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终会在这世上找到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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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澄澈,大日凌空。 一柄闪着光的太刀从光芒刺眼处劈下,大道以知薙刀一横被乙骨忧太逼退两步。 大道以知比乙骨忧太矮上几乎一个头,上方是他的防守空洞,基本上每回从上面攻过来大道以知都没有办法对抗。 他咬牙支撑了一会,根本抵挡不住乙骨忧太压上的力量。 是薙刀崩碎的声音。 就在太刀去势难收要劈到大道以知脸上之际,一发苍飞到两人之间,恰好打掉了乙骨忧太的刀。 “抱歉。”×2 “砰”×2 大道以知和乙骨忧太相互鞠了一躬,并由于两人都十分着急而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哈哈哈哈”五条悟十分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新鲜的欢迎仪式吗?相互碰撞表达敬意?哈哈哈哈哈……” 两人都没有理会他,大道以知率先开口,“还是那个样子,感觉完全没有办法掌控。” “已经是第十五柄了吧?”乙骨忧太有些忧虑地说。 自百鬼夜行之后,他们两人的实力可以说是止步不前。尤其是大道以知,那么简单地用咒力开aoe显然不是长久之计,但是由于没有办法让五条悟仔细观察,大道以知只能笨拙地一个个试过去合适自己的兵器。 结果就是只要稍一不慎,咒具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崩碎。 “不管怎么看都还是觉得离谱啊。”熊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 “鲑鱼。” “据说忧太的咒力是无限的,”熊猫举起一只爪子变成简笔画状,“以知的咒力看起来也是无限的样子。” 它举起另外一只爪子,然后将两只爪子点在一起做打架状,“所以他们两个的咒力到底谁更多一点?” 熊猫和狗卷棘对视一眼。 脑内小剧场开启。 Q版的乙骨忧太和大道以知双双比出冲击波对冲的手势,中间的能量漩涡不断的左右移动。 熊猫和狗卷棘分别给他们两个加油。 2000 years later…… “怎么还没比完?”熊猫昏昏欲睡。 “鲑鱼。” “给我清醒一点啊两个蠢货。”禅院真希走过来给他们两个铁拳醒醒脑子,“无限之间没有比较的意义吧。” “回答错误。”五条悟在胸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开启了五条老师小课堂,“无穷是一个概念的集合而不是一个数自然没有办法比较,但是针对两个特定的无穷级数之间是可以比较的哦~” “以知可以说是比忧太要稍微高那么一阶的无穷大。简单来说,如果忧太的咒力量是∞的话,那么以知的咒力量就是e的∞次方。”五条悟说着在小黑板上画了一个函数图,并贴心的在两条曲线的后面画了两人的简笔画头像。 “将将,是不是非常简单?” “并不。”×2 “木鱼花。” “嘛……没有关系,反正你们只要知道在不趋近于无穷远的情况下,也就是他们两个的输出跟不上的情况下,多少没有意义就行了。”五条悟失望地收起小黑板。 “所以真希说的也没什么问题啊。” 可是输出这种事情,乙骨忧太还好,大道以知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办法提高。精细cao作也是,就像拿着公园老大爷在地上写字的水笔在普通的纸上写字一样,明明已经足够小心但是还是惨不忍睹。 乙骨忧太的经验说的相当抽象,可能他自己也不是很懂怎么cao作这种事情吧。 “喂,那边那两个——”五条悟招呼了一下,“跟我过来。” 大道以知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你们两个现在一起对练已经没什么用了,所以——我有新的任务安排给你们!” …… 圣诞节那日下的雪已经化尽,曾经被雪覆盖的东西也不见了踪迹。 那棵光秃的榆树下面干干净净,大道以知想,都被打扫干净了吧。 