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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歇自是没空理会他,只瞥见那瞪圆的眼角下,染上了一丝诡异的红晕。孟筠庭被架着丢进了房内,本做好了吃痛的准备的,却不料整个房间的地上,都铺上了上好的羊皮毯子,暖炉似是烧了许久了,室内温暖如春。屁颠屁颠地拍了拍衣袖站起身来,女歇就带人送来了一桌的佳肴,孟筠庭咽了口口水,刚打算落座,却又被一把拎住了。“干嘛?”孟筠庭有些惊恐地回头望着面前的女歇。女歇微微一笑,十分恭敬道,“请孟公子先行沐浴。”啥?吃个饭还要先洗澡?孟筠庭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他妈还不如在马车上的待遇呢!那头,却已瞧见洛少情在两个侍女的伺候下脱下了外袍,屏风后,云雾缭绕间,热水已然备好。没来由地又咽了口口水,孟筠庭直直地瞧着那人的背影,心中多了丝期待。难道。。。。。。。。。“孟公子?想什么呢?”女歇似是注意到了他脸上的期待,嘴角一扬,差点冷笑出声,却又被生生绷住了。孟筠庭很快被拎出了房门,在隔壁的地字房中又从上到下彻底被折腾了一遍,才刑满释放。回到那人屋中时,他已梳洗完毕,一头墨发还有些湿润,散落在背后,却梳地一丝不乱,举止优雅地挑着面前的一盘清炒百合。失望地撇了撇嘴,刚打算落座在他对面,却又被女歇拦住了。“干嘛?洗完了还不让吃啊!”他孟筠庭也是有脾气的,白眼一翻,见桌上没多余的筷子,伸手便要拿那盘香喷喷的红烧鸡腿。“别乱来,除非你想再洗一遍。”女歇压低了声音抓住了他的手,孟筠庭一抬头,便见洛少情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打量着自己。“。。。。。。。。”吓得赶紧缩回手来,却见洛少情袖一挥,女歇意会地从桌上收了刚刚那盘还没被他碰到的鸡腿。“。。。。。。。。”“孟公子,请用膳。”旁边搭起的一张临时的小桌上,放了一碗三鲜面,几碟可口小菜,和一盘红烧鸡腿,本对他来说尚算丰盛的晚饭,此时看来,却心情十分复杂。洛少情简单用完了膳,便在榻上捧了本书来看。却被那头孟筠庭的吸食声弄的眉头一皱。一抬眼,只见本来脸色难看的青年,在吞入第一口面条时,便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仿佛他面前的,是世上最美味的佳肴一般。洛少情从来没见过如此容易满足的人,便不自觉地多瞧了他两眼。孟筠庭感受到对方的视线时,面条已经吃了一半下去,对上了那双淡漠的眼,才匆忙收敛了饿虎扑食的形态,故作优雅地夹了夹筷子。“好吃?”洛少情忽然问道。“。。。。。。。啊?还。。。。还行。”孟筠庭刚打算抬手用袖子擦嘴,就被对方冷眼一瞥,赶紧改用了一旁的帕子。“吃完了就睡。”洛少情满意地瞧着他擦掉了一嘴的油,又低下头来,去翻手中的书页。孟筠庭瞥了眼里室里唯一的那一张床,他自是不会蠢到去睡那床上,便随便找了个角落躺了下来。好在地毯柔软,一点也不比他睡过的床榻差,只是少了床被褥,只得紧了紧外面的衣袍蜷起了身子。从前餐风露宿,条件比这差得多的时候,他同单司渺都是抱在一起取暖的,这种时候,还真是有点想那小子呢。孟筠庭轻叹出口气,却忽然感觉到身上多了条软软的东西,抬头一瞧,是一件狐裘暖麾,摸上去细腻润滑,十分名贵。洛少情此时已翻身上床,闭目而眠,与他相隔数尺,却依旧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儿,同大麾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孟筠庭愣了愣,瞧了眼床上那人,心中一暖。虽不知这人带自己出来有何目的,可似乎,他也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不近人情。裹着大麾翻了个身,孟筠庭这一觉睡的十分香甜。女歇照例一大早便候在了门口,三声敲门声后,只听见里面的人道了声进来,便端着水推开了门。一入内室,便瞧见孟筠庭留着口水傻笑着翻了个身,左手还伸进裤子里抓了抓屁股。仔细瞧去,那身上盖着的,分明是洛少情的狐裘。可最让她震惊的,是洛少情的态度。只见那人从榻上起身,跨过了地上的孟筠庭,还顺带用脚尖踢了踢他。她从没见过这人能容忍与别人共睡一室,更别提主动触碰他人了。。。。。。。。哪怕是用脚尖。“不用伺候了,去把他洗干净,带上马车。”洛少情手一指,与往日一般清冷。孟筠庭揉了揉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就被女歇一把揪出去梳洗了。“你昨晚,对少主做了什么?”女歇接过他漱口的盆,递上了擦脸的帕子。“啊?没做什么啊。”孟筠庭见她面色古怪,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那,他有没有同你说什么?”“。。。。。。。。。。。”孟筠庭抬头想了想,“他问我面好不好吃。”“还有呢?”女歇闻言脸上惊讶更甚。“。。。。。。。。没了。”“没了?”“没了啊。。。。。。”孟筠庭被她盯得有点慎嘚慌,“jiejie,你别这么看我成不,我又得罪你们家少主了?”“。。。。。。没,我随口问问罢了。”女歇狐疑地又在他面上打量了一圈,实在是没发现这小子有何特别之处,只得作罢。吃完早饭,上了马车,孟筠庭照例寻了个角落打盹儿,好在此时身上还披了条狐裘,倒比之前惬意了许多,见对方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孟筠庭索性裹了躺下。“少主,再往前,就到江淮湾了。”女歇在车外禀告了一声,里头的人却未作答。江淮湾,顾名思义,乃是众河聚流汇江之地,水势湍急,暗流汹涌,过江的船儿一天只两趟,渡船的定要是十年以上的老手。女歇早就备好了船只,找的是当地最有经验的渡首,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虽说他们此行只为了请人,算不得危险,可毕竟敌暗我明,若对方当真要下手,这江面上,便是最好的时机。想到此处,不觉抚上了身侧的佩剑,眉心一皱。第6章第六章孟筠庭一觉睡醒之时,马车便停在了江边上。江面不宽,船只自也是最普通的摆渡木船,可泗水之急,却犹如乘奔御风,一泻千里,隐有朝发白帝,暮至江陵之势。“少主,不如让属下先行。”女歇提议道。“不必。”洛少情瞥了她一眼,足尖一点,翩然而起,眨眼间立上了船头,孟筠庭瞧了瞧那江水,刚打算往后退上两步,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