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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柔软的床铺上交合翻滚,关律不知道自己已经换了多少个体位,甚至齐昭然的胳膊不小心被桌子磕青,关律温柔地舔舐齐昭然的伤口,低声絮语到:“明天帮你把桌子都包上角。”关律第二天把桌子都包上了角,整间沉稳严肃风格的装饰因为米色的软包装饰得像一间宝宝房。可却没想过齐昭然再也没来了。宽屏电视上还放着刚才没放完的电影,齐昭然困得挟裹着一身jingye陷在杂乱的床铺里,抱着枕头睡得安详,身上还挂着一条要掉不掉的毛毯。电影里的男女主角相拥,阿嘉对友子说:“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关律知道,齐昭然不可能留下来,自己也不会跟着他走。他只是想给齐昭然一个干干净净的拥抱,却又不甘心止步于此。18齐昭然起床的时候觉得疼。关律和自己做的时候从来不带套,因为他基本上不内射而且都是一次就收。可齐昭然自己都,模糊地不知道关律昨天晚上内射了多少次,折腾到几点。隐约记得凌晨的时候自己醒过一回,天刚擦亮,窗外还是灰色的云朵和乌压压的建筑残影,自己扭头去捕捉他的身影,却撞进关律清明的眼神,他像是一夜没睡,性器还埋在自己腿间半勃着,齐昭然也懒得去动。“几点了?”“五点多,再睡一下吧。”然后关律扯过被齐昭然无意踢开的毛毯盖上,把齐昭然裹得严严实实,温暖而舒适。这再醒一回就是九点多了,自己开了机才发现宋姨昨晚给他打了七十多个未接电话,顿时惊醒,以为是齐若揭出了什么事,打回去才发现是齐若揭昨天晚上因为自己没去发脾气,闹绝食。关律推门就看见齐昭然已经坐起来,从这个角度看见他赤裸的背和臀,坐在床沿打电话,脊背微微弓起,白到几近透明的肌肤,头发有些长了,后颈有点儿扎脖子,脖颈、肩、腰上全是吻痕和干涸的jingye,像是在找衣服,齐昭然环顾四周之后扭过头来,看到自己。“让他闹,别管他,”齐昭然对着手机那头说,眉头微微蹙起,抓住床沿站起来,慢慢地向浴室挪去,听到宋姨说昨天晚上闹得太晚,这会儿已经睡了,齐昭然也就不急着去了。关律识时地站在一旁,等着齐昭然挂了电话才开口:“还疼吗?”齐昭然摇了摇头,不大想让人搀着,推开关律缓缓走了两步打开浴室浴蓬。--“先带你去剪个头发?”关律从齐昭然后脑勺捋起他的软发,拿起关萌萌之前留下的草莓头绳给齐昭然扎了一个小揪揪,齐昭然面无表情地喝完面前的一碗麦片粥,晃悠着后脑勺多出来的兔子尾巴似的一小截短辫子去洗碗。“我回来自己去吧。”关律看着齐昭然这心神不宁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是担心齐若揭,识时务地开口:“碗先泡那儿吧,去医院还是学校?我送你。”“先去医院吧。”--齐若揭从小被放养惯了,不乐意被人管着,醒后刚在医院住了不到两天就嚷嚷着要回家,好在齐昭然的话他也肯听才把他拦住。不过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昨天晚上还嚷嚷着齐昭然夜不归宿,这会儿见齐昭然掂着卤鸡腿来了还是巴巴地凑上去,一手一个卤鸡腿,一手一杯豆浆,边吃边吐槽:“查房、查房,有什么好查的,是医院又不是监狱,天天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的,一进来就‘来,抽个血’‘来,验个尿’,态度那么差,我明天就投诉他!”齐若揭正吃得欢,也没看见主治医生就直接推门进来了。好在人家医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对于这种病人也见怪不怪,拿出一次性的密封袋扔给他:“验个尿。”“噗!”齐若揭正喝豆浆,被医生吓了一跳,喷了他一身,眼镜上都挂着白色液体。齐昭然突然站起来,觉得过于尴尬还补了句:“我上午有课,先走了。”齐昭然今天上午的课都迟到两节了,不过这会儿也没想那么多,只想赶紧逃离齐若揭制造的尴尬现场。出了门才发现自己连书包都没拿,忘在关律家了,不仅有些懊恼,但也没辙,没拿就没拿吧。齐昭然在学校大门口徘徊了半晌就直接从侧墙的墙头翻过去了,还被玻璃渣子划破了手,齐昭然随便甩了甩正流血流的汹涌的左手,一路滴着血就上了楼。李大个正上课,齐昭然突然从后门推门进来,跑上来头发有点儿乱,粗略地喘着气,抬了抬眼皮也不顾全班都看着自己就往自己座位上走去,李大个本来想提醒齐昭然一句以彰显一下他这个班主任的威严,见齐昭然一脸冷淡,压根无视他,手上还滴着血就没敢再说什么,咳了两下继续讲自己的。齐昭然被血弄得没办法,倒不是嫌疼,就是嫌一直流,问后桌女生借张纸,结果后桌女生很殷勤地递给他一堆酒精棉片和创可贴,还调侃他两句:“你新发型?”齐昭然才想起来自己脑后被关律虚虚地拿草莓头绳绑了一个小揪揪,见那个女生想把头绳拿下来看,自己侧过身躲开了女生的手:“别动。”“好嘛好嘛,挺可爱的。”那女生用书挡着脸偷笑。齐昭然自己随便弄了弄,流不出血就行,赵铭在一边儿已经看傻了:“你这是被人砍了啊?”“不是,玻璃插进去了,被我拔出来了。”“cao,狠。下课去医务室吧,这不行。”齐昭然“哦”了一声,显然没放心上:“借我看看你语文书,我没拿书包。”赵铭早就见惯了齐昭然丢三落四,球场那回就是自己帮他拿的书包,倒也没说什么,把书索性往齐昭然那边一推:“行,那你帮我做笔记吧。”齐昭然心想,做了你也不看啊,但嘴上还是打住了,敷衍地帮他在书上翻译了几个老师点过的字词。齐昭然下课也懒得动,趁着赵铭睡觉,索性把受伤的手往袖子里一塞,谁也看不见。--齐昭然晚上放学,最后一节自习课还差几分钟下课的时候就准备往外走了,班上的同学都见怪不怪了。刚出校门口的时候就被后桌女生喊住了:“齐昭然!等等,你怎么提前走了呀!”那女生齐昭然不太能叫上名字,隐约记得是每次收英语作业的课代表,自己偶尔不写作业她也不给自己记名字。“怎么了?”齐昭然回过头去,就见后桌女生从书包里掏出来一张自己的卷子:“给你的,你刚走英语老师就进来发卷子了,她让今天晚上改错,明天choucha,我怕你不拿卷子万一明天被她抽中了肯定被吵,喏。”齐昭然道了谢谢就接过了卷子,后桌女生极其自然地抓起齐昭然的手看:“我就知道你没去医务室!”那女生从书包里拿了卷自己下楼时候从医务室顺过来的纱布,仔仔细细地卷了一通,又精致地系了个蝴蝶结。齐昭然对于女生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