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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他的手说:“那我们现在去吃饭”被凌云牧兜兜转转地带着转了一圈,最后出现在一个小餐厅前面,小餐厅环境很幽静,前面像一个小院子用篱笆围了起来,院子里种满花花草草,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水池,店里面面装饰得也很古色古香,里面放着柔和的音乐,祝风来在学校住两年多快三年了居然不知道一中附近还有这种地方。“说起来,我们还是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出来吃饭”凌云牧笑着递给他菜单。“是吗?我不记得了,也有可能,毕竟我好像很少跟别的朋友一起吃饭”——他说的别的朋友,是指除了钟悦山和林尧海之外的朋友。祝风来把菜单看了一遍,最后选了个清蒸河鱼。凌云牧弯着眼睛看着他选,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说:“我和他一样”他看着祝风来百无聊赖地开始看手机,说:“看什么呢”日光是很好的,这会刚到五点,太阳都还没下山,十月的天气只带着一丝萧瑟凉爽。祝风来收起手机,笑着说:“在看悦山考完试没有”凌云牧放下手中的茶杯,说:“我说风来,你这样会不会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有事没事都是钟悦山、林尧海,不打算交别的朋友一样,又或者说是不打算发展其他值得深交的朋友一样”祝风来用开水把杯子洗了,又停下来说:“也许只是没遇到”“是根本没想过吧?”——的确是没想过。他没法想象还有能像林尧海和钟悦山一样对他知根知底,又或者对他不想提的事情闭口不谈,他也没法想象有谁能替代。祝风来笑着说:“可能吧,我试试,但不一定能有这样的人,毕竟一个能推心置腹的朋友还是挺难找的”菜端了上来,祝风来盛来一碗饭,又顺便给凌云牧也盛了一碗,坐下来低头去巴拉了一会鱼rou,说:“倒是云牧你好像没有跟人混之后好像朋友都变少了,没有个固定搭档可是很吃力啊”想了一会觉得好像自己子么说很欠揍,补充说:“我没挖苦你的意思”凌云牧放下碗筷,直直地地盯着他的脸说:“风来,你……”想了一会,他又说:“算了不说了,吃饭”凌云牧带着祝风来上了后山,山上一阵阵凉风,天还没完全暗下来,沿着后山的路的路灯已经陆续亮了起来。后山人少,学校里常有学生喜欢在上面夜跑,也是多届学长学姐传授的缓解压力的方法,所以学校一般不加以制止,还在路边铺设了路灯,提示着学生要注意安全。他随着凌云牧走过去,闻见一阵浓郁的桂花香,一看从所站之地到山脚之下,一层一层栽种着连片的桂花树。连着路边的树也开满了花,大片的金黄色藏在绿叶里似开非开,在日暮里被蒙上一层金黄的色调,美不胜收,也香气扑鼻。祝风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罐子,蹲下身在路边一棵矮小的桂花树上摘了一些,又跑到另一颗去摘了一些。待摘得差不多了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他对凌云牧说:“我摘完了,回去吧”凌云牧站在路灯下一动不动,橘色的街灯照出他分明的轮廓,他拉住从他身边雀跃着准备回去的祝风来,说:“你知道我带你来做什么吗?”祝风来一脸迷茫,说:“不是来看一个我没来过的地方吗?”又摇了摇手中的瓶子,说:“我花都摘好了,约好了等下钟悦山和林尧海打球”他被凌云牧突然用力的手拉得吃疼,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凌云牧用略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钟悦山、钟悦山,不是钟悦山就是林尧海,你能不能分一点地方给我?”——难道是今天吃饭时候的话题惹怒他了?于是他挣开凌云牧的手,双手拍在凌云牧肩膀上,说:“好好好,以后我会注意的,以后带你一起玩好不好?”——像哄悦星一样,他不禁想笑。凌云牧低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你”他张大了眼睛看着凌云牧被反射着柔和灯光的脸,眼睛却似狼虎一样瞪着他,心里一紧,像有什么在往下掉,一直到不了底——凌云牧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他转过头去,故作轻松:“哈、哈哈,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悦山和尧海,班上的每一个人”说着他就要往下走,却又被凌云牧强行拉了回来,一个踉跄背靠在了路灯杆上。凌云牧上前就一把把他紧紧拥住,说:“我来证明给你看我说的喜欢是什么”凌云牧呼吸急促,照着祝风来的唇就吻了下去,吻得很激烈,狂风暴雨一般。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不由分说地被吻了上来,脑子里突然闪过钟悦山温柔地笑着的脸,下一秒不由自主地用尽全力挥出了拳头,狠狠擦了一下嘴唇,瞪着凌云牧说:“凌云牧你开什么玩笑”凌云牧被他打了一拳,后退了几步,仰头笑了起来:“风来,你的拳头还是那么帅,你打军拳的时候也很帅”凌云牧自顾自地说:“之前夏悠一直声称是我女朋友,可我没谈过恋爱对她没什么感觉也觉得正常,心想哪有人真的会爱上另一个人,可我到底错了,‘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说完他又笑了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似乎有丝苦涩。“咔嚓”一声,一个站在不远处的人似乎正在蹑手蹑脚打算转身离去,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周清辉尴尬地转过身来,陪着笑说:“我来做什么呢?啊,我来夜跑的,嗯对,今天做奥数题难死我了脑壳疼,我来夜跑的,子曾经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说完他拔了腿就跑。祝风来又擦了一遍唇也下山去了。钟悦山和林尧海轮番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他接了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推掉今晚的打球后,进去洗了个澡就拿出一张化学卷子坐在书桌前准备转移思考冷静一下,可脑子里像在放电影一样不断地在回放着晚上的情形,又想起一闪而过的钟悦山的脸,想着以后怎么面对凌云牧,头痛欲裂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身上披了件校服外套。钟悦山刚洗完澡在床上坐看着书,见他醒过来,说:“你今天怎么了?”祝风来说:“没什么,今天跟同学吵架了”钟悦山“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风来,你撒谎撒得越来越真实了,要不是我没见过你跟人吵架我都以为你说的是真的了,说吧,到底什么事?”他摇摇头,没开口。他不知道怎么跟钟悦山说。难道跟他说,我被凌云牧表白了,他是来真的还亲了我一口?他又看了眼钟悦山,这种事别说他不接受,估计钟悦山和林尧海也不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