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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心性,可谓奇绝。但更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是,他们昨日在洞xue交谈时,单司渺分明有机会暗示自己的,却偏要等到事到临头当着杨映松的面冒险吟诗,若是自己没猜出这用意,岂不是要枉作孤魂了?不对,单司渺不会百密一疏。或者说……他是故意的,因为昨天自己的那番话?看来,他还是很介意有其他男人觊觎君无衣这件事的……真是可怕啊,这个不动声色的男人……李陵信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停止了对单司渺的猜测,转而思量起目前的情形和接下来的举措。霍刚的人应该就在附近。无相宫一众应该还未走远,现在追,倒还来得及。只是他们的人武功太高,实在不好对付,而且就算他此下杀了这些人,对于玉洛成来说也不过是折了几颗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至于单司渺,李陵信实在不敢笃定,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可唯一能肯定的是,单司渺似乎并未真正投诚于无相宫。不知为何,李陵信总有种感觉,要彻底灭了无相宫这祸害,他必须依靠此人。“殿下?!你为何会在此处?”远处一声呼唤,使得李陵信转回了思绪。只见君无衣此下换了一身无相宫的黑衣,诧异地朝他而来,身后还跟着素未谋面的一个光头和尚。“你果真未死。”李陵信见了他,目光一亮,站起身来。“无相宫的人呢?”君无衣瞧他衣冠不整,浑身湿透,便知他定是被人挟持至此,“单司渺他……”“他们离山了。”李陵信低下头来,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指尖,“你也看到了,单司渺已经投诚了无相宫。”“我知道,我正要去找他。”“找他?他亲手将你打落悬崖,就算给你找到了他,他怕是也给不了你什么答案了。”“……”君无衣沉默了一会儿,才挑着眉冷笑了一声,“答案是要问的,不过殿下误会了,我更要问候的是他祖宗十八代!”君无衣咬牙切齿的语气让李陵信轻叹出一口气。爱之深,恨之切,是这样吗?李陵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而又将目光转回了自己掌心之中,“看来,你心意已定。可此行凶险,不然,我让人护你一程?”“殿下好意君某心领了。说句俗套话,江湖事,江湖了,此行我自有分寸。”君无衣一抬眸,凭空一指,“霍将军的人马就在前头,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免得群臣担心。”“那你自己小心些,万事不要逞强,若是遇上了麻烦,不妨回京城来找我。”说完这话,李陵信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君无衣脚下一顿,回头目送着李陵信缓缓离去,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来。他本以为李陵信只因容貌对自己一时兴起,却不料倒是看错了对方。同样姓李,他却和残虐不仁的李鸿英不一样,方才他分明可以一声令下,让在前面不远的霍刚拦住自己,可他却没有这么做。对方似乎并不屑拿自己的地位身份来利诱威逼,强迫于他。或许昨晚在蟠龙池中的一席话,他只是想单纯地告诉君无衣,他并不比在江湖之中搅弄风云的单司渺差上分毫。想到此处,君无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再强大的男人幼稚起来,也是连孩童都不如。可转念又想,外弱内强,处变不惊,失之得之,此人都能安之若泰,确实不比单司渺差上半分。李陵信有的,是一颗坚定强大的帝王之心,纵然手段凌厉,杀伐决断,却同样能心怀天下,顾念苍生。这样的人,注定会站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君无衣理了理心绪,一回头,却看见不羁和尚此下又完全换了一张脸,同刚刚那死去的其中一人几乎一模一样,连同皮肤纹路也别无二致,相较之下,玉蝉子曾经的那点微末伎俩根本不值一提了。和尚忙活完自己,正拿着刚刚修整好的面皮打算往君无衣脸上贴,却手抬到一半,忽地一动鼻尖,摇了摇头。“不成不成,你这样一下子就要被识破了。”和尚说着又从一旁取了一捧犯臭的污泥,二话不说便要往人身上抹。君无衣怎会任他乱来,一侧身子,挥开了他占满污泥的手。“易容罢了,你干什么?”“小妖精,你身上抹了什么脂粉,比女儿家还香,你当人家无相宫的人傻啊。”不羁和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君无衣眉头一皱,抬袖闻了闻自己身上,略微尴尬道,“什么脂粉,我从来没抹过。”“那你身上怎么这么香,难道还是体香不成?!”不羁和尚说着又仔细在他身上嗅了嗅,却不料面前的人忽地耳根一红,瞪了他一眼。“不是吧,你真的有……”“闭嘴!”君无衣没好气地抹了一把烂泥,涂在了身上,却恶心的他频频干呕。单司渺,这笔账之后再一同跟你算!第75章第二十二章二人乔装完毕后,便一路往山下赶去,不多久便在山下小道间瞧见了接应之人。无相宫的行动甚为小心,所过之处皆有人断后,消除踪迹,为免被敌人所发觉。君无衣二人便跟着断后的人一路追上了大部队,直到见到了领头的杨映松与单司渺。不羁和尚易容之术当真出神入化,连同体征身形也充装的别无二致。杨映松见了他二人,完全没觉出什么不对劲来,甚至连声音的细微区别也没注意到。君无衣从怀中抽出两片不同的衣襟,递给了面前的杨映松。这两片衣襟,同样染有鲜血,一片是取自小三子,一片则是从他自己原来的衣物上撕下的。杨映松瞧了瞧手中的两片衣襟,又抬头看向面前的二人,“尸体如何处置的?”“找到时已残破不全,丢在林间喂野狼了。”君无衣沉声答道。杨映松微微一笑,却故作可惜,“你们也是,那小三子倒也罢了,君无衣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武林第一公子,你们就这么糟蹋他的尸身,不知多少入幕之宾这下可要扼腕叹息,夜不能寐了。”话说着便看向了一旁倚树假寐的单司渺,显然是特意说予他听的。君无衣也在悄眼打量着那人,可他在听到这话之时,依然无动于衷,连眼睫毛也没动过一下。“去,把这衣襟拿给单门主,就当做个念想吧。”杨映松故意道。君无衣依言走了过去,将那衣襟递上,对方终是微微眯开眼,随手取了那衣襟来瞧。却随后掌心中内力一吐,两片衣襟便瞬间化为了碎片,顺风扬了开去。君无衣面色一寒,双目定定瞧着面前的人,若不是顾及会暴露身份,他恨不得即刻上前狠狠地抽他两个巴掌。“一夜夫妻百夜恩,好歹也曾经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