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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也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他不记得,但是他们居然通了那么长时间的信,这个人可以说是当时最了解他的人。他似乎在大汗淋漓的男生旁边,还看到一个穿着校服,手上捧着课本的自己,多么神奇。赵妈见阮均城看着儿子的照片,似乎也触动了心里那根怀旧的琴弦,“这小子虽然现在连个女朋友也找不着,上高中的时候追女孩子可是有一套,一抽屉的情书,有次收废品我不小心给卖了,他可是气得几天不吃饭也不搭理我呢。脾气倔得跟头牛似的,进娱乐圈也是,怎么劝都劝不住,一心要闯出一番名堂来。隔壁刘阿姨家闺女都考上MBA,进了外企公司,月入上万块钱了,他还过着入不敷出的生活,还不肯跟家里伸手,也就去年才开始给家里一些生活费……”“妈,你干嘛说这个拆我台啊!”赵绪斌窥了眼阮均城,“我现在对姑娘没兴趣,再说了我们这个圈子里都流行晚婚晚育,而且姐都生了两个了,还不够你忙啊?”“就知道瞎贫,你们先聊着,我厨房还炖着鱼呢。”第29章第29章窗台上停着几只麻雀,褐色的羽毛,尖细的爪子,叽叽喳喳地叫了两声,又扑腾着飞远了,奔向更广袤的天空。阮均城不想在卧房久留,怕赵绪斌再毛手毛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让长辈撞见总不像话,他有些后悔没有事前约法三章。客厅地板上两个小家伙盘腿坐着在组装玩具,电视台正在播出十点段的新闻,离中午开饭还有一段时间。穷极无聊之下,他见矮桌上有一盘散落的棋子,强迫症发作一粒粒捡回来摆正码齐。“我们下棋吧。”立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赵绪斌,在阮均城把棋子收进棋盒时说。“你会下围棋?”阮均城闲适地问。“不,五子棋。”赵绪斌痞痞地笑着坐到单人沙发上,摊开棋盘,“你要黑棋还是白棋?”小朋友大概觉得好奇也围了过来助威打气,趴在桌角好奇地观望,苗苗说:“舅舅,你们在玩什么?”豆豆抢答:“笨蛋,连下棋都不知道!”既然是两人对弈的游戏,自然也就可以一较高下,阮均城推说自己不在行,表示不玩。赵绪斌信以为真,对决之心更重,说胜负乃兵家常事,输了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大不了弹额头,揪鼻子,捏耳朵,贴纸条!阮均城被缠得烦了,执起一颗白子落下。开局之后,赵绪斌以为稳cao胜算,可以长一下自己的威风,前几盘输了他只当是运气不好,太衰了。可随着时间滴答而走,他被捏得耳朵通红,脸上贴满便签条,上面还有外甥女的杰作,画着乌龟和大鼻孔的猪,他才如临大敌,求阮均城高抬贵手,对方笑着说:“不是你要下吗?”他哭都来不及,悔不当初。这场战役,赵绪斌从头输到尾,最后还换来阮均城轻视的一句:“手下败将。”“哇!阮叔叔,你好厉害!”“叔叔好棒,比舅舅强,舅舅羞。”“叔叔好聪明,舅舅好笨哦!”人之初,性本善,小朋友说话不会加以润泽修饰,是最质朴真实的表达,他们见阮均城把舅舅打得这样落花流水,都对其露出了崇拜英雄的眼神。赵绪斌往日塑造出的无所不能形象在这一刻倾塌陷落,被他自己亲手摧毁,及至吃饭的时候外甥女和小外甥还不忘宣传他的“辉煌战绩”,又是遭到老姐和老妈的一通损,完全不顾及他的男人尊严。更离谱的是,吃完饭出门前,老姐拿出一套熊猫玩偶装让他换上,还美其名曰替他着想,可以挡狗仔队的偷拍,说是:“穿成这样就没问题了吧?”是不用露脸了,可这样更会遭到围观好不好?他不从,一家老小就集体围攻他,阮均城还嫌他不够惨地在一边添油加醋,他是空手难敌。最后无法,软硬皆施下,只得服软。穿上笨重的玩偶装,戴上硕大的头套,行动难免迟缓,走在街上自然格外引人注目,豆豆和苗苗一边一个牵着他毛茸茸的大手掌,在其他小伙伴投来艳羡的目光时,一脸的自豪。“mama你看,是熊猫!”“爸爸,我们对面走来一只大熊猫。”“好可爱的熊猫!爸爸你也去穿嘛。”“熊猫,熊猫!”游乐场热闹非凡,一路走来都是这样的指指点点,不时还有人上前来要求合影留念,赵绪斌领着两个小家伙走在前面,阮均城和赵姐并排而行,跟在移动的吉祥物尾巴后面。赵姐向阮均城取了一些美肤化妆的经,话题也渐渐打开了,“你们真是高中同学?怎么以前我没见过你,绪斌的几个好哥们我都认得。”阮均城把脱了的外套搭在手臂上,一手插在裤兜里,“我们……高中还不太熟。”“那是因为工作才熟的?他能把你带回家来吃饭说明你们关系不赖啊。”“是还不赖。”阮均城睨视着前方的大只熊猫,但是以后就说不准了。迎面吹来一阵风,不知从哪里飘来的纸屑偏巧落在赵姐头发上,阮均城个子高,他看见了,便好心地伸手去摘。赵姐发觉有人碰自己的头,躲了一下,“怎么了?”“别动,”阮均城把纸屑递到赵姐眼前给她过目,“有虫子。”听到是虫子,赵姐失态地直接叫出了声,发现被骗,她笑嗔着捶了一下身旁的男人,“胆子不小,居然敢作弄你姐!”阮均城连躲带闪,赔笑地讨饶:“不敢,不敢了,姐。”这一幕,不巧被正候在旋转木马售票口的赵绪斌给尽收眼底,孩子们还在绕着他打闹互做鬼脸,他却觉得自己被隔离了。等那两人赶上大部队,他把小鬼们交给老姐,然后拉着脸牵起阮均城,不容置喙地说:“走,跟我去厕所。”阮均城被拖着倒退了两步,“喂,你慢点!”赵绪斌身上全是汗水,在这风和日丽的下午,哪怕站立着不动也会出汗,何况他穿戴得如此厚重严实。他莫名的气恼,虽然明知这个人不可能跟jiejie有猫腻,但是那样嬉笑的场景还是看得他有点不舒服,像是针扎在心里,提醒着他,这个人性取向正常,不喜欢男人。他知道嫉妒也没用,可只有今天,他希望阮均城只属于自己。阮均城快步跟着横冲直撞的赵绪斌,走了很远的路,才找到一隅没什么人的公共厕所,手刚被松开,对方把脱下的头套猛地戴在了自己头上,他晃悠了一下,耳边传来赵绪斌的声音:“给我拉一下背后的拉链。”类似头盔的头套大概戴反了,黑幽幽的看不见光,他伸出手张牙舞爪地挥了半天,才触碰到绵软的绒毛,一寸寸地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齿链的缝隙。他想移正头套,手突然被抓住了,是刚才握着自己的熊猫爪子,牵引之下终于找到了拉头。头套里很闷热,长时间戴着确实很辛苦,本来因为赵绪斌忽然而至的脾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