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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了将军府,其实那个将军并没有进门。他跟着那小厮到了将军府,一个年龄比较大看起来像是府中管家的老人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在沈庭知的印象中,如他这般建功立业的将军,回朝时阵仗应该是非常庞大的,什么万人空巷,街坊百姓夹道欢迎,府中奴仆家眷集体在门口等待之类的。然而眼下,即使加上两个看起来功夫不错的侍卫还有几个看门的守卫,左右也不过七八个人。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沈庭知在墙头听到的动静说不定正是百姓在迎接大将军,只是他没有亲眼看见而已。但无论怎么说,眼前的状况总还是有些不对劲的,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只见大将军将怀里的猫交给了管家,嘱咐道:“有劳周伯给他喂些食物,我先进宫面圣,去去就回。”周伯接过猫儿,点头应下。他抿了抿唇角,似乎要说些什么,然而终究只是轻声地叹了口气。沈庭知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见将军府邸门就要合上,他便也轻飘飘地溜了进去。将军府没有沈庭知想象地奢华,反而处处透着简朴低调,即便一些必要的装饰,也是美感不足,庄重有余,这不免让沈庭知想到了这府邸的主人,似乎也是一副严肃死板的模样,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有情调的人。沈庭知这般想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处院落,他闲来无事,便随意推开了一扇房门。他一眼望去,顿时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只见房间里到处都挂满了丹青,而这些画像上面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人。有那人站在柳树下淡淡蹙眉的模样;有那人摸着小猫微微一笑的模样;有那人坐在茶楼浅抿一口清茶的模样……有全身的画像,也有局部的细节。这未免也太过疯狂了吧?沈庭知暗暗咋舌,更关键的是,这画上的人跟他本身的长相简直一模一样。若非知道自己乃是穿越之人,沈庭知都要忍不住怀疑,这画上的人其实是他自己了?沈庭知一愣,突然想到了“宋清彦”。他急忙冲出房间,找到一处水井,本想打个水照照自己如今的模样,却突然想起自己根本无法抓住实物,只因魂体会从中穿过。不仅如此,他还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旁人你无法看到他,想必水中也无法倒映出自己的模样。想想那个场景,沈庭知还是有些背后发凉。知道自己是鬼是一回事,亲身去验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被自己变成鬼的事情打击到,沈庭知便失去继续逛宅子的兴致,他正打算出门去街上晃几圈,还未出门,就见才离去不久的将军竟然已经打道回府了。这么快?沈庭知心中惊讶,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将军身上竟然穿着便服!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刚才进宫之前并没有脱下战甲。他该不会是……“纪飞寒已经将兵权交出去,请旨解甲归田了。”系统突然出声把沈庭知吓了一跳,后者闻言急忙追问:“他干嘛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做?”系统:“这我就不清楚了。”沈庭知便道:“那事情的经过你应该知道吧?就是纪飞寒出征之前的事。”系统:“胡人突然大概一个月前胡人突然进犯,正巧纪飞寒当时因为受伤请旨在家休养,所以朝中对于谁领军一直争执不断。一日纪飞寒找到皇帝,主动请战,但是他却提出了一个要求。”“纪飞寒战功显赫,声名在外,皇帝当然乐意派他出战,对于他的要求自然满口答应。只是这当今圣上是个没有远见的,自以为手中有纪飞寒想要的东西,便无所顾忌,便执意等纪飞寒得胜还朝之时方能应允他所求之物。”沈庭知惊疑不定,追问道:“他要的东西该不会是与宋清……与我有关吧?”系统:“纪飞寒所求之物正是传说中能够活死人,rou白骨的还魂草。”沈庭知作为一个现代来的医生,对于系统口中之物持一种怀疑态度。“这种东西真的那么神奇吗?”系统:“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不重要,皇帝只想要捷报,纪飞寒也做到了。”“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拿到还魂草,宋清彦就已经命丧黄泉了。”沈庭知接道,话中不免有些唏嘘。作者有话要说: 连续几天加班到□□点,我已经被掏空了——(T_T)抱歉今天更新完了,因为要帮室友搬家2333现在已经累成一滩烂泥。第50章城南旧事(3)一见纪飞寒回来,管家周伯立马让人赶出了一辆马车,看样子竟是要出远门。如今纪飞寒已经不是将军了,他此番离开将军府莫不是要搬家?看起来纪飞寒早有准备,沈庭知暗暗思索。马车停在纪飞寒身前,先前被纪飞寒抱回来的小猫若有所感,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灰色的车帘搭在他的颈脖上,让它多了几分娇憨。纪飞寒站在门口,对着周伯沉稳地点了点头,转身向府内走去。沈庭知紧紧跟着他身后,他之前只顾着看府内的装饰,这时才发现偌大的将军府,竟然只有几个仆人,而且看起来似乎都无事可做的样子。见此,沈庭知估摸着,纪飞寒或许早就传信回府吩咐过了。早到什么时候呢?也许在他得知宋清彦死讯的那一刻,他心中便有了打算吧。想到这里,沈庭知突然很庆幸自己有多坚持几天。他不敢想象,若是纪飞寒在驱逐胡兵最关键的时候得到噩耗,那会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场景。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一无所知,满怀希望地在战场上厮杀。而当他最终获得胜利并欢喜地以为能够挽回心上人的性命,到头来却发现一切只是一场空之时,他又该是多么悲痛。是的,如果沈庭知还看不出来纪飞寒喜欢“宋清彦”,那他未免也太过迟钝了。尤其是——当沈庭知看见纪飞寒怀里抱着一堆卷轴出来。他回头看了看空落落的马车,又看着纪飞寒来来回回,一趟趟将他之前无意中发现的画像一堆堆搬出来将马车堆满,从头到尾没有让任何人插手。沈庭知已经不知道纪飞寒究竟跑了多少趟,显然,画像远不止沈庭知刚才看到的那些。沈庭知一开始还疑惑,他这般爱惜这些画,连旁人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