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5(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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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万里借口醒酒跑了出去,又激动又担心,怕师弟是偷偷过来,但也知道师弟八成就是偷偷过来的,担心事情败露,师弟恐怕要额外受苦。他试过呼唤城灵,没反应,只得自己做些聊胜于无的准备,顺走了一顶华丽而繁复夸张的女式大檐帽和一件毛坎肩,想着要是有人经过就假装自己是在私会某小姐。 然而事情的发展经常出乎意料,他万万没想到再次见面时,师弟竟成了这么一副样子,这么……凌乱的,癫狂的,披头散发神志不清,目测是被单的白色布料裹身上胡乱一扎就勉强用来蔽体了,扑进他怀里直打哆嗦的躯壳像一团火在烧。 “风万里,风万里……”师弟呢喃着,吐息带着不正常的热度洒向他颈侧,“杀了我吧!” 风万里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环顾四周,双手半拖半抱地把人带进花藤遮掩的凉亭,一边拍背一边柔声安抚。可惜没什么用,师弟像是被吓坏了,或许还发烧了,总之处于一个完全听不进任何话的状态,只翻来覆去念叨着想死。 “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您死了能源之城怎么办呢? -您一定不会这么自私,对不对,战神大人? 几个月前他以战神身份出席了一场全程公开直播的表彰仪式,上午是各有关部门代表发言,梳理战况、明辨得失、总结战果、展望未来,下午为战斗英雄们授勋。绝大多数时间里他只是安安静静坐着,独一无二的制式战神衣装被流苏银线与各色珠宝点缀得光彩夺目,及腰长发也编着亮晶晶的宝石,雪白的脸在阳光下泛起红晕,像一只熟透的苹果。他知道这不是由于天气。 午间休息两小时,他回到室内,门在他背后关住阳光,与他一同进来的男人伸手搭在他的腰侧,他顺从地停了下来,被男人打横抱走,扔到大厅正中铺着酒红桌布的白色长桌上。而男人让出位置站去长桌一侧,慢条斯理剥去他的鞋袜裤子,支起一条腿,手以一种刻意卖弄色情的姿态扫过他的腿间。他没穿底裤,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成人尺寸的纸尿裤,想想还有些滑稽,不过男人显得很兴奋,大笑着对他的观众们说道:“战神大人这一上午可漏了不少啊,怪我们冷落了他,我们这就给战神大人赔礼道歉。” 捧场的哄笑声此起彼伏,他漠然躺在桌上,并没有露出被羞辱的表情。他快要满一百九十岁了,这些年类似的事从来都不少,契约人看不惯于是眼不见心不烦,把他丢给几个学生与小辈,那几个人再呼朋唤友,实际cao过他的人绝对不止C级战士和军部高层。他们总能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开party,美酒美人开胃,cao他是正餐,有时他换上精致漂亮的衣服,打扮得宛如国王或神子,坐在宽大的扶手椅上接受信徒们用yinjing和嘴唇对他顶礼膜拜;有时他又成了最低贱的性奴,后xue插着震动棒,末端连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像宠物似的被主人拖着牵引绳,爬去客厅张嘴吃下不同男人的yinjing,只被允许靠后xue或者亵玩胸部高潮。 他躺在桌上,思绪飘得很远,通常只有持续整夜的yin乱盛宴才值得他费心应付,而现在不过是午休,区区两个小时他们不敢搞得太过分,下午他还要见人呢。他的前xue被cao过一轮,最开始的那个男人拦腰抱起他翻了个面,后xue敞开,一抹粉色兀自震颤不止。男人在他湿淋淋的腿根寻到一截细线,把肛塞扯出来,yinjingcao进去,昨夜灌满他的不知多少人的jingye被插得“咕叽咕叽”响。 “您简直就像是长了两个批。”男人舔着他的耳朵笑,他也觉得可笑。不是你们要求的吗?他想。他不进食,不排泄,依靠太阳能和紫水晶辐射获取维持生理机能的全部能量——原本进食也并非机兽世界的刚需——因此身体永远是干干净净的,方便任何人随时cao他。除了这种需要战神出席的活动,他的时间被简单粗暴地划分为两组,挨cao和睡觉,当然出席活动也免不了挨cao就是了,战神身着华服的模样大约是很多人的性幻想。 当然,睡觉也是免不了的。 目前他住在老师家,老师搬去了别的住处,留下负责料理家务以及照顾他的佣人。他时不时被cao得昏死过去,或者被哪个小团体带去外面cao得昏死过去再送回家里,战斗能量完全告罄,虚弱得甚至无法动弹。