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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如我之意,也许我刚刚的行为吓到他了,又或许是他看出些什么,可不管那样他的脸上都应该要呈现与平时不一样的表情,无论是震惊还是厌恶我都可以接受。但他轻而易举打败了我,以面无表情维持到最后。聚会结束时已经接近午夜,大家站在大门口等车。我倒在小简身上,小简有些艰难地撑着我的重量。外面飘起零星小雨,有些人怕雨下大,便到附近便利店买伞。等了一会儿,一些先前叫了车的人坐上车,朝我们打招呼。“杨总再见!炎哥再见!”我伏在小简肩上哼哼笑着,连头都没抬,挥了挥手。人走得几乎都差不多了,突然有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愣了愣,嘴里发出一声轻哼,小简有些奇怪地撇过头,发现我并没有别的异样,便继续扶着我。“齐霄,我们走吧。”杨齐霄离我们很近,所以我能很清楚听见宁小案的声音。我一直低着头,他看不见我。杨齐霄回:“让你不要来的,都那么晚了。”“没事,你不记得了吗我本来就是夜猫子啊。”宁小案说话的语气透着撒娇,可他的撒娇并没让我觉得难熬,真正难熬的是杨齐霄刚刚开口时的温柔。我恨不得把这股温柔把他拧碎掐断,让它不要侵袭入我的耳里。“小简,小炎他拜托……”“结束了?”在杨齐霄和小简说话时,我突然把头仰高,跌跌撞撞地移了几步,闭着眼太久,初睁开望出去都看不清,都是朦胧的水雾,说话时还不忘带着故意说不清的醉意,“下雨了?”我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方才看清宁小案的脸,他站在杨齐霄背后偏左,见到我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我歪了歪头,问得有些疑惑:“这位是?”“他和我结婚了。”杨齐霄冷言说。我心里万箭穿心,脸上却笑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啊,真是恭喜杨总,两人看上去很相配呢。”我有些站不稳,手抓着小简的胳膊,支支吾吾,再次把头埋到小简的肩上。小简之前叫的车来了,杨齐霄见了又道:“小简,麻烦你把炎总监送到家里,麻烦你了。”小简应了一声,带我往前走。我的步伐有些拖沓沉重,先是擦过杨齐霄,又错过宁小案,在彻底走前空着的手指勾了勾宁小案的小拇指,相比我冰冷的指尖,他的是温热的,或许是因为沾上了杨齐霄的温度才会如此。仅仅一瞬之息,我便松开继续往前走。我被小简扶上车的后座,干脆躺了上去,像一具死尸一动不动,小简坐在副驾驶向司机报了我家的地址。直到车开启,我才缓慢睁眼坐起,眼里的醉意消失殆尽,仿佛刚刚那个醉得都走不动路的人不是自己。小简转过头看着我道:“炎总监,你……”我让司机把车窗打开,窗外的雨水多多少少飘了进来,秋天的雨夜多少有些冷,我头脑清醒,只是有些难过。“小简,先回你家吧,我没事。”我装的很累了,对小简说话时已经没有笑的力气。小简有些犹豫,看我不愿再多说,便向司机说了她家的地址。“小简。”我在快到她家时开口。“怎么了炎总监?”问话时我依然看着窗外,像在问她,亦或是问着自己。“你觉得齐霄和那个人配吗?”我没说杨总,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这点区别在别人眼里不足为奇,而在我心里却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小简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直到打开车门,才告诉我她的答案。“我……我也不知道,但我看得出,他们很恩爱。”小简答,她望着我的眼里有些担心,我看向她,朝她苍白地一笑。“再恩爱的人,也会产生问题。”我说得有些无所谓,这样的口气在我自己听来也着实不识趣。我望着窗外的霓虹闪烁,将手伸出窗外,雨滴就这样滴在我的掌心。就算再不识趣,我说的也是实话。因为他们的问题,必定会有我的一份儿,最关键的一份儿。第10章我从未见过如杨齐霄这般虚伪的人。我和他是一个高中的,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而我是被人敬而远之的对象。每周杨齐霄都会笔挺地站在司令台上,穿着学校的校服,同样是白衬衫和黑西裤,在他身上却显得异常好看。他自信地念着主持稿,接受着全校师生的仰望。此时的我则坐在cao场边缘的围栏上,一心一意吃着便利店买的早餐,连片刻的视线都不会放于他身上,但耳里也却全是他的声音,透过所有广播,嗡嗡环绕在上空。我不喜欢读书,抽烟逃课打架无一不沾,老师的讲课只会影响我睡觉的质量,于是我便常常躲在学校花园的角落小憩,这里原本是十分隐秘寂静的地方,我可以尽情地享受着安静的独处时光,无人来打扰。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打破。有人在告白。我透过树叶间隙看见杨齐霄的脸,即使我并不会刻意将视线搁在他身上,但他太出名了,没人会不认得他。他的出名程度和我成正比,我俩的差距便是他永远是正面教材,而我则是反面。他对面的女生我看着也有些眼熟,似乎是我们班的。老套的表白戏码,送礼物诉衷情,杨齐霄略带歉意地对女生表示拒绝,并温柔地说希望以后还能做朋友。就算是这么说,那女生竟然也心生感动,没有哭哭啼啼,结局皆大欢喜。我觉得有些无趣,至少应该打个耳光之类的,正想继续睡觉,却看见杨齐霄在那女生走后,将他收到的礼物,扔了出去。正巧扔在了我的脚下。我愣了愣,把它捡起来,杨齐霄没想到角落里还有人,我胡乱地把礼物纸拆得一团糟,发现是一只手表,黑色表带白色表盘,最简单的式样。杨齐霄站在原地没动,我抬头看他,注视着他淡漠的表情,他就这么看着我,一点儿都不惊慌,似乎被我发现他的所作所为,也与这位当事人毫无干系。我从这时起就开始钦佩他,钦佩他刚才与那女生说话时的神情是那样柔和连我差点被感动,到头来只是场作秀。我把拿着手表的手抬高,对他说:“你不要?那我拿着啦。”我家庭殷实,并不缺钱,更加不会贪图一块不值钱的手表,可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这样一个被人捧在手心的好学生,会怎样回答我,心里不免期待,这毕竟是我和风云人物的第一次谈话。杨齐霄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转变,他站的位置背着光,柔和的光线从他身边洒下来,显得他整个人都罩上了一层异样的色彩,我听着这个每周都会听见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我耳边,不禁有些愣神。“你要就拿着吧。”同样的声音失去了主持时阳光激昂的语调,等他走后,我才体会到他那刻表情的变化。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鄙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