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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那位聪敏的夫人。据沈忻了解到的,这位夫人是先帝时期,巫族下代巫女的贴身侍女,常常替先帝和准巫女交换信件。据说当时,先帝出事,这位侍女一直陪在准巫女的身边,一直待到生产。后来上代准巫女因难产而死,而这位侍女也就没了下落。但是沈忻知道,由于巫族的规矩,她被迫改名换姓,嫁到了当时还是礼部侍郎的安吉。当时,沈忻追查十五年前的事,曾经探查过这位夫人,但是没什么发现,加上她是准巫女的人,也就作罢。现在在这里遇到,倒是出乎意料。“呵,小兔崽子,身手不错嘛,不过还是要败在你爷爷我的手里了。”“是吗”永卿挑了挑眉。“让你看看你爷爷的厉害”山匪头子一下子被激怒了。他一下子把永卿的脖子锁住,永卿勉强的抵住,用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怦”的一生,那山匪头子晕了过去,永卿定睛一看,是沈先生,还是黑着脸的沈先生。永卿狼狈地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觉得沈先生最近黑脸的频率太高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只要有关他安全之事,沈先生总是特别固执,特别的在意。难道我对沈先生这么重要吗?这个想法一出,永卿觉得好像很多事情都有了合适的理由,思绪瞬间有些混乱。永卿偷偷看了沈忻一眼,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了。而沈忻只是撕下了自己的袖子,草草地给永卿包扎了一下。“刚刚那两个人出去了,我们得快点。”永卿马上就回过神来,拉起沈忻的袖子就往外走。沈忻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没被打傻,才跟着他出去了。大部分人已经被那对夫妻引了出去,只有一个人还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是他,是那个之前一直在抓小姑娘的人。怎么办?那个人点起了灯,仔细观察了屋子,大概很快就会发现这个密道了。永卿拿起火钳,打算一被发现就烫晕他。沈忻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要是那人叫起来不是就会引来更多人吗?永卿反应过来,扔掉了火钳,打算直接劈晕他。“快快,那死婆娘把自己和她男人捅死了。”“寨主呢?寨主主人去哪了?”“寨主不在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寨主这几天三天两头地往别的地方跑,哪有几天待在自己屋子的。”“也对,那哥几个走去瞧瞧那死婆娘,找找乐子。”“这有什么好看的,人都死了。”“诶,这长夜漫漫的,老子没消遣,就去看看,你他妈孙子爱看不看。”“说的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那走走,哥几个去瞧瞧,也长长见识,还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娘们。”屋子里的人一听,停了脚,马上打开门,抓着外面的人,问:“你说什么,你说那个女人死了?!”“你他妈给老子放手”,那人见他放了他,才不屑地说:“对啊,那女人狠心地把自己和她男人捅死了。”他还么听完就马上往哪个方向跑了,只见两人倒在地上,手还牵着,地上血流成河。他深吸了几口气,面色有些苍白地调头走了。永卿见那人走了后,马上抓住时机从屋子里出来,听到了外面的对话,眼神暗了暗。沈忻发觉永卿迟迟不行动,才发现他情绪的波动,他握住了永卿那只紧紧攥着的手。永卿回过神来,眉眼间有些歉意,马上就带着沈忻,趁着人乱逃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天还未亮,黑沉沉的,万籁无声,没有人气,远处堆着几具白骨,有点凉爽的风携着一股血腥,还混杂这早秋的清冽吹过,乌鸦在一声一声的叫唤着逝去的灵魂。这是个被人遗弃的朝代。这句话突然出现在永卿的脑海里。永卿闭了闭眼,城门口的流民,草丛里脏兮兮的小孩,被灼伤的神志不清的男人还有破破烂烂的女人,一个一个身影在他眼前掠过,他沉重地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看着沈忻,说:“我们去和岳亓汇合。”那时候天光好像乍亮,照在这刚刚束发不到两个月的少年身上,像一把利剑刺破了这黑暗,沈忻觉得自己好像在永卿身上看到了那人的光芒,他觉得心里好像有一个悄悄地裂开了,有一丝的温度蹿了进来。少年回头看着他,他回过神来,走上前与少年并肩,刚起的晨辉洒在了两人的肩上。到马车上时,小姑娘还在睡梦中,永卿摸了摸她的脸,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哥哥没救出你的爹娘。”沈忻一把把他拉过去,干净利落地脱下他的衣服,替他上药。永卿好像毫无知觉地任沈忻上药,被弄疼了也没什么反应。岳亓原本想交代一下情况,结果看着两人都不说话,看着两人的脸上心想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也就没开口,自觉到马车前驾车了。上完药,永卿的身子还绷着,沈忻拍了拍他,指了指靠背,示意他休息一下,永卿原本想开口拒绝,结果沈忻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在了靠背上,坐在了他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好好睡一觉。”沈忻看永卿还是紧绷着,试图讲点笑话来缓解一下。“你知道为什么蚕宝宝很有钱吗?”永卿顿了顿,随即想了想,发现想不出来,很配合地问:“为什么?”“因为它结茧(节俭)。”沈先生许久没干过这样的事,业务不熟,一下子说了个冷笑话。车里静默了一会,永卿才意识到这是个笑话,笑了一下,肩渐渐地放松下来,他不自觉地把头靠在车上,放松地侧过身体,看着沈忻,他打趣道:“没想到沈先生还会讲笑话。”沈忻见他放松下来,便挑了挑眉,永卿见他挑眉,嘴咧得更大了,他将头轻轻地抵在沈忻的肩上,闻着那股药香和墨香,低低地说:“谢谢你,沈先生,有你真好。”沈忻在永卿靠过来的时候,身体僵了僵,又随即放松下来,永卿身上的温度层层地向他扑来,很温暖还带着点令人昏昏欲睡的疲怠,沈忻沉在这温度里,入了睡。永卿醒来时已经是午时,沈忻已经提前告诉了小姑娘她爹娘自行解决的事。沈先生其人极不会安慰人,说完这个噩耗后,看都不敢看小姑娘一眼,就下了马车,留小姑娘一个人和永卿在马车上,以至于永卿刚醒过来就看见小姑娘一身散发着压抑、无法哭诉的氛围。永卿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揉了揉眼,慢慢地挪到小姑娘身边,将她抱入怀中,叹了口气,说:“别忍着,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沈忻正在外面,和岳亓说这次遇到安大人之事,就听到马车上传来一声声的啜泣声,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