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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给我留下。他们倒也没说什么,反正也没用。”说着递给了蓝梦新。蓝梦新也从杜峰那里要过的几个面包,捡起来给了田初。在田初吃东西的期章,蓝梦新拿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见过了水明华与木心那样的,这张脸略显清淡,但还算白净,单眼皮,睫毛却挺长,嘴唇有些薄,但嘴唇上的一粒小痣,倒有是些色气十足的感觉。嗯,还行。如果运用得当,不失为一件利器。蓝梦新对唐颂这张脸进行了一个估价。蓝梦新把镜子还给了田初。田初有些怀疑的,接过镜子,他还以为蓝梦新利用这镜子,有所企图与计划,没想到他只是单纯地自我欣赏了一番。田初心里直觉这人有些举止反常。蓝梦新估算完了这张脸,话题回到了正题。“你想想你发那篇长微前后,有没有收到过一个年轻约十六、七岁男粉丝的来信,或是留言。”“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和这个事件有关?”田初对蓝梦新的追问有些好奇。“嗯。这个主犯有个弟弟,我在想是不是和绑架你有关。”“为什么?”“我也只是猜想,你快说说有没有这种男粉,对你特别死心踏地的这一种。”“唉,我真的不记得了。这些都有经纪人给打理,我哪有这闲功。说到死忠粉,肯定有,但也都是粉丝群在打理,我也没具体过问过。““那你有没有从经纪人嘴里听说过,一些比较偏激的粉丝的偏激行为。“”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一桩事来,“田初回忆道:“我也是听纪经人说的。是在贴吧里发生的一件事,就是那个电影上映后,几个黑子在贴吧里闹事,冷言冷语,吧里的粉丝就过去围攻,其中有一个粉丝作法有点太过,说是黑子不出去,他就在贴吧自杀死给他们看。当然,他并没有自杀,只是在自己胳膊上割了几道血印子。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事被几个网站报道后,我才知道,就到贴吧里看了看,那个男孩儿在贴吧上发了张割脉的照片,下面跟贴跟了几千张,有说好的,也有骂他脑子不正常的。经纪人觉得这事有点偏离正常,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请示了公司,公司说不能助长这种风气,相反,还要抵制粉丝这种不理智的作法,于是我也更了博,呼吁粉丝要行为理智。”“你知道那个男孩儿的姓名吗?”“没问。”蓝梦新心里十分遗憾。“折腾了这么久,你先睡会吧。”蓝梦新说。田初点了点头。虽然极度的担忧与惊恐,让田初几乎毫无睡意,但在接近凌晨的时候,他还是睡了过去。一直在一旁窥视他的蓝梦新终于松了口气。他轻轻地把身体向他那边靠了过去,用他那双被手铐铐住的手,轻轻地握住了田初的手,进入了他的梦境。梦境的场景象是田初自己的卧室里。他靠坐在床头,膝上放着一本笔记本电脑,表情极度放松而惬意,他扭头看了一眼睡在自己的身边男人。那人似乎睡得很沉,呼吸长而均匀,眉眼舒展,看起来十分安宁。象是被那个男子安详的睡姿所感染,田初的目光也随之柔和下来,整个人也变得沉静。但这个梦中的场景忽然剧烈振动起来,如同一部老旧的电视出了故障,整个画面闪着雪花。“K酱,振作点。”系统K的声音直接切入进来,让蓝梦新凌乱的思想往回拢了拢。那个睡在田初旁边的男人正是陈树。蓝梦新重新调匀呼吸,把田初的手握得更紧一紧。梦里的场景再度清晰起来。田初打开了一个网页,然后进了自己的邮箱。一封未读来信跃入他的眼前。他鼠标一勾,把信打开。那是一封来自粉丝的信件,他逐字逐句起来。亲爱的田田:最近比较忙吧,你那部电影我太喜欢了,以至于在电影院里看了三遍。我哥都说我魔怔了。但他哪里知道田田的好处呢。田田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靠才华。那些黑粉你不要理他们,他们根本不懂得田田的好,田田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我常在吧贴里泡,知道一些黑粉大都来自木水组合,虽然木水组织这两个前辈挺好,很有亲和力,但他们的粉丝都有迫害妄想症,总要拿你和他们比较。不过,这不正说明田田十分厉害吗?哦,明天我还要去电影院支持你。我哥哥又要骂我了吧。爱了你五年,并将一直爱你的杜杜鸟。田初看的过程中,嘴角一直轻轻地扬起,显示出他的愉快与放松。完看后,他勾了回复。亲爱的杜杜鸟:没想到我们通信都有五年了。你可要给我盯紧点那些黑子。他们最讨厌了,哦,有时候,你顺便在水木贴吧里看看,是不是有人在那儿也说我坏话。木水前辈是挺好的,但那些粉丝十分疯狂,太不理智了。爱你的田田。蓝梦新把手缩了回来。在梦里与陈树意外的相遇,让他有些心情复杂,他心情恍惚了一会儿,把心收了回来。开始琢磨田初与这个杜杜鸟的粉丝的来信。上次他的任务人物关系,几乎都是艺人,他得以知道一些艺人会和一些铁丝走得十分近,熟称养粉,但从田初与这个粉丝通信的情况看,他们的关系似乎已超越了艺人与粉丝的关系。他们的交谈已十分的私密。而且长达五年之久。五年,这刚才是田初出道的时间。这个杜杜鸟……难道不应该是渡渡鸟吗?这个粉丝姓杜?这时候,蓝梦新发现天已亮了。薄而明亮瞩光从窗户外面透了进来,整个屋子显得明亮而干净,一直飘浮在空气中的压抑与不安,都象是被这晨光冲淡了不少。窗子开得很大,但外面装着结实防盗网,杜峰并不担心他们从这里逃离。窗外有些一人多高的杂草,距了十来米,是另一栋闲置的楼房。他们处在楼层的一楼。近景清晰可见,远景却一概不知。这就是杜峰要的效果。这种似是而非的开阔感,会给他们一种安心的错觉,实际上,他们根无没有逃生的可能。蓝梦新站了起来,现在没有时间犹豫。他现在所有的行为只围绕一个目的:逃生。他一步一步走到通向外屋的门口。他走得很慢,以便给外屋的杜峰一个心理准备。果然,他一推门,杜峰眼睛已对上他的眼睛。他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一夜没睡,一直透过监视器监视着他们的行动,还是只是才刚起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十分薄的软本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