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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带。他想挣脱,耳边就听到褚碎璧疏懒地说道:“乖啊小朋友,你还想下半夜跟着失眠?”高晏顿住,不过一瞬就被压在床上,褚碎璧从身后抱住他,强有力的手臂箍着让他没法儿挣脱。高晏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力量太悬殊就干脆放弃。“你没睡?”“有人翻来覆去,我怎么睡得着?”“吵到你了?抱歉。”“没有的事。”褚碎璧一手箍抱着高晏,另一只手拍了拍他柔软的黑发:“我睡姿还可以,保证不会吵到你。嗯?别挣扎了,赶紧睡。”高晏慢慢放松身体,忽然又想起被他们遗忘的宿江:“宿江他……”还会做噩梦。“他没事,雨停了。”褚碎璧低声地说着话,闭上了眼睛,呼吸声轻微,但就对着高晏的后脑勺,所以高晏还是听得见。他从来没有跟谁那么亲近过。高晏睁着眼睛半晌,鼻尖闻到淡淡的烟草味,他好像没见过褚碎璧吸烟,但对方的身上总萦绕着极为清淡的烟草味。不是呛得人难受的浓重的尼古丁味,而是尚未燃烧的烟草的木质香,有点儿苦,有点儿辛辣,味道其实很好闻。高晏睡着前突然想着出去后问问褚碎璧是不是喷了烟草味的香水,如果是的话,再问问牌子。宿江爬上床,扭过头一看,高晏和褚碎璧两人已经拥抱在一起入睡了!可差点儿没把他刺激得破口大骂,接着又开始思念对他家那位,结果眼睛闭上几秒钟就成功睡着,一夜无梦到天亮。天一亮又是个没心没肺的宿江。早晨八点半,高晏醒过来,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褚碎璧早已醒过来,不在房间中,而宿江还在睡觉。高晏起身,先走到窗前开窗,天气晴朗,草坪郁郁葱葱,但他注意到草叶上一滴水珠也没有。昨晚刚下过雨,按理来说,阳光再猛烈也不可能把草叶上的水全都蒸发干净。空气很潮湿,隐约有股腐臭的味道飘过来。远处的小木屋屋顶和窗棂空荡荡,没有乌鸦停留在上面。高晏观察好半晌才关上窗,进浴室洗漱,洗漱完毕便找来绳索将无脸男五花大绑然后拖出来。刚拖到浴室门口,房门由外打开,高晏抬头一看,正好跟褚碎璧对上目光。褚碎璧:“别墅后面有个大池塘,池塘里养不少鱼,把它割喉扔进池塘喂鱼。”听到扔进池塘喂鱼几个字后,原本受伤颇重贯彻装死奥义的无脸男生生打了个冷颤,开始大力挣扎反抗。高晏见状,若有所思:“看它那么害怕,该不会生前就是被扔进别墅后面的大池塘喂鱼了吧?”褚碎璧掀开无脸男的裤脚,裤脚的布料上沾着青苔和水草,足以证明无脸男确实是从池塘里爬出来的。高晏:“这是NPC还是死后的玩家?”从第二个游戏场出来的高晏发现成为‘器物’的玩家可以任由boss摆布,有时候boss将其杀死制成NPC,此时就分不清到底是NPC还是在游戏中死掉的玩家。褚碎璧:“不一定是NPC。”“嗯?”高晏说话的同时正在翻找无脸男的口袋,刚想问话便摸到一样硬物,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个钱包。打开来,里头有张泰国本地人的身份证,“怎么说?”褚碎璧思索了下,说道:“游戏场除了boss,还有可以伤害玩家的鬼怪,具体情况得看你解锁多少线索。”NPC有时候对玩家心怀恶意,但它们不能伤害玩家。鬼怪和boss则另当别论。高晏肯定道:“这是可以伤害玩家的鬼怪。”不是NPC。宿江此时已经醒过来,在旁听着他们的讨论没有开口,当高晏和褚碎璧两人都在讨论无脸男的时候不由好奇问出来:“为什么?”高晏回头,将身份证递过去:“本地人。”身份证上面都是泰国文字,宿江根本认不出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可以看出无脸男曾经是本地人,后来才死去成为鬼怪。“看上面的数字,登记日期和有效日期。”数字是阿拉伯数字,宿江念出来:“2486年03月06日到2505年03月06日?”他还是一脸懵。高晏:“泰国用的是佛历,比公历早543年,换算一下就是公历1943年登记的身份证,那时刚好是第一代的身份证。看上面的黑白照,当时无脸男应该成年,他差不多是上个世纪的人。”换句话说,无脸男在别墅没有闹鬼前就已经被杀死并扔进池塘里,尸体被池塘里的鱼吃干净,最后变成这种东西。宿江似懂非懂:“这样的吗?”高晏还在无脸男另一边的口袋里搜到一张白纸,摊开来,纸上用泰文写着几个字,还有一串数字。在场三人都不懂泰文,所以不清楚白纸记录着什么。宿江疑惑地询问:“它生前被抛尸池塘,至今几十年,口袋里的白纸到现在还没有化?字迹也没有模糊?”话音刚落,高晏和褚碎璧的目光齐刷刷扫过来,宿江吓了一跳:“我说错话了?”高晏和褚碎璧对视一眼后,笑着说道:“没有,你倒是提醒了我。”宿江:“??提醒啥了?”高晏:“五天后……也就是第六天的宴会,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宴请的客人。男主人不止一次提醒过小心别得罪别墅里的东西吗?”男主人警告玩家不准到草坪、不准去小木屋,说是怕打扰‘他们’,他还警告玩家最好保持安静,不要惹怒‘他们’。‘他们’是谁?在哪里?跟任务中‘宝宝’的‘朋友’有什么关系?高晏:“池塘、草坪和小木屋都得去一趟,比较麻烦的就是不懂泰文。”碰到国外游戏场最麻烦的一点就是语言不通,上次是岛国语言,比较幸运的就是没有遇到需要文字解密的情况。宿江指着无脸男:“那怎么解决它?扔池塘里?”“扔池塘里浪费了。”高晏居高临下望着无脸男,将白纸和身份证都收好放进口袋里。接着说道:“先放着吧,过段时间再拿来用。”褚碎璧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单手撑下巴静静凝望着高晏。高晏:“宿江,你确定昨晚的梦境里是婴儿啼哭吗?”宿江:“非常确定。”高晏:“能不能具体描述一下?”“行的。”宿江对那个梦可清晰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背脊发寒:“我眼睛一闭上,刚睡着,我觉得我意识清醒但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好像躺在一个非常狭窄的地方,手脚连伸展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折叠起来,非常痛苦。”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