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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溜达。他和顾雪然约定好,不把江黛卿想要杀他的事告诉闻南回。在江陵第一大妓院,烈火楼里,人声鼎沸,苏炎晖也挤进去凑热闹。原来是在选花魁,这出场比拼的,个个都是国色天香,气质非凡,从左到右看去,依次给人感觉如火,如水,如冰,如雾。烈焰熊熊,温柔似水,高贵冷艳,不可捉摸。年轻的老鸨对着台下爆满的公子们道:“各位公子!各位大人!今日咱们烈火楼选举花魁,已经从四个门的姑娘们里面挑出了人气最高的,待各位大人评审!”苏炎晖被挤得有些找不着北,方才听老鸨这么说,便问问旁边一位公子:“这里的四个门怎么讲?”旁边公子看他一眼,道:“这位公子想必是外地人吧?这烈火楼招牌就是四种风格的姑娘,分别是火焰门,水柔门,冰雪门和雾雨门。”苏炎晖“哦”了一声,想想月上楼曾经也举办过选举花魁的大赛,连着三年都是红莲夺魁,一群姑娘都比不过红莲一个男人。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苏炎晖很快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台上四位美女身上,能看出来大部分男人都对火焰门的美女感兴趣,毕竟她们太辣,太诱人,总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规则很简单,分别由火烈,泉灵,瓷雪,青女四位姑娘展示各自的才艺,由各位大人们在对应的箱子里扔一枚铜钱,谁的箱子里铜钱最多,谁就是本届花魁!”老鸨开心的喊到,眼睛里底下的人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钱。苏炎晖挨个看过去,姿色都不错。人群里已经有许多议论。“我当然要投给火烈姑娘,你可不知道她在床上多风sao!”“要我说还是投给瓷雪姑娘,追求起来有难度的女人才好玩,那才有征服感,本少爷根本不要两个月内就能到手的姑娘!”“投给瓷雪干什么?我倒是觉得温柔的女孩最可爱,我要投给泉灵姑娘。”议论纷纷,苏炎晖都听在耳里,发现很少有人要投给青女的。看着台上,苏炎晖发现只有青女一人戴着粉色面纱,底下红唇若隐若现,也别有一番风情。苏炎晖问一个公子:“我看这雾雨门的青女也不错,怎么感觉人气不高呢?”“不是我们不想投,要真说起来雾雨门的姑娘们功夫一点都不差,只是只有雾雨门的人全部掩面,无论何时都不取下面纱,总觉得差了一点。”苏炎晖笑笑,觉得这个青女一定是个绝色大美女,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神秘的青女对他有很大的吸引力。青女为霜,滕六为雪,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她用的是假名么。忽然,吵闹的人群安静下来了,一看,原来是火烈第一个秀才艺。火烈长得很美,虽不及同是火中凤凰的左小南,摆在风尘之地也算是倾城了。火烈步步生莲,走到台中间便脱掉外衣,于是上身剩下一件无袖大红色背心,由耀眼的红宝石点缀,样式很新颖,有nongnong的异域风情。露出腰肢与胳膊的设计,让在场公子看了都血脉喷张,还没等火烈开始展示,已经有人往她的箱子里扔铜钱了。火烈微微一笑,道:“多谢各位捧场,今日火烈要为大人们跳一支舞。”说罢,旁边有几位奏乐的姑娘开始弹琴,火烈随着琴声翩翩起舞。苏炎晖也是见过世面,立刻看出火烈跳的是从天竺那边传来的舞蹈,他曾经也看过天竺的舞师跳舞,当时真是叹为观止。面前的女子舞姿亦是飘逸,居然与天竺的舞女所跳不相上下,举手投足间媚态横生,撩人心弦。一段舞蹈过后,底下人都拍手叫好,不一会儿火烈的箱子已经满满的。火烈谢过众人后下去,轮到泉灵上场了。泉灵果然看起来就觉得柔情似水,不愧是水柔门招牌,她微微点点头,声音明显比火烈小,道:“今日泉灵愿为君歌一曲。”旁边的姑娘们开始奏很柔的曲调,泉灵开口唱时第一句就已经让在场所有人融化了。“君须早折,一枝浓艳,莫待过芳菲。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来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五张机,芳心密与巧心期。合欢树上枝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一对化生儿。”……“春衣。素丝染就已堪悲。尘世昏污无颜色。应同秋扇,从兹永弃。无复奉君时。……歌声飞落画凉尘,舞罢香风卷绣茵。更欲缕成机上恨,尊前忽有断肠人。敛袂而归,相将好去……”说是歌声,听起来却像是哭声。一首歌毕,众人还久久不能从歌声营造的幻境里自拔,甚至有人都忘了擦泪。苏炎晖听着也不禁感慨万千,歌声那么清远悠长,柔美万分,骤然想起几年以前,他与闻南回夜里听到的女子唱屈原楚辞的歌声就是这人的歌声!转眼间,泉灵的箱子里也满了,接下来便是瓷雪。瓷雪出场大大方方,却面无表情,表现得像个女王。道:“请各位公子出题,瓷雪定能应答。”这下人群里像是炸开了锅,马上有一位公子笑道:“瓷雪姑娘,要是答不上来怎么办呢?”瓷雪瞟他一眼:“任你处置。”苏炎晖也不禁觉得这女子胆大,读书考取功名向来是男人的事,她怎么敢信口开河呢?不过人群中那位公子立刻道:“好,瓷雪姑娘果然爽快,那么请瓷雪姑娘对我这诗好了。”说罢那人思索片刻,道:“婵娟柔柔照相照。”瓷雪毫不犹豫地答道:“寒蝉凄凄影自影。”那人便又道:“灯花幽下触流水。”瓷雪仍是不假思索:“离人眼眸望明空。”瓷雪精彩的回答赢得台下一片掌声,那位公子也道:“瓷雪姑娘好文采,对答如流,南宫卓佩服!”苏炎晖看向那自称南宫卓的男子,也算是长得一副桃花样。瓷雪仍是波澜不惊,微微颔首。紧接着就有人道:“瓷雪姑娘,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姮娥窃以奔月,倡然有丧,无以续之。你可知如今姮娥与月是什么样?”这下人群中议论纷纷,连苏炎晖都觉得这人在有意刁难瓷雪,这世上有谁真正知道那月亮是个什么样的?谁知瓷雪便接着答道:“不知这位公子可有听说过,月亮上都是坑洞,没有生命?”所有人骇然,这种话断不可相信,一个青楼女子而已,逢场作戏也是常见的,更何况如此对答如流,就更像是随口编造出来的了。而苏炎晖不忍问道:“瓷雪姑娘是怎么知道的?”不成想这句话是个重叠的声音,另一个同时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