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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恶战已经拖垮了南宫问的身体,刚刚威压又来的太过突然,南宫问准备不足,再加上还要护着曲豫清,这一下挨下去,几乎要了南宫问半条命,这会儿吐血不止。在几人的簇拥下,南宫袁峰坐在轮椅上,渐渐从拐角显了出来,脸上还挂着泪痕。可能是因为刚刚才死了儿子,南宫袁峰的面容冷峻,寒气逼人。“老头!”看到来人,南宫问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怒火像坐了火箭似的直冲心肺。南宫袁峰的天赋可能不如南宫问那般出色,但也在六十多岁的时候就进了知命境,如今也在这个境界上也停了有十多年,算是南宫家真正的第一人。遇到南宫袁峰,别说带着曲豫清离开,就是只他一人,在全盛状态的时候,都没办法全身而退。同时南宫袁峰的出现,还意味着剩下的四个非本姓知命也来了,之所以没有出现,可能是因为藏在暗处。南宫问和南宫袁峰的差距太大了,一个境界的差距,说起来简单,但放在现实中那就是天堑般的差距。之前南宫问敢拼,是因为二者的身份关系放在哪儿,六人怎么都会留手,而且只要访魂捏在手里,南宫问就不怕跟他们搏命。而如今的局面是,南宫问身受重伤且访魂七弦全断,而南宫袁峰则处于巅峰,访魂齐备。根本不用想,今天注定是逃不出去了。南宫问看着身后不足十米的距离,内心充满了不甘。但最让南宫问最接受不了的是,南宫炎居然跟在南宫袁峰的身后出现在了这里。几人上前扣住了南宫问和曲豫清,南宫袁峰随即收起了威压,却那儿知,南宫问突然发疯,要不是扣押的几人反应机敏,还真有可能让南宫问挣脱了。“南宫炎!!!!”南宫问的身体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几人不过是手上的力道稍微大了些,立马就引动了南宫问的伤,疼痛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个劲地往骨子里钻。南宫问轻轻地咬了咬,默默的吞了回去。“南宫炎,我还是小看了你!”每一个字都是混着血的申诉,只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我从来都以为你只是个不懂得反抗的怂包,却不想,你才是最后的棋手。”“如今……你看着我们这些跳梁的小丑,是不是很得意!”可能是因为心虚的原因,南宫炎显得有些拘束,目光也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南宫问,甚至带了些歉意。南宫问愣了。表情渐渐变得微妙起来。酸涩自心底生起,不过片刻便将他整个人吞没。歉意?多么可笑啊!四年前他就是这个表情,如今居然还是这个表情?南宫问仰天笑了起来,直笑地一双眼睛通红,发疯、发狂。“歉意?没想到有一天你南宫炎也会觉得欠了我南宫问的。”“南宫问!”南宫问近乎放肆的态度终于激怒了南宫袁峰。南宫袁峰刚要动手,却被南宫炎三言两语劝了回去。“南宫炎!”南宫问对南宫袁峰的愤怒视若无物,“南宫炎!我……曾经也是那样敬仰着你,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在我最仰慕你的时候,选择了退缩;为什么要在我最亲近的你的时候,选择了放弃;当年的你为什么要当众羞辱我,如今的你又为什么要拆散我的家庭,难道我们不是最亲近的——兄弟吗?南宫炎撇过头,不敢再看。“为什么到现在我才明白你是如此的恨!我!”为什么……我不能像董霏那样,一次又一次的留手,却没想到最后却要了自己的命。南宫问的嘴角溢出了一抹冷笑,啐了一口血,“南宫炎,你不配!你不配被原谅,你不配出生在南宫家,你更不配当家主,你甚至与连与我一同争夺的资格都!没!有!!!!!!”“南宫问!!!!”南宫问这次算是彻底碰了南宫袁峰的逆鳞。“问儿!”眼看南宫问激怒了南宫袁峰,曲豫清也急了,厉声呵斥。南宫问偏头看了一眼,刚好扫到了曲豫清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涌了出来。他当然知道曲豫清为什么要这么干。她害怕南宫问激怒南宫袁峰他们,给自己找苦头吃。可她不知道啊!眼前这一切都是南宫炎一手缔造的啊!此刻站在这里接受所有人唾骂的应该是他——南宫炎啊!不知道哪儿的灯光闪烁了几下,突然就灭了,刚好将南宫问脸上的表情隐藏在了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谁的功劳,又或是已经脱力,南宫问突然就冷静了下来。“南宫炎,如果可以,我真想亲手——杀了你!”这句话南宫问说的很轻,仿佛这已经是他最后力气。“南宫问!”南宫桓彦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他可以忍受别人的谩骂,也可以忍受无礼,总之他可以忍很多事,却独独不能忍,别人说南宫炎不配当家主。南宫炎当家主,这是他这一生最后的坚持,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指手画脚。“南宫问!”南宫袁峰阴着脸,“你说谁不配当南宫家的人!”南宫问嗤笑,“老头!不得不说你看人的眼神可真差啊!”“是!南宫炎是你最宝贵的孙子,你当然从来都没觉得他有什么,因为在你心里最不该成为南宫家的人——是!我!”听了这话,南宫袁峰被气的不轻,双手不停的颤抖,连带着整个除妖杖都跟着颤抖。“你们能将刚出生的我扔入万鬼窟,你们有当过我是南宫家的人吗?”南宫问的嘴角依旧带着笑容,“其实也挺好,因为,我也从没把自己当成是南宫家的人。”“南宫问!”这次南宫炎终于急了,南宫袁峰则阴郁着脸,任由南宫问闹。“南宫炎,你也别得意。我不是南宫家的人,也不见得你就是,因为——你!不!配!”根本没给周围人上前的机会,南宫袁峰将震妖杖整个往地面上一戳,一层薄薄的灵力立马覆盖了整个地面。南宫问如遭重击,瞬即倒飞了几十米远。“问儿!”、在曲豫清近乎绝望地呼声中,有人推着南宫袁峰的轮椅来到了南宫问的身前。南宫袁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