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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解脱感。她就这样拖着行李箱走了很久很久,待到心情终于平复,拿出手机,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愣了愣,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要去哪里。常住的别墅算是回不去了,程钺家也不好,他们应该早就睡了,而且……也最好不要让程钺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吧。就在程钺还在美国的时候,白潇来找过她,问她程钺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那一天,他们两人聊了很久。从那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对程钺的伤害究竟有多深,自己和程云哲作为父母究竟有多么的不合格。她对不起程钺,所以,这个时候,也不要再让他承担原本不该承担的痛苦了。她想:这一次自己一定不要再牵扯程钺了,要自己和程云哲战斗,离婚这件事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程钺都好。但是——继承权一定要是程钺的,这是他应得的,无论是从正当性还是从能力上,都绝对应该是他的。这么多年了,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她其实一直以有这样一个儿子为傲。景雨柔想明白了,在路边缓缓停下了脚步,深深叹了一口气,走向了最近的一个出租车停靠点,打车去了自己名下的另一栋房子。这里,还是当初程钺的姥爷留给她的,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了。近些年,她还是时不时让人每隔几个月过来打扫一番,但就算是这样,今日过来,一开门,还是满屋的灰尘。景雨柔在黑暗中静立片刻,最终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灯。这里还一直都通着电。大概是没有人居住的缘故,三十多年过去了,那些家具几乎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恍然之间,她仿佛看见那个二十出头的自己坐在沙发上,扒着父亲的手臂撒娇:“爸爸,我是真的喜欢他啊,你就答应吧……”她还记得父亲最开始是不赞同的,严肃地绷着一张脸,后来禁不住她的撒娇,神色变得柔软起来:“好好好,既然你喜欢,你想嫁就嫁吧,有爸爸在呢,还能让他把你给欺负了?”一滴泪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景雨柔几乎是有些惊慌失措地关上了身后的门。行李箱被留在原地,她静静地走到沙发旁,坐下,将脸埋在两掌之间,失声痛哭。*白潇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又回到了被孔翎疯狂压榨的生活之中,不过再怎么压榨他也乐意,他恨不得这部电影赶快拍完,好回家照顾程钺和程渺渺。反正也不能回家,于是这段时间白潇极为专注,在影帝孔翎的强大气势之下也一点不露怯,拍摄进度在两个人的疯狂飙戏中一日千里,倒是把机组的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折腾地苦不堪言。程钺也和早已回国的蒋成蹊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创业,程钺将自己名下的一栋写字楼空出了一层作为办公地点,技术人员和行政人事等全部都要重新招聘,几乎每天都要开几个会来和新晋人员沟通以决定下一步的策略,每天早出晚归,晚上有时候还会被程渺渺中气十足的哭声吵醒,虽然有梅姨在,但她年纪不小了,白天照顾苗苗已经很累了,程钺也不忍心让她每天夜里都起来。不过幸好还有景雨柔。她最近仿佛特别的闲,有时候看起来心情不大好,但总是很乐意过来这边照顾程渺渺,甚至和梅姨的关系都变得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程钺总觉得景雨柔最近变了,但是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变了。不过这变化至少是好的,虽然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甚少沟通,不过也一直没有再争吵过。景雨柔始终没有把自己要和他父亲离婚这件事告诉程钺。她找了一个律师,提出自己的要求,把和程云哲交涉的重任全部交给了他,自己倒是不怎么忙。什么房子车子股权都可以商量,唯一不可以商量的就是程钺的继承权问题。景雨柔要求程云哲必须尽快让程钺进入董事会,并且用有效的书面文件确定程钺为程氏集团的继承人。双方胶着了一个月有余,程云哲终于绷不住了,在景雨柔出门的途中让人拦住了她,带她到了骏达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这里的隔音非常好,可以说是密不透风,两人在这里进行了一次私密的谈话。景雨柔万万没想到,程云哲竟然是来求和的。“这十几年来,哪一次不是你说要和我离婚?现在我同意了,你又不想离了?你是不是犯贱啊程云哲?!”“我并不是说不离,而是等合适的时间再离。”程云哲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还是一贯的强势,“景雨柔,你就是格局太小,一向不知道什么叫做以大局为重。”“大局为重?”景雨柔好笑地看着他,“那你说说看啊,什么是大局为重?养好几个情妇生一堆儿子就是大局为重?你这个大局我可真是不敢掺和!”程云哲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羞愧:“你要是受不了,我第一次提的时候,你就应该同意离婚!”“什么叫我应该同意离婚!然后让那些小三登堂入室,我带着程钺流落街头吗?那个时候程钺才多大!你是不是人啊程云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看看你那些私生子,一个个的歪瓜裂枣,哪一个比程钺强!就说说你宠的要命的梁铠,嗯?程钺不在的时候把公司搞的乌烟瘴气,净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他给程钺下过药这件事你知道吧?你罚过他吗?你骂过他吗?你就是这么做父亲的?”景雨柔大声地质问他,一说起这件事,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不过过了片刻,她又舒爽地呼出一口气来:“不过梁铠到底是你儿子,男女不忌,滥交群P什么事做不出来?!完全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货,早晚要得艾滋!”“你!”程云哲怒火中烧,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问道:“之前梁铠被人下药……是你做的?”景雨柔露出报复一般的笑容:“是我做的,不过我就只做了那么一两次,后来完全就是他自己食髓知味啊,他自己要堕落,我管得着吗?!”“你是长辈!你怎么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景雨柔你要不要脸!”他激怒地说着,抬起手来,眼看着就要打在景雨柔的脸上——“你打啊!”景雨柔一点也不躲,目光如火,直直地看着程云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