而到时候顺水推舟给李家人做的,岂不正好。想着这些,男人的眉心慢慢浮现出一丝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