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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他的注意力,他装得格外委屈可怜:“你终于不那么冷冰冰了,这是你这些天来对我说的最动情的话……”邓维一被这不要脸的东西气得怒火中烧,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憋得他脖子都红了。“手机交给我的助理,你就给我滚远点儿。”他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如常,但并不遂愿,说着说着就又忍不住动了怒。后面那几个工作人员更不敢动了,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表情和语气如此丰富的邓导。这时,刚刚那位跟别人小声议论朱赞是谁的女生硬着头皮走上前,怯怯道:“我就是邓导的助理,您把手机给我就好……”“嗨,你好,”朱赞百忙之中还不忘待人接物的礼仪,对女生无比温柔,微笑着打声招呼,然后郑重地把手机递过去,接着一字一顿的说,“我叫朱赞,你记住我这张脸,下次来找你们邓导的时候就别拦着了,我是他的男……”一个硬物突然砸向他,背上登时隐隐作痛起来,把他的后半句话生生打断了。朱赞也不回头,他稳住身形,清了清嗓子,准备换种说法:“咳,那个,刚才的表述可能不是那么准确,其实我还在追……”又飞来一个物体,擦着他的耳朵跃到身前,助理小姐被吓得惊呼出声,赶忙躲开。不过,这准头可比刚刚砸到身上的硬物差远了,碰都没有碰到他,但那个物体落在地上时发出了巨大的玻璃破碎声,再次打断他的话。邓维一扔的角度太刁钻,朱赞也不知道刚刚这个玻璃杯是对准他的肩膀还是对准了他的脑袋。“赶紧滚出去。”邓维一的声音传来,明明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和,但闻者皆是一阵寒意。“都愣着干什么?”胡式微赶在第一个保温杯飞出去之前就把剩下的那几位想要留下来偷偷看好戏的观众都清走了,回到战场,她轻飘飘扫一眼四周看呆了的少男少女们,拿过来几条扫把往地上一摔,拍拍手,厉声道,“喂喂!赶紧干活去,扫地!摆桌椅!一会儿客人就来了,人家是老同学打打闹闹跟你们有关系吗?有什么好看的?”她的声音仿佛一声招魂咒,很快,围观的人就呈鸟兽散状悉数离开,各做各的事去了。而邓维一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早就已经进入工作状态,招呼旁人调亮照明,借着几盏惨绿色的头灯低头认真翻看起几张白纸。朱赞还欲开口,胡式微赶紧走过去扯住朱赞的胳膊,一边往大门口外拽一边咬牙道:“你他妈就闹吧,闹得邓维一烦死你才罢休是不是?”“你懂什么?我这是战术!”“屁的战术,死缠烂打算战术吗?”“你不懂,邓维一就喜欢我死缠烂打……”“真不要脸,”胡式微被他气得翻白眼,推开门,“赶紧滚蛋吧你。”天色已晚,街边路灯已经亮起,朱赞忽然想到了好主意,“哎,反正你也知道了,要么你帮帮我?”“是你自己嘴贱……”朱赞说的理所当然:“都被你撞破好几次了,与其让你瞎猜,不如直接告诉你啊!”胡式微冷哼:“遇见我算你幸运,换个人早就嚷嚷开了,你就不能长点心?好歹尊重一下我的腐女身份,学学你大乔哥,对我这种人稍微保留点警惕心可以吗?”朱赞一愣,开始若无其事的装傻:“大乔哥怎么了?多好一人啊,你别瞎说!”“别装,我都看到了,”胡式微斜睨他一眼,“放心,我心里有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顿一下,话里忽然变得有些凄凉,“以前老是梦想着能进个帅基佬窝,现在真的进来了,心里边怎么就忽然有点酸呢……”她又想起来刚刚朱赞追在邓维一后面那狗腿的死样子,忍不住翻起白眼,“你以后也少来公司招惹邓维一,本来公司那帮人就喜欢八卦这八卦那,要是把邓维一惹着急了,你就等着倒大霉吧。”朱赞的语调很是荡漾:“哦哟哟,你可真是我的好哥们儿!所以啊,就帮帮你老哥我呗!”胡式微想了想,摇头,严词拒绝:“我不要,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管不着。”“别啊,不是你整天说要掰弯我吗,现在我弯了啊,遇见心上人了啊……”朱赞向空中一挥手,“你看看,现在你愿望成真了啊,多好!你就教教我该怎么追邓维一,帮我在邓维一面前说说好话……”胡式微冷漠地说:“不知道,别问我。”朱赞一滞,接着又扬眉嬉笑:“别这么冷血嘛。”听他把这话说得如此随便,胡式微皱起眉头,话中透出不耐:“我才不要夹在你们俩中间当传话筒,最后闹得里外不是人。”她望向朱赞,“冷血就冷血吧,我怂,没那个自信当好你们的助攻,你们的感情问题自己处理,我不管。”朱赞打算换一个套路,打出同情牌:“你也看到了,要是没有人教我怎么追老婆,我就只会死缠烂打,那要是不小心让周围的人都知道我和邓维一的关系了怎么办?”胡式微哪会被这种幼稚的威胁吓到:“你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同性恋也跟我没关系。”朱赞目瞪口呆:“哇,你就不能保护保护我?”胡式微一歪头,故作疑惑:“怎么回事啊小兄弟?你是什么很特别的物种吗?会吐泡泡还是会变异啊?还需要我一女生来保护?”朱赞无语地望着她,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死了这条心吧,看清现实,真正的朋友是不会插足你们的追夫之旅的……”胡式微拍拍他的肩膀,笑着摇摇头,神色终于柔和下来,“现在不帮你是对你俩的尊重,等有一天你们成功在一起了,我来出钱给你们办喜宴,亲自给你们策划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绝美婚礼,就是把邓维一感动的哇哇叫,把你感动的跪下来叫爸爸的那种!”第七十一章被胡式微赶出来后,葛乔和钟名粲还有些懵,开车沿着街道走,却没有人提醒接下来的目的地该是哪里。葛乔是想说话的,他此时吹了冷风,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重新封冻回脑,再加上胡式微似乎并无异样,他终于有工夫思考演出开始前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质,好像真的吓到了钟名粲。但是他偷瞄了好几眼,钟名粲始终专注地看着前方。路旁街灯就像是装饰品一样中看不中用,车流的尾灯将街道照亮了。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