佣人帮他清理全身内外的jingye,可能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手指在他的两个xue里进进出出,被软rou顺滑地裹缠,像谄媚,像勾引,像在意犹未尽地邀请什么人继续cao他,继续填满它,于是后来佣人真的将手指换成了自己的性器。他其实都知道,模模糊糊有感觉,只不过懒得揭穿了。多一个少一个,对他并没有多少区别。 佣人只敢cao他后面,八成是担心cao前面没准儿能搞出人命。能吗?他不清楚,应该不能吧,被cao了几年也没见他哪次中标。不过佣人那样的确实并非个例,还有的喜欢故意晾着他的前xue,一边顶他的前列腺一边拨弄为药物所激格外敏感的阴蒂,非要他受欲望驱使夹紧了腿,或者忍不住了伸手去摸。 他这次倒没被下药,只是整整一上午按摩棒和肛塞分别在他体内折腾,震动时快时慢,挡位忽高忽低,xuerou始终没闲着,yin水淅淅沥沥淌了一裤,黏糊糊泡着他的下体。男人解开纸尿裤的时候yin水牵出长长的银丝,两片yinchun被泡出油亮亮的水色,鼓囊囊地结出一朵艳红,被雷霆雨露一通乱搅。 而现在攻伐换了重心,他忽然有些想摸摸前面,不过还好,尚可以忍受,过于常规的轮jian甚至令他昏昏欲睡起来。他几乎二十个小时没休息了。如果这时候有人cao他的嘴那么咽喉的呕吐反应说不定能强迫他清醒,但没有人,因为下午他还要用到这张嘴,用这一把年轻的嗓子对公众讲话,还要面对面给一名新晋的少将授勋。他是战神,战神是为所有人带来希望的,是关起门来天昏地暗的希望,也是走出门去迎风招展的希望。 由于这点苦中作乐的念头,下午授勋时他特别留意了这名新晋将军。非常典型的战斗机的长相,深色头发剃得很短,下巴有一点点新长出来的胡茬,面容白皙,金瞳明亮,深眼窝高鼻梁,是那种一目了然的英俊帅气,年纪也不很大,肯定不超过四百。他依次为少将佩戴好帽徽、领章、肩章、臂章、胸标以及另一侧胸口的略章,起身敬礼,两秒钟后少将回礼,眼神透着一股极其兴奋又极尽克制的崇拜,对强者的尊崇。 他不由得一阵恍惚,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从少将的眼神里钻出来,一刀捅进他的心口,再一路往下,剖开他冠冕堂皇的礼服,赤裸裸地,将他强撑的镇定捅得粉碎,一如他身上的一片狼藉。 少将崇拜的是什么? 战神是什么? 他是……什么…… 他…… “风万里!杀了我!” 契约人带领心腹下属以及闯了大祸的两个侄儿找到他们时,就看见己方战神大人死命掐着风氏那宝贝疙瘩的脖子,而对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甚至左边小腿以一个明显不正常的角度扭曲外翻,推测是骨折。一行人不敢怠慢,很快,傲长空被麻醉枪击倒,风万里手肘撑地艰难坐了起来,捂住脖子咳得撕心裂肺,杂以剧烈的干呕和喘息。 “别怕孩子,已经没事了。”契约人蹲下来帮他抚背顺气,动作仿佛很和蔼,紧绷的神情却显示这位长者并不放松,“我好像听太宇族长提到过……今天是你的生日?” 风万里点点头,越过人群去看被放上担架抬走的师弟,满脸劫后余生的惊恐。见状,契约人立刻扭头呵斥道:“你们两个臭小子还不快滚过来!先锋阁下今晚若有任何闪失,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被点到的那俩战斗机小辈耷拉着脑袋慢慢上前,朝风万里深深鞠了一躬,连声说对不起。契约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们一眼,叹道:“怪我们看护不力,让阁下受惊了。” “看护……”风万里茫然重复道,视线几经辗转,忽然他像是恢复了神智,竟拖着被打断的腿扑到契约人面前,清清脆脆一声“咔吧”。人群面露不忍,他却浑然不觉,一把揪住契约人的衣领厉喝,“你什么意思?什么‘看护’,啊?师弟怎么了?……傲长空他怎么了!” “他生病了,恕我无法透露实情。但如您所见,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自杀,只是被契约拦着动不了手,唯独A级战士可以在契约的自我保护机制生效前一举破坏掉战神大人的能量核心,也就是您。”契约人淡淡道,“先锋阁下,您也不希望他死,对吗?” 风万里拒绝了契约人帮忙处理腿伤的提议,只说要去凉亭坐着,家里人会过来接他。目送一行人离去,他全身紧绷的肌rou蓦然一松,又顿时皱起了一张漂亮的脸,仿佛这会儿终于感受到了小腿锥心刺骨的疼。 然而他也一样拒绝了城灵。“不要。”他说,同时伸手摸了摸断骨附近的走势,忍痛将骨头接了回来,贴身衣物像是直接泡在了汗里,“留着这处伤,我也好跟族长解释。” “哦。”花藤垂下层层叠叠的影子,城灵也化作影子,在影子与影子之间荡来荡去,好一会儿他们谁都不说话,它终于忍不住了,“你不问问我先前去哪儿啦?” “你想说自然会说。” “那要是不想说呢?” 风万里奇怪地扫了它一眼:“不想说就不说。我腿好疼,没力气陪你说废话。” “唉,好吧,其实我刚才是去看你师弟了,他——” “他怎么?” “你刚还说你腿疼没力气!” 风万里果断闭嘴,改用眼神发问,示意城灵赶快往下说。 “……” 但城灵也实在是小孩子心性,藏不住话茬,稍稍无语片刻便又接着说道:“他现在好惨啊,常年注射催情药剂似乎把他的身体搞坏了。你知不知道动物有发情期?对,他的身体也在发情,我去找他的时候看见他被铁环和皮带锁在床上,一根棒子连着一台机器,捅他两腿之间的被撑开的小口,然后有两个穿白大褂但一点儿都不正经的‘医生’在记录什么东西。” “他嘴被堵着,说不出话,那棒子的速度一直往上调,一直到他彻底昏过去了才停止。‘医生’抱他去隔壁房间休息,但其实他很快就醒了,只是看上去不太正常——他拿头去撞玻璃,还反复叫你的名字,我看他太可怜了就帮他瞬移过来见你啦。”讲到这里城灵挺胸抬头,俨然一副向风万里邀功的样子,“我还记得你们出门在外必须穿衣服,所以就地取材给他做了身衣服,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 “……啊,谢谢你。”风万里说。 “诶?但是你的表情好奇怪。”城灵左看看,右看看,变换角度不停打量着他,“愤怒?痛苦?悲伤?同情?好像都不是……哎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对不起嘛,怪我当时只顾着带他见你,忘了瞬移也会产生巨大的能量波动,结果就惊动那个契约人了。 风万里仿佛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怪不得师弟想死,”他喃喃道,“是啊,怪不得……我光是听你描述,光是设身处地想一想,就痛苦得简直要窒息了,师弟……师弟想死,我真该直接成全他,我真该!……我拒绝师弟干什么?如果不是真的生不如死他怎么会想死呢?城灵,我再找机会杀了他吧,或者你暂时解除他身上的契约,让他自我了断,好不好?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活着啊?!” “你忘了他是我们计划中压轴的一环吗?” “我没忘!”风万里脸色煞白,疼得忍不住攥紧胸前的衣料大喘气,“可是……可是你呢?你应该也没有忘记我答应与你合作是为了救他?如果救他却要让他生不如死地活上至少几十年,你不觉得这很荒谬吗?” “荒谬?”城灵歪了歪头:“那么你认为对‘傲长空’而言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拯救心爱之人的方法却是亲手赠予他死亡,我觉得这才最荒谬。” “你不懂我们。” “至少我能听见你的心声。你和我是一体的,也许我确实不懂你们的感情,可我明白你的心情,风万里,你真的愿意永远失去他吗?” “我愿意,在这种问题上我绝不会只顾自己。” 城灵冷冷“嗤”了一声:“骗人。” “……”风万里低声道,“但我真的不能那样自私呀。” “不妨换个角度?他现在生不如死是因为他看不到希望,那如果你再给他一个新的希望呢?” “新的希望。”风万里苦笑了一下,“他都已经……我还能给他什么?” “比如……” 城灵学着人们说悄悄话的样子,凑近他的耳朵。 又过了大约一个季度,风万里跟随族长登门拜访师弟的那位契约人。老爷子倒是知错就改,对呼朋唤友肆意妄为的几个年轻小子,该罚的罚该骂的骂,而后搬回原本的住处亲自照料战神大人的日常起居,也让真医生仔细检查他身体的异变,开药暂且控制住了所谓发情。 风太宇摇着轮椅进书房和契约人谈正事,俩小孩去了后院花厅,相顾无言,索性舍弃了一切言语,仿佛要勒死对方似的紧紧相拥。软,这是风万里的第一感觉,脂肪的软和肌rou松弛下来的软还不大一样,他想到这个,不由得眼睛一酸,又慌忙别开脸拿衣领偷偷揩去泪水,咳嗽几声含混过去,保持相拥的姿势小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早些打探清楚你在这里的情形,你让我别担心,而我竟然就真的不过问了。哎,我真傻!” 傲长空摇摇头:“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别再提那些扫兴的事情,师兄,讲讲你吧,你这些年在外面……不不不,先不说那个,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你人也瘦了脸色也憔悴了?还有你的战斗能量是怎么回事?怎么比二百岁那会儿低了一大截?” 他焦急发问,却感觉到风万里猛地一僵,手顿了顿,按在他肩头缓缓离开了他的怀抱,重新坐直身子,绿眼睛讶异而难过地凝视着他:“师弟,那晚发生了什么,你、你当真不记得?” “我该记得什么……?” 风万里沉默良久,轻轻叹了口气,捉住他无措的手搭上自己的小腹,嗓音甚至比叹息更轻:“你不记得,也好,反正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但我愿意为你承担这个后果。我……长话短说吧!师弟,那晚之后我怀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