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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好,多谢了。”闻南回纤瘦漂亮的手接过七日草,略略看了看眼前这个美貌的男孩儿,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年轻时的苏炎晖。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转身进入屋内。庭院再破败不堪,闻南回仍是君子,一头柔顺的黑发,一身素白的长衣,和仍旧精致的脸庞,林秋寒第一眼看到他,都不觉得他已经有三十多岁了。白色身影隐入屋内,林秋寒便在门口等着,他瞥见了床榻上躺着的一个老人,那一定就是闻老爷了。不一会儿,闻南回拿着一把长剑出来。林秋寒骤然睁大了眼睛。“拿去吧。”闻南回道,神色没有一点波澜,平静的让人害怕。林秋寒轻轻拔出长剑,一阵寒风扑面而来!这……这就是传说级别的宝剑?昆仑玄铁淬炼而成的极品?闻南回看着林秋寒惊讶的神色,只淡淡道:“确认过,不会有假了吧。”“是的。多谢闻大侠。”说罢林秋寒就要离开,闻南回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在下魔焰教林秋寒。”“哦……”闻南回点点头:“只是觉得你有点像一位故人。”林秋寒握着璇玑,看着闻南回转身关上门。一切又重归寂静。林秋寒轻轻一跃,跳上屋顶后便飞向之前说好的地点。同时,他脑子里想的全是浔阳镖局。天下无双的浔阳镖局。浔阳镖局当然是发源于浔阳柴桑,也就是江西九江,它的总镖头是个和付泷箬一般大的女子,叫做柳右,据说叫做“右”,也是因为她出生于别名江右的江西,这个女子,很是神秘,江湖传言她武功极高,头脑也聪明也有谋略有胆识,想想也是,不然她怎么能是名震天下镖局的总镖头?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林秋寒已经到了,那是一个小木屋,屋子旁拴着一匹马,马儿拉着一个精美的车厢,车厢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紫色衣服,带着紫色面罩的人。“林秋寒。”那人开口了,但是,声音竟然听不出是男是女!“正是。”林秋寒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呼一吸间都感受着附近的风吹草动,他缓缓走过去,把璇玑拿给那人看。那个人只略微看了一眼,便点点头,拉开了车厢的帘子,林秋寒也没有说什么就进去了,随后那人驾着马车,渐渐远去。扬州,斐月岛。南宫辞和安麒阳并排站在一棵琼树下,算是躲避一下阳光。“麒阳。”南宫辞侧脸看着安麒阳:“你现在,还想找我报仇么?”“那倒没有了。不过,苏教主……”“诶?!你不要动我爹!就算我喜欢你,那也——”南宫辞还没说完,头上已经狠狠挨了个栗子,随即对上安麒阳那波光粼粼的眼睛。“在我面前不许提起喜欢这个词。”“好吧,那我这么说,就算我爱你——嗷!”安麒阳扶额,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会站在我苏爹爹这边的!”“放心吧,在你说出的下落之前,我不会杀你。”“可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啊。”“也是。毕竟那是一种练了就必死无疑的邪功,你爹不让你知道是正常的。”“啊?你说什么?必死无疑?”安麒阳瞪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呢?当然这个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吧。如果开始练,身体就会开始虚弱,不得不继续修炼来缓解,可是越到后面,身体就越会虚弱,到了第十重境界,就像神话裴亦墨教主,天下无敌,一花一叶皆是武器,不过,到那时,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还有,是想要练成一重,就要杀一个人!”“这……”南宫辞想起自己那时居然还缠着苏爹爹要练,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不过,、和都是一样的。练到顶重,必死无疑。”“可是,听说花教主曾经把练到了第七式……那么……”南宫辞想,应该是花戏雨自己走火入魔才香消玉殒了吧。谁知安麒阳摇摇头:“当时,还有一个人在一旁看到了全部。”“嗯?”“剑神纪如玉。是他告诉我们兄妹,其实,是裴亦墨教主在最后一刻用尽内力把母亲逼死的。”南宫辞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光是想想就知道两大高手对决还牵扯进去四大帮派的战斗有多艰苦惨烈,四位护法曾经跟自己提起过那场战斗,最后他们都以为裴教主要被走火入魔的花戏雨杀死了,然而,最后一刻,花戏雨居然自爆了。原来,竟然是裴爹爹打败了她!南宫辞不禁战栗。裴亦墨,究竟是强大到了何种程度!若是他还在世,付泷箬林秋寒灵血夫人,甚至瓷雪,都算得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谁都想要!“所以我说要报仇也不是无凭无据的。”安麒阳说着,伸手摘下一朵琼花,花儿小小的,洁白无暇,他双手一搓,花儿便飞走了。“麒阳,对不起。”安麒阳有些意外:“什么?”“我是……替我两位爹爹道歉。请你不要去找苏爹爹报仇,我宁可你杀了我!”南宫辞神色泠然,十分严肃。这倒突然让安麒阳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呆呆的看着南宫辞俊美的脸庞,一时语塞。“你……”安麒阳看着南宫辞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好罢。”说着,他又摘下一串琼花,轻轻插在南宫辞鬓角。“诶?”南宫辞突然脸红了:“麒阳,你在做什么啊?”“没什么。突然觉得你和琼花很配。”南宫辞此时的心情只能用上了天来形容,美人居然主动接近自己了耶!“哈哈!谢谢你!”南宫辞把安麒阳的脸拉过来就狠狠亲了一口,随即给了他一个熊抱!“喂喂!你干什么!混蛋!流氓!!下去!!”“哈哈哈……”微风吹过,一树琼花都沙沙作响,眼前夏景无限美好,天地间似乎都回荡着二位少年的声音,夕阳西下,远处天边流云如火,这一刻,怎能忍住心上欢喜?第十六章洛阳,麒麟教。安凤月喝下一碗又黑又苦的药,面无表情地起身去熬下一碗。那日她凭着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