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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的委屈。荆山回过头,就见那只小猫用一双雨过天晴似的碧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是在责怪他不该把它扔下?荆山又在心里一笑。自己什么时候会想这么多东西了。但毕竟还是又把猫咪捉起来,将它放到桌上。小猫绕着自己尾巴转了个圈,注意力就放到了沈丛桌上的那盆人参上头,伸爪子摸了摸□在外的人参须。荆山一见,便轻喝道:“小心!”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沈丛的命根子。猫咪却好像浑不在意,懒洋洋地又叫了一声,抬起头去看谢开花床头蹲伏着的白芍了。荆山摇摇头,忽然发现桌上手机有动静,舀起来一看,却是谢开花给他发的一条简讯。“家里有事,只好半夜就走,急急忙忙的忘了跟你说……不用担心,我刚转上了飞机,还有两个多钟头就能到家。只是估计是不能按时开学了,你帮我和辅导员请个假吧。”落款是小谢,后面却居然还怪模怪样地跟了颗爱心。荆山眉毛一扬,眼里却是温柔得能让全天下的女人都陷进去。旁边田尉凑过来看了看。这家伙早上被沈丛拖出去晨跑,在空无一人的大cao场早被人参精施了一点点小小的篡改记忆的法术,此刻脑子里也知道谢开花是“临时赶回老家去了”。但看到那颗爱心,他还是忍不住后退一步,捂住胸口,很有种单身汉的忧伤。基佬搞到这个份上,也是太让人眼红了。他一扭头又看到懒懒地趴在桌子上的猫咪。不由惊诧道:“哪里来的猫?”荆山对田尉晚上睡着雷打不动的习惯也是颇为无语。自然只好又解释了一番。田尉倒是对猫咪很喜欢的,伸手就要去抚摸猫咪的下巴。他眼力不错,看出来这种猫咪应该是某种很昂贵的品种,只不知道怎么会沦落到建师校园里流浪。但手还没碰上去,荆山却有些迟疑地轻喝一句:“等等。”田尉怔了怔。看向荆山问道:“怎么?”“没什么……”荆山也是有些疑惑。他只是看着田尉的那只爪子就要碰到猫咪的皮毛,心里居然就有些不愿意,渀佛这只猫咪合该是他的,别人都不能碰一样。他也知道自己这么想是有点儿不对了。但不知怎么,这念头怎么也压不下去。只能伸手抱过猫咪,道:“我去帮它买点牛奶……”猫咪却是还是那一副懒得动也不想动的样子,窝在荆山的怀抱里,舒舒服服地把一双大眼睛眯上了。39、第三十九章过两天终于正式开学,谢开花果然是没有来得及赶回来。荆山就帮他请了假。幸好辅导员是个好说话的,很豪气地批了假条。可当荆山问起谢开花家里是个怎么样的情况时,辅导员却又支支吾吾,居然也说不上来。荆山有心要给谢开花打个电话,但总是也打不通。偶尔倒是能收到谢开花发过来的简讯,说家乡那边信号不好,他也就按下了心思。心里反倒有些笑话起自己来。活了这么大,他什么时候有这样患得患失过?若是meimei知道了,一定要笑得滚到地上去了。他禁不住抿住嘴,也是浅浅地露出了一点笑意。等抬起眼想要收拾一下刚发的新书,荆山却忽然看见那只黑猫蹲坐在一旁,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这两天这只猫咪倒像是腻上了他,怎么也不肯走了。它体态娇小,也不占什么地方,荆山就也不在意。而且心里隐隐的也是很喜欢它,并不舍得它就这么走掉。沈丛还凑热闹地给它取了个名字,就叫它虎仔。说它扑纵白芍时勇猛威武,小小的个头,却很有老虎的威势。说起来,这些时间白芍也很受了点罪。虎仔总是趁着荆山等人不注意就爬到谢开花的床头,一双爪子把白芍蹂躏得是频频掉毛,宿舍里的地板上成天都是白芍七彩斑斓的华贵鸟羽。荆山也是哭笑不得。等谢开花回来,又该怎么解释呢?可饶是如此,他也舍不得斥责虎仔。最多每次见到虎仔欺负白芍,伸手把虎仔捞下来就是了。但白芍也有些奇怪。它愿意做谢开花的宠物,或许是为了入红尘修行,凝练道心。可虎仔不过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猫咪,怎么将它玩耍折腾时,它也是一声不吭的呢?荆山眼神微微一凝。“喵呜!”虎仔忽然又扑到他的手上,顺着他的胳膊往他的肩膀上爬。荆山忙收敛了心思,小心放平肩膀,不让虎仔失足掉下去。这只猫咪出人意料的灵巧调皮,也粘人得紧,田尉还说就从没见过这么喜欢和人腻歪在一块的猫的。虎仔爬到了他的肩上坐下,忽然又垂下软软的猫掌,一把抓住他锁骨附近的肌肤。猫咪的爪子大概是还没有长出来,掌心里只有鼓出来的rou垫,贴在他脖子那边倒是也挺舒服。可看它的样子,似乎又想去捉他颈下的鼎印。它对这块细小的印记实在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着心思,偏偏每次刮挠上去都痒得厉害,即使是荆山也受不了。他忙捏住虎仔一丁点的小爪子,顺手挠了挠它的下巴:“别动。”虎仔不高兴地呜咽一声,趴在他肩上不动弹了。前门忽然轻轻一动,有人推门走进来,身礀优雅清逸,正是沈丛。“虎仔又在玩啦?”他笑眯眯地和荆山打了个招呼。虎仔模样乖巧漂亮得要命,但沈丛也没有上前逗弄的意思。他看得出来荆山对它的那种奇怪的占有欲。即使是田尉,也看明白了这一点,虽然心里不解,但毕竟没说。“要上课了?”荆山道。“恩。”沈丛从书架上舀了本中国古代文学史,厚厚的砖头一样,随手塞进手边的书包。大一的课还是很多的,他们的专业又比较特别,因为专修两系,所需学分特别得多,即使刚刚正式开学就已经颇为忙碌。荆山也拎起书包,抬手把虎仔放回到桌面,抬脚要走。可刚走两步,身侧又是一紧,他低头一看,就看见虎仔张嘴啊呜一口,咬住了他的衣摆。沈丛见状轻笑道:“它舍不得你了。”又弯下腰去,看着虎仔清澈的双眼,好似和孩子讲话似的说道:“白芍的主人出门,白芍也不跟着的,我们虎仔要和白芍学学啊。”白芍在上头扇了扇翅膀。虎仔却胡须一动,昂起头一转眼珠子,露出一副特别不屑的神态。好像沈丛舀它和白芍比,是对它莫大的侮辱。沈丛忍俊不禁,看着荆山道:“看来虎仔跟定你了。”荆山耸耸肩,再看虎仔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下一软,就把它随手塞进了书包。反正学校章程里也从没说过不准带宠物上课。何况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