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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少年听了这句话倒是很受用的样子,双手一撑跳了下来,落在二人面前。“我嘛,斐月岛的南宫然。小子,你很有眼力哦,我欣赏你!”南宫然给了裴不辞一个大大的微笑。安麒阳已在风中凌乱。南宫然看了看安麒阳:“嗯,你小子倒是美得跟女人一样,姑娘,芳名?”“……”安麒阳皱起眉头,他讨厌别人因为美貌而叫他姑娘,但眼前这人,南宫然,可是闻名遐迩的岛主南宫凯的儿子,自己来这儿拜师,总不能刚来就打架吧。见他不说话,倒是裴不辞一手把安麒阳揽在怀里:“这美人儿是我的死对头,安麒阳是也。小爷我呢,就是人见人爱的裴不辞啦。”安麒阳被搂得没有一点点防备,随后就感觉脸上越来越烫……南宫然恍然大悟一般抱拳:“原来您就是曾经落梅教传奇教主与副教主之子!哎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虽然早就听爹爹说了您要来,没想到这么快呀。”“嘿嘿,多亏了美人帮助才这么快的。啊!”裴不辞脸色一变,胸口被怀里的安麒阳狠狠捅了一胳膊肘,搂着安麒阳那条不安分的胳膊才放开。“啊……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南宫然表情夸张的一变:“打情骂俏!”“少侠好眼力!”裴不辞激动的看着南宫然。“你们两个……”安麒阳嘴角抽搐。忍。我忍。裴不辞调笑之余,心里想的更多的却是,这个长得和自己有些许相像的男子,是自己的岁数相差无几的表弟。南宫然。“方才真是不好意思,幸好二位武功高强,没被石子打中,不然很疼的。”南宫然笑道。第五章“是啊是啊。不过,公子怎么在这里坐着?”裴不辞问到。“我闲来无事就会坐在这里,从墙上能看到一整条街呢。”南宫然道,“以后二位叫我小然就可以了,你们一进这个门,就和我是兄弟了!”“好,好!”在裴不辞的叫好声中,三人一起踏进了斐月岛的大门。门内琼花怒放,白色的花朵把碧玉一样的树点缀地摇曳生姿,风情万种。二人一路走着,发现满园都是一树一树的琼花,南宫然带着他们把宁静祥和的斐月岛浏览了一圈儿。“琼花是斐月岛的岛花,每年都会盛开,香气逼人……”“这里是斐月岛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湖。看到湖中央的小岛和上面写着斐月二字的大石头了吗?那是在最初斐月岛还默默无闻的时候,第一代掌门人刚建斐月岛之时,面积就只有那么大,所以才叫岛呢……”“这里是弟子们平时练武的地方。本来斐月岛是用剑的,后来我瓷雪婶婶说每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不要一概而论抹杀了各自的优点,我们便不限制武器,喜欢什么便用什么。”“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南宫然挑挑眉毛,满意的看着裴不辞惊讶的表情和安麒阳努力压下去惊讶的表情。“这整栋楼,都是你一个人的?哇,这也太奢华了……”裴不辞啧啧称奇:“我在落梅教之时,都从未见过如此奢侈之住所。”安麒阳不发一语。“嘿嘿,这是合月楼,既然二位都是我的兄弟了,以后这里也是你们的住所,我一个人很没劲的。”“真的?多谢小然了!”裴不辞眼睛里闪着光,拉住安麒阳的手:“宝贝儿,以后我们可以住一起了诶。”接着就是裴不辞倒地的声音。……接风洗尘,斐月岛于大厅内为裴不辞和安麒阳设宴。主座当然是岛主南宫凯落座,右手边是他的夫人文霜青,虽人到中年,但笑得很和蔼,眉目煞是好看,体态极为匀称。南宫凯左手边是他的弟弟,也是副岛主南宫卓,生来便一副贵公子的俊朗模样,十分帅气,但是他的眼中仿佛只关心他身旁坐着的妻子,也就是南宫然的婶婶,瓷雪。瓷雪。想必到过江陵的人都知道,当年的烈火楼,如今的芙蓉浦,最最出名的艺妓便是瓷雪,就连那时不可一世的狐媚苏炎晖也被她几句话说的败下阵来,而且,她的武功之精湛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竟能使得十八般兵器,精通各种武艺,套路之深,无人能比,她本人也经常感叹,若是那个天下第一裴亦墨还在,说不定努把力能打败她。如今她也有三十多岁了,然,风韵犹存,反应敏捷,恐怕也只有这等美丽尤物可以征服花花公子南宫卓了吧。安麒阳被南宫然和裴不辞夹在中间,左边的裴不辞油嘴滑舌,和长辈们谈笑风生,谈笑风生之余还不忘给自己夹菜,弄得长辈们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右边的南宫然低头猛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三天没吃了。整个宴会安麒阳真是好,尴,尬。“不辞啊,近来苏教主和四大护法还好?”南宫凯笑着问。“都好都好,岛主放心。苏爹爹让我带他向您问好。”裴不辞说着把一只剥好的虾扔进安麒阳碗里,“护法阿姨叔叔们也都好。”安麒阳盯着碗里的虾。“哦,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天下第一的落梅教怎么会让你到斐月岛来学武功呢?”南宫凯继续问,他看到裴不辞一直给安麒阳夹菜,吸了吸鼻子,也给自己的妻子霜青夹了一块红烧rou。“这个啊,因为苏爹爹他——”裴不辞不好直接说“他啥也不会”,只好道:“他想让我多见见世面。”然后一只虾又飞进安麒阳碗里。南宫卓也不甘落后,夹起一个狮子头,小心翼翼地放在妻子瓷雪碗里。瓷雪看着安麒阳偷偷的笑了笑。安麒阳的脸越来越红,他看向南宫然想求救,谁知道南宫然除了夹菜的时候视线会从碗里移开,剩下的时间就根本没抬起头。“原来是这样。真是过奖啊。”南宫凯道,顺手给文霜青碗里夹了一只扇贝。“不过,我听说落梅教和麒麟教素来不和,麒阳仿佛是麒麟教的人呢……”瓷雪向来不顾忌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安麒阳看向瓷雪,瓷雪坏笑地看了看他,又挑挑眉毛看了看裴不辞,正好裴不辞给安麒阳碗里夹了一块鸡rou,安麒阳的脸更红了,赶紧垂下眼不再看瓷雪。瓷雪夫人那个眼神,不会是以为……裴不辞很无所谓地说:“啊,那个啊。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我又有何在乎的呢。”安麒阳心里五味杂陈,看着自己的碗成了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