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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出去?”元狄面目扭曲,有不解,有羞赧,还有愤怒。他不需要别人同情他,于岑寂这幅举动,在他眼中就是羞辱他。“我不想。”“比赛就是比赛,谁要你自作主张?”元狄生气。“元狄,不要让你的不足成为你的羞耻。”于岑寂丢下这句话,就拉着沈欢鸣走了。他没有站出去,是因为元狄说,于岑寂是他的偶像。于岑寂不想打击元狄。他知道元狄恼羞成怒是因为什么,因为元狄今日败了,败在自己的画蛇添足上。于岑寂留意到元狄有过停顿,后见他又执笔,还以为是灵感有来了,哪料是添了败笔。日后若元狄向他请教,那他一定不吝指教。元狄说仰慕他时,眼中泛过的光,于岑寂也曾有过。而元狄,站在原地,想着那人留给他的话,失了神。“喂,合着是你赢了?”沈欢鸣又庆幸,又苦恼自己刚刚的坦白。话说早了。“输赢不重要,没有败兴而归就是了。”于岑寂有些愉悦,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那你刚刚怎么不告诉我?”“那我怎么能看到你的深情告白呢?”于岑寂说着说着都要捧腹大笑了,沈欢鸣是个单纯的傻子。“恶劣。”沈欢鸣撇开于岑寂,自顾自往前走去。“生什么气呀,等等我。”于岑寂追上前去,沈欢鸣腿可不短,他怕追不上。沈欢鸣听到于岑寂说‘等等我’,就站住了。于岑寂追上他,嘴里还说着旁的话。正午阳光晒到两人的头顶去,没了影子,可却并了肩。沈欢鸣没有接于岑寂的话,心里有了想法。以后你说的等你,我都会驻足。不是为了报复。作者有话要说:浅绛山水画详细资料,摘自百度百科。第9章于岑寂同沈欢鸣刚走到茶楼附近,就有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颜齐木是冲着那身绛红衣来的。这人一看就很有钱,可以倒在他身旁。可走近了才觉得眼熟,是那日为他递伞之人。知恩图报的颜齐木倒在了另一个着素衣的人面前,能讹一点是一点。于岑寂看着这个人干脆的倒在他面前,还差点吓了一跳,以为他得了什么重病。刚要蹲下身扶他,就被沈欢鸣拦住了。“起来。”沈欢鸣对着地上之人一点都不客气,语调冷漠,像极了冷血之人。“松手,别凶他。”于岑寂拿开沈欢鸣的手,还是蹲下身扶了颜齐木,“你没事吧?刚刚倒地是不是崴到手了?我带你去看看吧?”颜齐木摇摇头,沈欢鸣凶巴巴的,害他组织好的语言都被打断了。“我没事,就是太阳太大了,晒的有些头晕。”颜齐木面色惨白,整个人看起来虚弱的不行,这话说出口,搁谁都得信。除了沈欢鸣。“先进茶楼,给你点杯凉茶消消暑。”于岑寂扶着颜齐木,为他挡住太阳。沈欢鸣看的吃味,于岑寂为什么对别人就那么平和?到他就是‘你给我死’的态度?到了茶楼,于岑寂先给颜齐木点了杯凉茶,又为他叫了些吃的。“你脸色不好,有什么病都可以去义诊那里,大夫会帮你。”于岑寂为颜齐木倒茶。沈欢鸣坐在于岑寂对面,把他的空杯子也推到于岑寂面前去,让于岑寂倒茶。于岑寂瞥他一眼,为他添上茶。“治不好,就不去了。”颜齐木去过,刚开始去的时候,大夫还是好言好语,后来去的次数多了,大夫干脆跟他说治不好了,让他回家等死。等死,对颜齐木来说,比等一个生的机会更难。他可以苟活,却不能对不起父母辛苦救下他的命。“什么病?”于岑寂看着眼前的人,病恹恹的形象,却又不带丧气,应当是还有救。“不知道,知道就治了。”颜齐木摇头,饮着凉茶,燥热退散了一些。天气炎热,他要撑不下去了,唉。“不要放弃。”于岑寂对着颜齐木,丝毫没有在于府的嚣张跋扈,温和的像换了一个人。他是这天下的父母官,若是连他都不关心这黎民百姓,那还怎配叫父母官。颜齐木看于岑寂,决定不讹他的钱财了。好人都不应该受欺负,他要去讹官宦土财主。“于繁繁,我要吃那道菜。”沈欢鸣筷子指指于岑寂面前那道菜,打断于岑寂同颜齐木的对话。于岑寂眼里都没他了,一个骗子有什么好关心的?于繁繁?于岑寂听完更恼火了,吃吃吃,就你这张嘴爱吃!把这整碟菜都喂你脸上,看你还吃不吃!“快点啊。”沈欢鸣催促于岑寂,同他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让谁。于岑寂,别生气,你很大度。回去了再收拾他!于岑寂自我开导,给沈欢鸣夹了一筷子过去。沈欢鸣得逞了,便低下了头,默默吃饭。颜齐木抓紧填了肚子,他要去寻找下一位目标了。“多谢这位兄台,你是好人。但是以后不要扶倒地之人了,会很破费的。”颜齐木学人抱拳,学了三分像,看起来还有些不伦不类的。“嗯?”于岑寂放下筷子,看着站起来同他告别的颜齐木。“我走了,有缘再见。”颜齐木挥挥手,又奔向了那烈日。“现在知道他是骗子了?”沈欢鸣打断于岑寂的沉思,给他夹了一块云片糕过去。“他应该是有自己的苦楚。生病的日子很难熬,他已经比大多数人强上许多了。”于岑寂嚼着云片糕,微甜。是他喜欢的味道。“那又关你什么事?”于岑寂抬头,对上沈欢鸣冷漠的脸,不想辩解。“于繁繁,说话。”“再叫于繁繁,砍了你的头。”“于繁繁。”“你死定了。”颜齐木刚出茶楼,就又遇见了熟人。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