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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全场的寂静之中听得一清二楚:“破了!”欣喜若狂。三人皆是身负重伤,洛飞鸟现在被那符咒压了几分力量,现在陷入了混乱。天上的积云开始散去,狂风渐渐平息,看样子是他力量衰弱了。不过曾竹溪已经没有力气上去给他来一刀了,此刻他只庆幸自己在洛飞鸟手下活了下来。一个白胡老头几乎是冲进来的,一碗汤药就这么揪着洛飞鸟硬是灌了下去,又重贴了一张符在他后颈,洛飞鸟这下是安静了,倒在地上。方才一战,这里东倒西歪躺了一片,皆是重伤。那老头没去管洛飞鸟,四下张望了一下,最后目光停在曾竹溪身上,朝着他走了过去。“小子,曾竹溪?”曾竹溪这么一看,这不是上回将洛飞鸟和岑清酒二人救走的那个老头么?怎的,又是他?听他这么问,曾竹溪也不答。但那老头好像倒也不是很在意他到底是谁,仿佛刚才一问只是出于礼貌。他蹲下来,喃喃着“拿着修云的反正是魔修嘛”然后抓起了他的一只手,抽了把短刀往他手掌心上狠劲儿一划,又掏出方才那只碗接了大半碗血。布玄文朝曾竹溪一笑:“小子,借点儿东西,不介意吧。”说完转身就走。曾竹溪此刻感觉到了侮辱。自己手上捏了个决,一道光弹就这么打了过去。那老头毫不在意,照走不误,结果那光弹打在他身上,仿佛一根羽毛扔过去一样,毫发无伤!曾竹溪感觉自己也快吐血了。布玄文就这么端着那碗血那到洛飞鸟面前,一样,十分强硬地就硬生生给他灌了下去。残暴啊......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男主就跟开了挂一样...23333333第25章变化全场安静,就看着布玄文一个人在那儿忙活。洛飞鸟连着喝了两碗奇怪的东西之后安分多了,乖乖在那儿躺着,被布玄文拖进了他自己的房间里,不过布玄文的神色显然没有放松下来。岑清酒于他自己而言,倒还伤得没那么重,自己走回去调息去了。霜降身上伤多但浅,不致命。偏头看看曾竹溪,想去扶他一把,被后者要面子狠狠地回绝了。霜降也不去管他,摸到洛飞鸟房门前去探病,被布玄文严厉回绝。然后他一脸委屈地回了自己屋里。然后就只剩了在院子里屋穿来穿去的布玄文和躺在地上起不来也打死不让别人扶起来的曾竹溪。五人竟奇迹般的有了和谐的时候。没有人再肯出手了,累嘛累死,也讨不着什么便宜的。“喂老头,你就不怕你那宝贝徒弟尸毒发作啊?”曾竹溪看布玄文不知道第几次从屋里进去出来,开口笑着嘲讽。也真为难他累成狗还笑得出来。“诶,魔修,”布玄文倒一脸不在意的,冲他贱笑,“老夫可是有名字的,不叫什么老头儿。”说着端了盆进了里屋。曾竹溪不急,翻了个身。云已经随着洛飞鸟灵力减弱而破开,此时正是薄暮西山之时,带着些许惆怅的夕阳从海面上射来,照进他眼睛里,不过也不大刺眼。片刻布玄文又从屋里出来了,倒掉盆里血红的液体,重又在井里打了盆水进去。曾竹溪这时找到机会问了:“那老头子,你又何名何姓啊?”“说了不叫老头儿,叫布玄文。”布玄文仍旧在笑,贱得让人想打。又进了房间,看着床上躺着的洛飞鸟,他再笑不出来。怕啊,怎么不怕,这尸毒,不正发着嘛!要用曾竹溪魔修的血压下洛飞鸟体内过于纯净旺盛的灵气,却一定会刺激到他体内的尸毒,这在意料之中。但是说着容易,控制起来可是相当有难度,现在正濒临尸毒完全释放的边缘。他正在给洛飞鸟放血,看样子如何能够把这尸毒排出来。一边还在为他调息。他停岑清酒说过,自己师弟曾经把这尸毒排出过,但只有一点,也仅仅这一点了。连他居英都做不到,自己又有何德何能能将这深深种在洛飞鸟灵脉之上的尸毒根除呢?解毒什么的早就已经是妄想了。他废了老大功夫,基本上要赔上自己半生功力,帮他稳了那封尸毒的封印。累得半死,面色苍白。等他再次踏出房门之时,外面天已经黑得彻底,天上挂了轮皎月,渐渐圆了。这么算来,是要到了中秋时节。原本躺在那里的曾竹溪早已不见踪影,看看那边那个好几次想见洛飞鸟然后被自己赶走好几次的黑衣男人的房间,不见灯烛的光,想是走了。布玄文叹了口气,端着血盆往那边空地走,正准备倒掉,身后忽然传来低沉的人声:“师父,洛飞鸟呢?”这突然跳出来的人吓了布玄文一大跳,自己在门口站了半天,竟然也没发现墙边靠了这么个人:“你小子作死啊!藏在这里干嘛!想把你师父弄死早说!”先这么惊叫了一阵,他才回答岑清酒的问题:“死不了,自己进去看。”岑清酒得了能进去探病的许可转身要进去,忽然又听布玄文问:“岑小子,你的伤呢?”“死不了,不过是被他用尽全力打了一掌罢了。”他这是实话,不过是挨洛飞鸟这么一掌。早知道会被波及,所以自己是做好准备才冲上去的,再厉害也伤不到哪里去。他倒是很担心洛飞鸟,没来由的。最近总是这样,明明什么情感都是藏得好好的,这段日子却总是控制不住得要表现出来。从来没有妄想过他会跟自己白头偕老。看着床上平躺着的熟睡的人,想是这又是好几天又醒不来了。就缺了一夜的药,又是这样。唉......岑清酒坐在那儿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就见眼前人眼睛猛然一睁,坐了起来。惊恐之时看他四下张望一番,用力抓着自己肩膀,问:“你伤哪儿了?!”洛飞鸟这下是真醒了。之前的场景历历在目,停在自己一掌将岑清酒拍出去那一刻,断片了。可无论如何自己都想不出自己为何要打岑清酒,自己不是在攻击这下和霜降么?那曾竹溪还打着打着跑路了。怎么打在了岑清酒身上?他思索着抬头,见看着自己如此关心他的岑清酒脸上竟露出一丝暖色,想到什么,相当诚恳地道:“懂了,谁叫你欠扁啊。”就这么看着岑清酒,脸都黑了。嘴角一抽:“洛宗主过谦了,哪比得上洛宗主您啊。”洛飞鸟能够记起那时的一切细节,想起那时根本无法控制那种杀戮时的嗜血。这么想起来,自己都觉得那种状态下的自己强得可怕。笑得那叫一个变态扭曲啊......莫不是他们想要封起来的是这个?但有这种力量为何不好好利用?反倒要封禁起来这又是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