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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衣貌似也习惯了安凤月这么粗鲁的性格,点了点头。安凤月怎么也想不到,世上有这等灵丹妙药存在,瞬间她明白了姑姑为什么要找七日草,因为远在洛阳的舅舅重霄,身患肺痨……这么多年来,虽说自己和哥哥将左右护法叫做舅舅和姑姑,但是,谁都明白他们完全和夫妻没有任何区别了。“可是姑姑,如此一来,我们就得和众多高人抢它了……我们不练武术,哪里抢的过他们?”“你别忘了,医者,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春衣说这句话时,眼底泛起一阵寒光。……“废物。”付泷箬把手中的羊皮纸放在石椅旁边烛台上燃烧的蜡烛上,很快,羊皮纸只剩下灰烬。“秋寒,喜乐她们又传来信,说是还是找不到唐刀。整整一个月了,她们都是吃白饭的么?”付泷箬斜斜地抬眼看向石椅另一旁站着的林秋寒,虽是责怪的话,但是语调中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似的。“义父,孩儿猜测,说不定,唐刀被瓷雪夫人又藏回斐月岛了。”“哦?为父倒是没猜到这一点,不过,也有可能啊。听说灵血夫人和瓷雪以前是好姐妹呢,之后虽然有些过节,但是也都冰释前嫌了,瓷雪夫人,是个女中豪杰,敢赌,很有可能这么做呢。”烛火兀自摇晃,把斜躺着的付泷箬映得十分不真切,从林秋寒的角度看过去,一条吐着信子的黄色蛇,正缠在付泷箬赤裸的上半身上,付泷箬摸了摸小蛇的头,小蛇便乖乖的低头趴在了他胸口。“那么,义父,请派秋寒前去一探虚实吧!”“不。你,有别的事要干。”说着,付泷箬随手扔给林秋寒一块令牌,林秋寒接住,精致的令牌上正反面都刻着“无双”二字。“无双?义父,这是号称‘天下无双’的浔阳镖局的令牌!”林秋寒难掩震惊,语调都不知不觉地变了。付泷箬倒是波澜不惊:“是啊。总镖头柳右姑娘跟我可是旧相识呢。这次,浔阳镖局需要帮我运个宝贝,只是我要的宝贝他们没办法拿到手,你么,倒是可以试试看。”林秋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闻南回放出消息,谁能把长安华山上的七日草拔下来给他,他就把宝剑璇玑给谁。”“义父,您想要璇玑?”“是啊。你取得璇玑之后,浔阳镖局派到长安的镖师会接应你,到时你就可轻松许多。”林秋寒微微皱眉,他对自己的武功虽说有点信心,但是宝剑璇玑谁都想要,保不准会有许多高人抢夺,自己真能把璇玑带回来么?“有问题么?”付泷箬坐起身子,看向林秋寒。“没有。”“好,寒儿一定不会让为父失望的吧。”付泷箬笑了笑,小蛇缠绕着爬下他的身子,扭动着走向烛火照不到的黑暗之处。“还有一件事。”付泷箬右手抵在下巴上做思考状:“你的婚事。”林秋寒心里一凉,义父怎么又提这件事?这个老狐狸,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但是接下来付泷箬的话让他好几天都没缓过神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成亲吧。”次日,金陵。林秋寒备好包裹,提剑策马扬起一路烟尘,付泷箬斜倚在门口,目送他远去。妖媚虚妄的眼神里,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很久之后,他才孤身重归黑暗的楼阁。魔焰教隐匿在金陵,说是隐匿并不为过,它位于重峦叠嶂之中,深山绿林之间。依山傍水而建的亭台楼阁,和秦淮河两岸画舫雕楼极其相似,却又十分安静,方圆百里没有人烟,除了少数弟子之外,也只有教主,林秋寒和十位佳丽住在此处了,而且,付泷箬似乎很怕热和光,所有房间背光而建,常年阴暗湿冷,林秋寒总感觉黑暗中滋生着某种鬼怪。林秋寒正骑在马背上疾驰如飞,周围的景色一闪而过,脑子里想的却是义父昨日那句让他铭记一生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故乡在哪儿,只知道自己有记忆开始就跟着义父了,这个性格孤僻,只比他大七岁的妖媚男人。我们,成亲吧。“那个坏家伙!”林秋寒甩甩脑袋,有些害羞又有些恼怒。与此同时,十剑师也收到了付泷箬的指示,正在飞快地赶回扬州斐月岛。十位佳丽穿着打扮一模一样,表情也是一模一样的冷若冰霜,每个人都像蜻蜓点水似的,在树林里踩着树枝飞速前行……第十三章七月末,长安。“父亲,您再坚持一下……”闻南回和苏炎晖一样大,两鬓却已经生出白发,肺痨盛行,自己的父亲也不幸染疾,本来殷实的家境也因为求医问药颓废了不少,如今的长安闻家,早已不复往日辉煌,闻南回自问过了轻狂的年纪,江湖之事,也不再过问,当年的神话裴亦墨也永远的成为了记忆中的神话,想来,一梦浮生罢了。只是家人无可替代,父亲向来疼爱自己,手中的璇玑,用来交换七日草,未尝不可。他也想过自己去采,可每日,七日草就因为它的独特性而被无数人抢夺,他不能离开父亲,家人,全都死了。父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时咳嗽着,甚至于咳出血来。“很快,龙熙就能拿到七日草为您治病了。”他的眼睛看向桌子上摆放着的宝剑璇玑。(注:龙熙为闻南回的字,以前在中提过一两次)与此同时,长安华山。七日草很容易辨别,只有一株,生长在华山之巅,因为太多人抢夺它,至今它周围十几米的距离内还没人踏进过。“受死吧。”一个冷峻的声音刚落,一颗人头便从面前滚落。那人收起刀,气喘吁吁,从山脚开始,到了半山腰,他已经杀了三人了。“别跟老子抢!”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沉重的钉锤朝着他的头飞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鲜血淋漓的倒下,死不瞑目。“呵,这刀还不错。”声音沙哑的壮汉走过来捡起地上的刀,突然眉头一锁,反手用刀挡住了不知从哪儿飞来的暗器。壮汉虽然身形高大,却灵活得很,又是叮叮咚咚一阵响,地上已经散落了一大堆暗器。壮汉啐一口唾沫,恶狠狠对着空荡荡的前方喊道:“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哼。”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响起,明明远在天边,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