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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根本拦不住,他们上来,我说你在开会,他们根本不听,要硬闯,我、保安上去也全都被打在地上,躺了一片!他们就、就要过来了!”实习秘书说的上气不接下气。会议室里一片讶然震惊之色。“知道是什么人吗?”还是柳应年沉得住气,惊讶过后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是……”“嘭!”的一声,没等实习秘书回答,会议室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挡在会议室门后的实习秘书差点被推飞。来人一男一女,男的走在前面,淡淡的眉毛,像蛇般泛着冷光的眼睛,就是他轻而易举的推开了锁上的会议室大门,进来后却不吱不响的往旁边侧了一步,让出身后模样娇俏美丽的女人。“柳应年,我有话要和你说。”黛眉猫眼的女人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紧身军装,趾高气昂的看着柳应年,“你是让这些人自己出去,还是我帮他们出去?”柳应年连忙压了压手,安抚了几个闻声站起来的下属,“这里的事我来处理,你们先出去吧。”叶朗辰几人互看了一眼,选择了相信自己的老板,应了一声后,依次鱼贯从会议室里退出。淡眉蛇目的男人在所有人都出去后,关上了会议室的门。“请坐。”柳应年道:“不知二位来此有何贵干?”模样娇小的女人根本不理会他的善意,板着脸瞪他:“你什么意思?”她一上来就质问,神态仿佛熟稔。柳应年看着她,有些莫名其妙,“我们认识?”娇小的女人被他问的一噎,转瞬勃然大怒道:“你管我们认识不认识,我就问你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意思?”柳应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在问什么。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好像认识他。女人哑然半晌,气极反笑,“你不会连信拆都没拆就扔了吧?”信?经她一提醒,柳应年很快就想了起来,惊讶道:“是你们?”他万万没想到,时隔一个月后,竟然会有人因为那封信找上门来,而眼前这一男一女,与当日小区值班门卫描述的形容又何其吻合?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封信和眼前这两个人脱不了关系。“柳应年,我真是错看你了!”女人却丝毫不管他惊讶与否,直接扔出一叠文件砸到柳应年面前,怒道:“亏我还以为你是个重感情的人,纵然翔当年那样骗你算计你,今日他躺在床上没有知觉,成了活死人,你也对他不离不弃!只看这点,我水莲佩服你!可是别人呢?你只想着对得起翔,有没有想过你还要对得起其他人?!有人为了你连‘自我’都抹消了,老娘把照片都给你送到跟前,你竟然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过了一个月!算你狠!”“不是他的错。”淡眉蛇眼的男人冷冷客观地说了句。“闭嘴!”女人回头怒瞪了男人一眼,“我说是他的错就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团长能变成现在这样?以前好歹还有一丝人性,现在就是个任务机器!我受够了整天一直任务任务任务任务!他能消停一下吗!从我们手脚能动了之后,三年了!这三年一天假都没放过!拜托!我们现在只是个普通人!那么高密度的任务会过劳死的好不好?我又不想当寡妇,难道你想当鳏夫?”腾:“……”水莲说完又一转身,直接走到柳应年跟前,抬手一个弹指弹在柳应年的脑门上,发出一声钝痛声,快的柳应年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额头火辣辣的疼。“最讨厌你这种爱逞强的人!什么都不敢要什么都不敢争自己不主动等别人把一切送到面前还一脸不要不要只知道装傻充愣的笨蛋!反正东西都给你了,你要怎么办你自己选择!机会就这一次,错过了你别后悔!老娘也不是天天做好人的!”柳应年受到无妄之灾,捂着脑门,被她一连串的话说的傻了眼。好凶的女人……他心里嘀咕着,视线不经意落在她扔过来的那些文件上面,不看则已,一看顿时就愣住了,满脸愕然。怎么可能?这些……他一份一份快速翻看过,越看心中越惊。这些文件全部都是财产转让!而且全是外文!并且每一份文件后面都附着翻译好的中文,可以让他一目了然的知道上面的意思!这么多,全部都是!他在这些文件中还看到一个眼熟的境外公司,和那家无偿帮助他们渡过难关的外资企业是母子公司。他曾和解封珧一起开过玩笑说,这家企业的出现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怎么会?怎么会!一页页纸翻过,柳应年的目光定格在最后一份文件上。和前面那些文件一样,这一份文件后面也附有翻译好的中文稿。不同的是,这份不是财产转让,而是——“结……婚……证……”柳应年困难的念出这几个字,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什么?你要去老城?怎么突然想起来去那边?应年,你疯了吗?你三年前好不容易才能平安从老城回来,老城跟你八字不合,你去了跟送死有什么区别?!……柳应年!你别趁我出国的时候胡乱下决定!……年年!!……”好友在大洋彼岸咆哮,柳应年无奈的拿开电话,等到解封珧稍稍冷静才重新把电话移到耳朵边。他好说歹说,才说服了解封珧相信他不是在拿性命开玩笑,只是有事情必须要去一趟老城确认一下。他再三向好友保证,一定速去速回,绝对不在老城多停留,一定会平安回来,这才打消了解封珧想要立刻回国的冲动决定。他要去老城的事,之所以告诉解封珧,只是为了他不在的时候,解封珧在做决策的时候心中有数,而不是让解封珧担心的。……溯澜江的风,一阵一阵,迎面而过。柳应年开车穿过溯澜江大桥,江边的风景一一被甩在身后。他知道解封珧说的对,他不应该这样冒然的就去老城,老城对他而言,太过危险,多少人告诉过他,当年他差点死在老城回不来,他虽然不记得,却心有戚戚,他这般惜命的人,明知道有危险,闪避还来不及,换作往日,是绝对不肯往危险上面凑的。可是一想到那些财产转让声明,还有那份结婚证明的复印件,他又怎么可能坐得下去?那张照片,那个地址,那些文件,所有一切在他脑海里翻腾着,像一把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