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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白术这哥儿和谢槐钰关系不凡,可谢槐钰一向内敛,一副深藏不露的模样,没想到竟是个这么奔放的,还和白小哥儿玩这般情趣。“大夏天的,怎么都咳起来了?可是天气过于燥热?”白术疑惑的问道。“没事,没事。”几个工匠连连说道:“只是刚好呛到。”可是也不能一下呛到三个吧?白术总归还是不太放心,回去便差刘哥儿做了绿豆汤给他们送来。这玩意清凉去火,给他们润润嗓子,应该就好了。·白术这边忙得热火朝天之时,京城……一辆精致的马车从谢府出发,朝着白塘村驶来。车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谢槐钰的继母娄氏,为他千挑万选出来伺候的哥儿。祁家,祁擒月同时收到消息。他皱起眉头,起身提笔疾书一封,交给了自己贴身的小厮道:“你现在就去一趟白塘村,把这封书信交给瑞石。务必赶在谢家的马车之前。”“是!”那高壮的小厮接过书信,贴身收进怀里,迅速出门,翻身上马朝着白塘村的方向奔去……·谢家的马车内,软厢中半卧着一个肤白如玉的哥儿。那哥儿眉目如画,五官如美妇人一般,一眼让人不辨雌雄,额头间还有一颗血红的朱砂痣。虽说大宣朝妇人地位高于哥儿,但像这样貌美且易孕的哥儿,也是极受欢迎的。那哥儿身穿一身绫罗制成的华丽衣袍,懒懒张开双眼,一旁伺候的小丫鬟便道:“少爷,我昨儿听说,那白塘村就是个乡下,离京城里可是十万八千里远。我们这趟还真是命苦,可是要被送到那穷乡僻壤里去了。”“乡下不乡下,又有什么要紧。”那哥儿声音软软的,只比一般女子略低沉些:“以我们现在的身份,这次能被娄夫人选中,送到那里,已是极为幸运的了。”这哥儿名叫林舒语,原本是外官指挥同知林大人家的幺子,也是嫡妻所生,在家娇生惯养的长大。因着老年得子,林氏夫妇对林舒语格外宝贝,虽上门提亲的人众多,林夫人却一直舍不得把孩子嫁出去,总想在身边多留一会儿。没想到留着留着,林大人被牵扯到了贪墨赈灾粮款一案。虽不是主谋,但与涉案人员牵扯众多,被直接打成了同党,按律查办了。林大人被罚流放三千里,而家眷则全部贬为贱籍,拖去了市场上发卖。林舒语因还未出嫁,便也被牵连其中。原本以他这长相,即便不被妓院的老鸨子买走,也会被某些老头子看上,纳为家中美妾。可赶巧了娄夫人正要给谢槐钰挑人,就一眼把林舒语相中了。林舒语这样长相和身份的哥儿,正经的大户人家,是不愿意买给自己未婚的儿子的。他不仅长相美艳,又精通琴棋书画,还一副好生养的模样。万一迷住了自家儿郎,还未娶妻就生下个一男半女的,与自家孩子的名声总是不利。但娄氏却正是看上了林舒语这点。林舒语的身份,注定了他必须要不择手段的讨谢槐钰的欢心。若谢槐钰被林舒语迷住,在乡下和他弄出个孩子……那谢槐钰守孝期间,作风不端的事情就成了铁锤,足以压得他翻不了身。再不济,就算林舒语不争气,生不出孩子。他这样的容貌才情,京城里身份高贵的女子也必不能容忍。谢槐钰以后的婚事,便讨不了好。林舒语闭目养神,想着自己打听到的关于谢槐钰的传闻。据说这谢家的嫡长子,母家出身不好,是个没什么后台的,不然也不会被自己的继母一顿枕边风给赶到乡下守孝了。不过若不是这样的身份,怕也轮不到自己有机会接近。再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是伯府嫡子,如若争取一番,说不准还能袭承爵位。等自己给他生下个儿子,便能做了正经的侍妾,也未必不能与那伯府正妻一争高下。想到这里,他眼神暗淡了一秒,苦笑着摇了摇头。想当初,自己母亲还迟迟不肯把他许人,总想多瞧瞧看看,不求有多少富贵,只想挑选个真心对他好的。他当时也满身傲骨,觉得以自己的条件,绝不肯做人妾室,必定是要做个正头夫人的。可如今才不过月余,他父亲一倒,自己满脑子想的便是如何成为他人的妾氏,与正妻争宠了。这哥儿和女人的命啊,就像水里的浮萍,终究是依靠在男人身上的。·丑时,更深露重,白塘村地上飘起了薄薄的雾气。一匹黑马停在了谢家门口,马儿不休不眠的狂奔一天一夜,累的几乎口吐白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门房打开大门,一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便立刻迎了进来。书房里,小树把所有的油灯全部点亮。谢槐钰起身,披了件外衣匆匆走了进来。那小厮一看到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道:“谢公子,我家少爷嘱托我,让我日夜兼程,务必尽早给你送到。”“摘星,谢谢你了。”谢槐钰说着一摆手,小树便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锭银子,目测有五十两重。他把托盘放到摘星面前道:“这次你辛苦了,这是我家少爷赏赐你的。”“多谢谢公子。”摘星一抱拳,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银子。他跟随祁擒月多年,知道别人的银子收不得,但谢槐钰和二殿下的赏赐,却是可以收的。谢槐钰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祁擒月的来信。他皱起眉头,不悦的把信纸一扔,怒道:“这娄氏,真是愈加谨慎,这样竟也要派人过来!”小树闻言,也愤慨的说道:“这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天,难道是又要塞人到我们这里来了?”在京城谢府的时候,谢家被娄氏塞满了眼线。谢槐钰上午出门和同学去吃个酒,下午就会有人报给谢伯爷,免不了又被一顿臭骂。而谢槐钰做事更是万分小心,步步为营,尽量不给娄氏留下半点把柄。连他原本惯用的行书都改为了小楷,就因为娄氏对谢伯爷说,谢槐钰喜欢用行书,而字如其人,怕是性格乖张,易冲动,不易管教。“她终归还是不放心我。”谢槐钰略微沉思后说道:“再加上她那个宝贝儿子,也太不争气,刚刚惹出了事端。她便想让我出点更大的篓子,好让父亲把怒火转移到我的身上。”“少爷,我们想个办法,等那人来了,就给他挑些毛病,把人直接赶走了!”小树说道。“不忙,这次把人赶走,回头她又会在父亲面前告我一状。若是再派人来倒也不怕,就怕父亲一怒之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