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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鬼使神差地就想起半年前有人说过要请他吃地道的上海菜。在意识到之前,手机已经相当智能地播出了电话。“江……帆哥?!”刚进门不久、累成死鱼的周程一针鸡血弹了起来,“哥,你到上海了吗?”阔别已久的声音再一次闯入脑中,与半年多前的记忆迅速重合,江望帆心也忽地柔软下来,莫名生出一点怀念的意味:“早就到了,你在哪呢?”“我刚到家。”周程起身,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四处搜罗东西,“哥你住哪个酒店?咱们先聚一聚,明天通告排得紧,怕是没时间聊。”“我在街上呢。”江望帆抬头,冲着马路对面广告屏里硕大的周程报了位置,“哎,这里哪家上海菜正宗啊?”周程翻出钥匙:“那里的都不正宗,你等我一下,我请你吃真正的上海特色。”听到动静,收拾房间的周mama探出头来:“阿程啊,你要出去啦?”周程已经戴好了帽子口罩,正在穿鞋:“姆妈我去见个朋友,晚饭你们吃,我明晚再陪你们。”“哎……”周mama忧心忡忡,“你不好这样出去的呀,外面地铁公交都是你照片,你出去要被人认出来的!你那个阿晴jiejie关照过的,要小心一点隐蔽一点……是什么朋友啊?”“没事的。”李晴不在,又是在自己地盘,地头蛇周程胆大包天,“我自己开车过去,不会让人看见的。姆妈我憋死了,就出去喘口气,我心里有数的。”周mama无奈,也只能由着他,一直等到儿子开出小区了才猛地回过神来:“哎哟这是什么朋友啦噶么心急慌忙的,不会是女朋友伐?”周程不容分说就挂了电话,江望帆耸耸肩,在路口来回地晃荡。没过多久就有辆其貌不扬的别克商务缓缓驶来,打着双跳灯在他面前停住,摇下车窗露出张被帽子墨镜口罩严严实实包裹成恐怖分子的脸。乍一看见,江望帆还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开两部。随即,那名司机猛地一低头,墨镜滑落鼻梁,露出后面笑意弯弯的眉眼:“哥,上车。”天好像突然就晴了。附:完整版歌词回头寻找那个少年是否已面容模糊负重梦想跌跌撞撞是孤军征途他曾捧一颗心奉出热血的温度浇濯的花开遍来时路我还记得那个少年意气张扬的眉目若无坎坷如何证明我义无反顾见过风霜险阻攀过向阳的山麓落下伤痕痛过后才识得祝福时间太仓促未来太仓促还有太多风景等我一一涉足只是懵懂的肩膀已学会担负难免要拖慢前行脚步就算有踌躇就算有桎梏我知道坚持比想象中辛苦只是我从未低头臣服在取舍间把心看得更加清楚时间太仓促未来太仓促所幸我从未将青春挥霍无度所有梦想宏图都一一装订记录谢谢你曾在成长中光顾就算有踌躇就算有桎梏也有汗水知道我成不成熟就借一支歌来表述在夜深时大胆地唱到痛哭第33章不愧是土生土长上海人,大街小巷大路小路的滚瓜烂熟,一辆普普通通的商务车能开出速度与激情的气势,一路七拐八拐几乎把副驾拐出晕车,一脚刹车下去,江望帆差点一脑袋撞上车前玻璃。周程雀跃地扣上帽子,拉开车门:“这边这边。”周程带他来的不是什么高大上的餐厅酒店,而是一家躲在闹市街角的小饭馆,停了车还要走过两条巷子才能找到,还真有种传说中“大隐隐于世”的感觉。江望帆抬了下伞,瞥见朴实无华的招牌:“……正宗小杨生煎?”“这家我从小吃到大的,特别好吃!”周程往里瞄了眼,压低帽檐又检查了下口罩,“哥你看,里面人那么多就肯定错不了!别看它叫生煎,其实里面小笼包蟹黄汤包都有,还有腌笃鲜呢,绝对比你在田子坊吃的正宗。”江望帆跟着他进门,尽量降低两人的存在感,找了个偏僻角落的位置:“我记得某人说是要请我吃大餐的?”“某人还说要转场要请我吃长寿面呢。”周程顺口就接上话,反应过来又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但也没有吞回去的意思。出息了啊,学会回怼了?江望帆想起自己承诺的,一时也有些心虚,当时不过随口一句客气客气,没想到人家还真记挂上了,顿时哼哼起来:“这不是,哎你生日都过了吃什么长寿面。今年、今年你生日要咱还能聚,我一定请你吃好吧?”“好啊。”周程欢欢喜喜一口答应,“到时候我提早约你,反正不能赖了。”“行行行。”反正你那么忙,怎么可能约得上。江望帆毫无心理负担,敷衍几句就算过去了,转头去看墙上的菜单,“哎你吃什么,我去点。你还是老实些呆着,别让人认出来。”他们这样的艺人,平时吃吃喝喝都是高标准严要求,就算是普通人体质也要时时注意着卡路里摄入,尤其是江望帆这种不怎么爱运动的,更是要管住嘴矜持着吃。他一个十八线的糊咖演员尚且如此,周程这种卖脸的流量小生更不必说,再喜欢的东西也只能浅尝辄止。朗月文娱管得严,周程签过合同,就算心再痒也不敢多吃,只点了一笼生煎一屉小笼包,又加了四个蟹黄汤包,对于两个大男人的胃口来说,也就勉强填个七分饱。江望帆吹着生煎,一口下去汁水滋滋往外冒,吃得满嘴油光:“……烫。”“里头有汤水,小心。”周程一个劲地给他推荐,“先吃汤包,这里的馅特别好,是真正的蟹黄。你不知道,外面好些说是蟹黄汤包,其实里头都是掺了其他料的,味道不正。你吃过这个,到时候再跟外头的对比对比,就能觉出区别来。”蟹黄汤包个头大,每一个都单独放了一个小笼屉,江望帆拿吸管试探着啜了一口,被烫得差点没喷出来。“慢一点慢一点,就算包子凉了里面汤水也是烫的,我小时候也经常被烫破皮。”室内有空调在,电扇早就撤了,周程甩着手给他扇风,“我初中开始就上寄宿学校,分大小周,大周休息两天能回家,小周只放周日一天,我们就出来放放风。”说着,悄悄指了个方向给他,“在那边,离这里很近,我们每次都会跑来这里吃汤包。有时候还会偷偷点外卖让老板送到门卫,我们隔着栏杆拿,就跟坐牢探视一样。”江望帆小心翼翼咬着包子,抽空应上一句:“其实我们也是,中学时就不老实,整天想方设法往外溜,还半夜三更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