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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像粘在凳子上一样,动也不动的。“滚起来,送我出门!”从西尔还是发火了,他预料到他今日要发火,于岑寂果然没让他失望。“是是是。”于岑寂扶着凳子,站起来送这位阎王出门。直到于岑寂送走了从西尔,于宁才现身:“老爷。”“没出息,他有什么好怕的。”于岑寂连白眼都没给于宁,他就纳了闷,于宁这些年过去,怎的还是如此惧怕从西尔。明明骧王爷一表人才,满京姑娘想嫁,可到了于宁眼里,倒成了那阎王爷了。“是于宁胆小。”于宁可不敢说,骧王爷一看就不好惹,于宁只想活到七老八十,安乐死。他可不想因为哪天得罪了王爷,身首分家。“行了,下次他再来,直接禀报我,你不用招待他了。”“谢老爷。”“闭嘴。”从西尔被于岑寂添了堵,轿子坐了一半,就喊轿夫停下,“你们先回王府。”“王爷……”侍卫不解,王爷下轿做什么啊,还不让他们跟。“别多嘴,我随后就回。”从西尔不耐烦。“是。”暴躁的王爷在街上走着,见到有卖字画的,就过去瞅了一眼。“贵客,你看看,真迹画本我这都有。”摊主热情的招呼眼前这位爷,别的不说,这爷手里这把扇子,都能把他的摊子买下来。“于岑寂的画你也卖?”从西尔见那官印,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这确实是于岑寂的画。“嗨,这于大人虽说是个昏官,但是画画的好啊,您瞅瞅这白虎的纹理,画工实在了得。”“是吗?”从西尔见过这副画,于岑寂画这白虎之时,不过十六岁,还稚嫩的很。“那是自然。而且听说……”摊主凑近从西尔,不敢凑太近,就离这贵客悄悄近了一些,“听说于大人已经去世了,那这画可是绝迹啊!值钱的很,我看跟贵客你有缘,不如便宜点卖给你,五十两银子,你看怎么样?”从西尔听的啼笑皆非,于岑寂去世了?这坊间的传闻,可真是有趣。“成,买了。”从西尔拿出银票,让摊主把这白虎图包起来,以后于大人重出江湖了,这画他还能卖的更贵,左右算来,王爷今天还是赚了。从西尔拿着这画,才刚拐个弯,就与一人撞上了。“唉!”颜齐木虚势的倒在从西尔身旁,柔弱的捂着心口,大声的喊着唉。从西尔画都被人撞掉了,也没说什么,他自是有趣的看着脚边伏着那人,默不作声。“你撞到我了。”颜齐木见那人不开口,只好自己讲了。“你确定,不是你撞的我?”从西尔挑眉。“明明是你走路不看路,拿着画往我身上撞,怎么末了还赖我?”颜齐木先发制人,颠倒黑白。“是吗?”“你把我脚撞了,我现在心口也疼得紧,你得带我去看大夫。”颜齐木开始唬人了,他苍白着一张脸,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你这么娇弱,别是姑娘吧。”从西尔蹲下身,好笑的看着这碰瓷之人。下一刻就狠狠的捏了一把这人的大腿根。“啊啊啊!”颜齐木疼得叫出声来,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行了,别装模作样的,劝你做正经事,以后再坑蒙拐骗,送你进衙门。”从西尔拍拍手,飒飒的站着,显得颜齐木更加苍白了。“你……”颜齐木还没你完,就昏过去了,昏倒之前还在想,多年碰瓷,终有一日熬成婆了。从西尔看着昏迷之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刚刚……做什么了?从西尔自认倒霉,出门不看黄历。无奈他画也没捡,抱起这柔弱之人,去看大夫了。到了医馆,从西尔坐在那椅子上,看大夫把脉,每把一次脉,这大夫就要皱眉叹气,看的他又有些不耐烦了。“怎么样了,说!”“王爷,这人就是个行走的药坛子啊,没得救了。”“他死了?”“呸呸呸,不是死了,是他的病,治不好。”大夫耳中可听不得死字,他一边纠正着王爷,一边下笔写药方。“随便吧,我要走了,人先放你这,他是走是留都不必理会。医药费王府会有人来给。”从西尔管不得这人是死是活,麻烦又不讨好的事,他一件也不愿意摊。“好。”大夫见王爷抱着人来,还以为两人是朋友,谁知连等别人醒都不愿。这王爷果真不好相处。从西尔刚走没一会儿,颜齐木便支支吾吾着醒了过来。他的头怎么有些疼?“你醒了?”大夫上前看这病患,他一直苍白着脸,大夫也看不出个究竟来。谁遇上颜齐木,都得被冠上个庸医的称号!这病也治不好,什么病也看不出,可不就是砸人家招牌吗!“我头怎么有些痛?”颜齐木怀疑他昏倒后,被那被碰瓷之人暴打了,不然怎么这般?“太阳太大,你被晒的了。”“哦。”颜齐木捂着脑袋,他忘记他不能晒太阳了。“我给你开了药,记得带回去喝。”大夫把抓好的药递给颜齐木。“那个人呢?”“走了。”“他怎么不等我?”颜齐木有些懊恼,还以为醒来会见到那人,讹他一笔的。“人家忙得很,等你做甚。”大夫无语,把药递给他之后,忙别的去了。颜齐木自己拿着药,垂着头走在屋檐下,心里默默求着雨。待有雨之日,他碰瓷更是简单不过了。第5章近日天气有些炎热,没了那惹人嫌的乌鸫鸟之后,于岑寂又开始开窗睡觉了。风吹过那帘幕,于岑寂睡得沉稳。可惜,总有人喜欢扰人清梦。沈欢鸣从窗户进来之时,屋里人睡得还很甜。睡得着就对了,沈欢鸣站在于岑寂床前,看着他的睡颜,突然发现于岑寂脸还挺小的。嘁。沈欢鸣打了一个响指,铺天盖地的枯叶飘向了于岑寂的脸。于岑寂挠挠脸,没有什么是翻个身不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