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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露出自己的野心,反倒让他另眼相看。他赵家子孙,果然不同一般,赵梁行事先谋而后动,倒是有些自己当年的风范。夜里,皇后齐氏求见。皇帝让她进来,便见她手中端着碗清心去火的莲子羹。齐氏是皇帝还未登基之前便定下的正妻,十分貌美,又是他自己求取,自是十分爱重。否则便是如今他执掌大权,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齐家这般做大。齐氏如今已年过不惑,这女子过了这样的年纪,就算是再怎么保养,也显出了老态。自然是不如宫中那些年轻的妃子。往日在齐氏宫中,她都故意将烛火弄的昏暗一些,好让人瞧不出她脸上的痕迹。如今来了这御书房,此处灯火通明。皇帝初一见她,便看到了她有些松弛的皮肤和唇边的细纹。皇帝心中闪过一念,只觉得自己这皇后如今是真的老了,不比当年初见,那般风华无双。不过一时之间,皇帝对她之喜爱,并未因此而有所衰减,只问齐氏此时过来,不知是有何要事。齐氏一见到皇帝,便先行请罪,言明自己教儿无方,让皇帝忧心。皇帝心中也甚为宽慰,安慰了齐氏一番,并未将赵衍之过失推到齐氏身上,只言儿子行为有失,让其好好引导,走上正途。齐氏见皇帝并未责怪自己之意,只觉得对方对自己仍如往日般宠爱,微微一笑便道:“陛下,衍儿此次虽然有错。但谢家此事也太过蹊跷。怎得那谢槐钰身边的人,却有了谢琪的孩子,此事还传的沸沸扬扬。这梁儿与那谢槐钰一向交好,却正巧就有这玲珑草。那玲珑草也并非随处可见之物,甚为稀罕。臣妾只怕……衍儿为人单纯,是被人套进去了……”她这话说完,便见皇帝放下了手中的莲子羹,抬头看她,眼神中竟带着丝陌生的寒意。齐氏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一凛,便听皇帝说道:“我赵氏子孙行得正,坐得端,便是有套他也钻不进来。你说自己教儿无方,我先前还未觉得,如今看来,便是你将衍儿惯坏了,才让他如此不知分寸!”皇帝再看向齐氏,便觉得在这亮堂的烛光下,她已老态毕现,一双凤眼中,早就不是年轻时对自己的崇拜与爱慕,只有对权力的渴望与贪婪。皇后齐氏望着面前高大的男子,只见他满脸寒霜的对自己说道:“你齐家如今的富贵,都是朕给的,朕可以给你,也随时可以收回。朕虽然身在宫内,但对外面也并非一无所知。外面都传齐家是大宣第一商人,可大宣近年天灾连连,你们可有半分替朕分忧的心思?”“谢槐钰就算是算计了谢琪,也只能怪衍儿自己识人不清,要同那谢琪厮混在一起。再说谢槐钰他可是捐了三十万石的粮食给北境灾民。便是看着这一点,这谢家的爵位,也是偏向与他的!”黑暗中,齐氏披着一身白狐斗篷,离开了皇帝的寝宫。她嫁入赵家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皇帝赶走的。京城三月的天气,还颇为寒冷,一阵凉风袭来,便是有白狐斗篷的遮挡,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总觉得,自己是了解这个至高无上的男子的,但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心中了解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而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正如他所说,如水中浮萍,全都是他给的……☆、第99章第999章京城上流圈子内,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谢伯爵家里闹出那场闹剧。传闻中谢家嫡长子的私生子,摇身一变,却成了嫡次子谢琪的妾氏所出。而谢爵爷也进宫把悬而未决的爵位继承人订了下来,谢家爵位,注定与次子谢琪无缘了。私生子一事虽丢了脸。但此事毕竟并非继承人的关系,不过一个谢家次子,也算不得不得了的事情。更何况皇帝此次虽给了刘大人那方一个交代,但对谢家的回护还是十分明显,也因此谢家地位并为受到什么影响。一夜之间,往日里追捧谢琪的那些墙头草立马转了风向。谢槐钰一日就要收十几封帖子,不是邀请他去马球诗会,就是约他去饮酒赴宴。一时间,倒比他还未离开京城之前还要热闹许多。谢槐钰虽并不喜这些宴请,但也并未全部拒绝。他把先前如谢勇和闻松这等跪舔谢琪的帖子全都扔了,剩下的里面,挑了些有价值的出来一一赴约,不到全部请帖的十分之一。但即便如此,也是全天忙的脚不沾地,到了夜深才能歇息。与谢槐钰这边的热络相反。谢家则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谢爵爷被谢槐钰挤兑了,自然是不饶了谢琪。对娄氏和谢琪两人,均是大发雷霆。谢琪被禁足一年,请了先生过来,每日只能关在院中学习。然而这苦行僧一样的日子却并不是让他最难受的。往日里那些和苍蝇一样围着他转悠的狐朋狗友们,如今和失忆了一般,一个都不见了。谢琪还看到了之前叫自己小爵爷的人来到家里,一脸谄媚的对着谢槐钰。看到他的时候,不过点点头,略带讽刺的说了句:“琪少爷喜得贵子,实在是可喜可贺啊。”那天谢琪发了极大的脾气,回屋里就把东西全砸了个稀巴烂。此事被谢爵爷知道了,便更是恼怒,直命令家里的下人把谢琪房间里的花瓶摆件古玩字画全部收走,留了他一间空屋子。小树知道这事了以后,第一时间就去告诉了谢槐钰。谢槐钰听了后神色不明,也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高兴,他眼里的只有对手,谢琪这样的人,如今是不被他放在眼中了。谢琪自是不痛快,但娄氏却比谢琪更加的煎熬。谢爵爷回家以后,便把娄氏提来责问。继母给儿子塞人,还塞了个怀孕的……无论娄氏如何解释,谢爵爷自是不信。他狠狠的下了娄氏的脸面,当着屋内众多仆役的面骂她心肠狠毒善妒,扬言若不是看她给自己生了个儿子的面上,便要将她休了。娄氏第一次被罚了跪,一周后,谢槐钰才见着她从祠堂中出来,一双膝盖青肿发黑,被几个丫鬟架着,几乎连路都走不了了。看到谢槐钰时,娄氏眼中的恨意几乎是无法掩藏的。她苦心经营多年,没曾想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她生育过后,便伤了身体,因此多年也就这一个儿子,如今眼见他袭爵无望,就像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果子,被人砸了个稀巴烂,心里和被刀剐了一样的痛。对待娄氏,与谢琪又不同,谢槐钰心中有些恨意。那时他年纪尚小,才不过六岁,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