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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曲凡走过去,他把杂志收起来,关泽予警告,“看完了记得扔掉。”“要不扔呢?”“我帮你扔。”“好啊,之前那些是不是都被你扔了。”关泽予不回话,沉默,算是承认。两个人一起解决了夜宵,原曲凡再看穿着浴衣清爽干净的美人,他说,“要不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要是吃饱了撑的你可以从这里跑回你的住处。”关泽予放下碗,他起身去书房,留下咽口水的人,他目送矫健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后。能看不能吃,那才叫生不如死。原曲凡觉得上辈子一定是欠这个男人,要不这辈子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为他洗衣做饭,还热脸笑嘻嘻的贴上去,却又被狠心的甩开。关泽予找出了往年冠鹰的业绩报表,第二天,到办公室,他又让秘书去整理一份。雯秘书接过文件,她问,“新助理的安排?”“换人,而且是你自己选,不管是谁推荐上来,一例驳回,说是我的要求。”“好的。”她松了一口气,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要被追究问责,早上就被阳旭谦叫去骂了一顿,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到办公室,她又被总裁叫来,这还没喘上口气。“等等,你叫行政主任来我办公室一趟。”“是。”十五分钟后,罗又父来到办公室,他说,“关总,您找我?”关泽予正站在古董架前研究千年百年前的东西,他手里还拿一个放大镜。罗又父本来想说,蓝总现在在冠鹰,关泽予迅速丢下手中的放大镜,他直入主题,“你觉得蓝政庭为人怎么样?”行政主任没想到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他一愣说,“很好,很温和,是个亲人善人的领导者。”关泽予:“…………”他想说,那我呢?把人家夸成这样,你当面前的领导是空气还是植物人?罗又父说,“当然,总裁和他,各有所长。”罗又父反应得快,他觉得做了大半辈子特助管家,要是在这一点上还反应不过来,那以前的人生就算白搭了。关泽予沉默的听着,他以为长辈还会说更好听或者更不中听的下去,哪想又父决定沉默下来,他本来想说出你们可以取长补短,哪想脑海里飘过徒弟跟一个男人恩情两重交缠不休的情景,他还是算了。想想两位总裁都是男人,他们就不必取长补短了,只要互相合作愉快就行。关泽予不知长辈心里盘算的各种盘子和碗筷,他说,“他在会议上竭力把我方案压下的事你听说了吗?”罗又父点点头,“蓝总可能希望项目能顺利开展。”关泽予微不可闻的哼一声,他说,“你大可直接说,他是借此发挥所长,即让映辉的股东认可了他这个新上来的CEO,也让他们有所期待,并且他也可以找到机会展现一下自己的真才实学。”罗又父无奈的抬起手抹抹额汗,明明室内开着冷空调,但他就是觉得热。天知道眼前的总裁有多腹黑,平时就没少挤兑市场部的经理,要是发狠了,见到哪个客户,逮准了哪个虐,让人家没饭吃还是轻的,要是害人丢了工作,那就是罪了,偏偏作为一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他没有这样的觉悟,总喜欢久不久抽出个替死鬼敲钟,以此慑住某些吃里扒外或者好吃懒做的鬼。“听说,映辉近几年的形势大不如前,现在谣传的风声怎样了?”又父瞧着把玩古董的总裁,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随意的弹了弹那可怜花瓶的口子,眼看它就要倒下来,好在无知无觉的人没有过多的把玩兴趣,因此花瓶幸免于难,它一动不动的守在原位摆设。罗又父说,“风声倒小不少,如今再有新总裁上任的各种猜疑和爆料,映辉受困的消息勉勉强强压下去了。”老人家说着难免嘘嘘,现在的时事新闻可真不能看,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报道,当然,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不值一提,可对年轻一辈,那就是姹紫千红,他们乐于吐糟。又父说,“你也知道,映辉的成绩在去年不是很理想。”关泽予点点头,他说,“这我知道,为此蓝政轩今年给我不少好脸色。”说起来,蓝政轩的某些行为作法还真不是一般幼稚,老想着摆弄花样跟合作伙伴抢项目,结果每一次都功归一篑,他无功而返就算了,甚至有时被打得灰头土脸,关泽予想想心情就无比舒畅。“据说蓝政庭一直在国外管理蓝企的外资?有没有查到他管理的是哪方面的工作?”罗又父再想了想,他对这一点不是很清楚,因此不敢确认,“传言是这样,至于情况是否属实,还不能肯定。”“那么,有关他回国胜任映辉总裁一职,有确切消息称是为了扭转映辉每况日下的形势,这是出自他本意的表达,还是那些媒体杜撰出来?”关泽予盯着电脑屏幕,他说,“映辉并未出现大问题,也就是近几年的业绩不比往年,倒退了几步而已。”除去上一年一次加今年两次,他同蓝政轩争夺过三个大项目,其它方面,关泽予从未对映辉做过手脚。虽说留下强大对手是个隐患,但没有竞争就没有前进的动力,所以,他从未把映辉放在眼里,可他万没想到,就因为这点目中无人的态度,他被蓝政庭利用了。对于蓝政庭有意无意的使绊,有心人难免会膈应。罗又父无法想象总裁心里刺头的锋利,蓝政庭是远看温柔,近看冷狠。即使他笑得再温柔,但外在的表现掩藏不住他内在的锋芒。关乎利益的东西,他们心里都有一座天坪,从接受那座天坪开始,他们就注定要花出一部分心思去平衡心中这座横亘在心间的天坪。其实会议上的对决,在某方面上突出了关泽予的失败,而从另一个方面则说明,那是蓝政庭的成功。他能做的,他想要的结果,早在预见里崭露头角,至于最终结果,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关泽予细想,会觉得可怕,甚至是心寒,他心寒于这个表面看似温柔实则无情的男人,他连自己也计算在内。罗又父难以理解眼前年轻总裁的怨怼,他说,“站在蓝政庭的角度上,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刚从国外回来,必然要作出一点意思给底下的人看,不然何以服众?”关泽予心里郁郁,难道为了服众就可以拿我当挡箭牌?再说,那个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不是我吗,什么时候换成他蓝政庭了?罗又父说,“这也就是钟摆效应,你也别太在意,身在其位,当谋其权,这个道理,你已经体会很多年。”关泽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