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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华看了他一眼。解封珧看回去,半笑不笑的说:“李翔华,你今天可不对啊,刚才肖靖流在这儿你可半天都没说话。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李翔华不冷不淡的反唇相讥:“你不也一样?平时在谁面前都趾高气昂的,刚在肖靖流面前不也温驯的跟绵羊似的,一声不吭?”解封珧大怒,然后眼珠子一转,冷哼了一声:“你不看肖靖流是谁?我高兴在他面前收敛脾性怎么着?”说完表情一换,大刺刺的往餐桌旁一坐,懒洋洋的倚在那里,高声道:“年年,你们家李翔华欺负我,你还管不管了?”李翔华跟在柳应年身后,接过柳应年递过来的两盘菜,看见恋人唇角抽了下,不由心情大好,侧了角度在柳应年的微讶中吻上了他的嘴。眼角余光满意的看到解封珧变了脸色,还有那眼中一闪而逝的崩裂。“别幼稚了,应年是我的,他才不会跟着你一起胡闹。”他毫不客气的在解封珧面前宣示着对柳应年的占有权。解封珧眸中暴风雨闪过,人却还是动也没动的坐在那里,只是人显得更懒散了,怒斥道:“光天化日干什么呢?”手往桌子上啪的一拍,叫嚷着:“不吃了!这饭没法吃了!”柳应年头疼的看着这两个人,他也知道李翔华和解封珧之间的矛盾,从他当年告诉解封珧,他跟李翔华在一起之后,解封珧就一直看李翔华不顺眼,横挑鼻子竖挑眼,把李翔华批的体无完肤。李翔华更是不喜欢看他跟解封珧走那么近,无论他说多少遍解封珧的性向正常是个直的,只喜欢女生,李翔华还是介意他跟解封珧的发小关系,总觉得青梅竹马这样的存在让他很不舒服,也说了很多次嫉妒他们这样的关系,还曾想让他跟解封珧断绝关系,最好没有任何交集,老死不相往来。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他喜欢的恋人。没法取舍。他知道是自己太贪心,既不想因为有了恋人而失去朋友,也不想因为朋友而失去恋人。人人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他,想要兼得。曾经的十年,柳应年就夹在这种无解的局里,一边祈望着李翔华跟解封珧能相互理解宽容,一边小心翼翼的担心着,害怕自己有一天醒来,朋友和恋人全都失去。好在这两个人谁也没有表现出放弃他的想法,他不知道有多庆幸这一点,这也是他那十年过得既辛苦又无比幸福的最大支撑。他曾经想过有一天三人年华老去,白发苍苍,一起到老的画面。现在想想,柳应年觉得自己当初真的很无知。那么梦幻的事情,怎么可能落在他身上。只要那两个人不配合,那他总要失去一样的,要么是友情,要么是爱情,只靠他自己天真的念头,是不可能兼得的。☆、第三十九章“不想吃,你就坐那里看我们吃吧。”柳应年收起心中思绪,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倒没把解封珧的叫嚷当真,屁股坐的那么稳的人,赶都赶不走。“年年希望我吃,我就吃。”解封珧依然懒懒散散的说话。柳应年转身又去端来两盘菜,放在桌子上摆好,瞅着解封珧问:“我记得有人说是来看我的,你就好意思空手来?”解封珧嘴角一翘,笑的毫不心虚,睨着眼笑道:“我人不是来了吗?这份诚意就足够弥补一切了。”柳应年觑他,拉开椅子也坐了下来:“那就好好带着你的诚意,陪着我们把饭吃了。”“好吧,没问题,只要是你希望的话,我就陪你吃一顿。”李翔华和柳应年一起摆好桌后没急着坐,他还要负责倒酒和饮料。他跟解封珧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这么多年下来,有柳应年在中间,顾虑着柳应年的面子和想法,他们也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关系,相安无事,不至于让柳应年太为难。除非他们一个不想要友情,一个不想要爱情,柳应年虽然看上去好说话,性格好,人也温软,但其实也最固执,最能狠得下心。如果真走到不得不做出选择的地步,他们多少都有些心知肚明,柳应年左右为难之下,很有可能就会两个都不要,一起放弃。他们所能倚仗的,也不过是柳应年那天真的以为可以同时拥有友情和爱情的念头而已。反正他们一个宠他,一个爱他,都不想失去他,配合他做做表面功夫,又有什么不可以。李翔华意思意思的问了下解封珧:“喝酒吗?红的黄的白的?”解封珧嘴巴一张,不客气的说:“我要喝应年上次从法国带回来的那瓶波尔多。”李翔华理都没理他,随手拿了瓶意大利的Sassicaia打开,给解封珧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又单独给柳应年倒了一杯橙汁,解释说:“你才撞了脑袋,最好别喝酒,喝橙汁吧。”“……”柳应年看着自己面前的橙汁无言以对。“要不喝牛奶?”李翔华扬眉。“我喝橙汁。”柳应年在牛奶和橙汁中果断做出选择。解封珧转头就要控诉:“年年……”柳应年没等他说完就截住他的话,“那瓶酒我上个星期就喝掉了。别挑了,有什么你就喝什么。”解封珧抿了抿嘴,不满的哼了哼,目光一闪转了话题问:“对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在家里,怎么摔到头了?李翔华欺负你了?”柳应年咳了一声,眼神飘了飘,微微有些尴尬的说:“没有,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到脚摔的。”他可没那个脸把李翔华和他说的原因告诉好友,他说不出口。解封珧瞅着他泛起红的脸颊,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但看柳应年明显不想细说的表情,他也就不追问了,“能恢复吗?忘掉多少,完全想不起来了?”这个问题就好回答多了,柳应年没有隐瞒的说:“估计要恢复有点困难,医生说是暂时性失忆,但这种事也说不好。幸运的是忘的不多,就这四天的事没什么印象了,基本都想不起来。”“这四天?怎么会就这四天的事没印象了?”“我也不知道。”柳应年浅浅的笑了下,“那谁能知道,这种事又不是我想忘几天就忘几天,都是看老天爷的意思吧。”解封珧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又沉思了一会儿,说:“一般来说,会忘记一些事情总有个临界点,有个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