五条悟让他在此处等,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算是等到了。 “也不知道忧太去哪了。”大道以知叹息一声。 “他有别的去处。” 轻柔的声音伴着轻微的檀香一起传来。 好像是被遗忘了的庙宇中,青色佛像前落了尘灰的香坛。 是夏油杰。 “是你……你没死?”大道以知看着不知从何处走出来的人。 “你对死的定义是什么呢?”来人偏头浅淡地笑了一下,“我已经死了三分之二了哦。” 据说人的一生有三次死亡,一是呼吸停止之时,二是棺椁入土之日,三是名姓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的那一刻。 从这个意义上讲,有的人从来没有死过,也有人从来没有活过。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大道以知觉得他说的没错。 他明明浅笑着——就当那是个笑容吧,世间万物却皆映不到他眼里。如同银版摄像得来的照片,分明还有些浅淡的颜色,分不清楚是时间太久氧化得来的还是自造物起便刻下的昏黄。 不过照片已成型,来源已无意义。 “不管如何,你想做什么?”大道以知暗自戒备着。 “对不起,但是我的存在暂且不能让别人知道。”夏油杰象征性地道歉,闪身将大道以知藏在身后发信的手给捉住了。他将大道以知的手机放进自己的袖子里面,背过身去说,“是悟叫我来的,走吧,这段时间你跟着我修行。” 自信?还是无所谓,总不可能是什么对于他不会从背后偷袭的信任吧。 大道以知盯着夏油杰的后背思忖道。 “快点跟上,”夏油杰侧过身来对他说,“我不会再回头了。” …… 从夏油杰口中大约得知乙骨忧太是去国外修行了,至于他,应该还是在高专的地界。 为什么说是应该,是因为明明就在这么小的地盘里面,却能够仿佛与真希他们身处于两个平行世界之中,委实是有些神奇。 “因为之前训练场经常被我们两个弄坏,所以姑且算是对高专里面可以用来对练的地方比较熟悉。”夏油杰在场中站定之后说,“我先看看你到什么情况了吧。” 过程没什么好说的,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虐菜。 “果然,跟上回相比你简直毫无长进啊。”夏油杰把大道以知摔在地上之后居高临下地说,眼眸低垂着似庙堂里无悲无喜的佛。 佛什么佛,分明就是波旬。 大道以知内心暗骂。 之前觉得他温柔什么的绝对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咒术吧?现在不算敌方了就没有用了。 “你在尝试走乙骨忧太的路吗?”夏油杰丢开从大道以知手里夺过的断刀,“没有必要,你们是不一样的。” “可是……” “没有人规定只有灌注在咒具上才能更好的使用咒力吧?”夏油杰的理论基础非常扎实,三言两语便说服了大道以知。 他似乎总有一针见血,把大道以知脑子里那点迷雾直接拨开的本事。 虽然有一点小成见,但是不得不承认夏油杰确实是个好老师,反正是比五条悟那个家伙更适合当老师多了。 …… 直到大道以知眼前一黑差点没站住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一天都没吃饭了。 大道以知是因为没有味觉,又常年处于饥饿的状态下,分不清楚心源性的饥饿还是身体上的饥饿,他一般都是看旁人的饭点来决定自己什么时候吃饭的。他看了一眼毫无异色的夏油杰,这家伙不用吃饭的吗。 “怎么了?”夏油杰停下来问。 “没什么,应该是有点低血糖。”大道以知低头回复,手在兜里摸索了一下,之前帮狗卷棘带润喉糖的时候也买了一些——吃完了啊。 “是饿了吗?”夏油杰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糖递给他,“是悟拿不下放在我这的,你可以先垫一下。” “啊?哦。”大道以知从他手心里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待到大道以知剥开糖纸吃下去之后他才说,“只是悟的口味偏甜,你不介意就好。” 不介意,反正他吃不出来。 不过想到熊猫他们偷吃五条悟的零食后仿佛见鬼的表情,大道以知还是配合的抽搐了一下脸部的肌rou,捧读道“真不愧是五条老师爱吃的甜度。” 对于他和五条悟之间的关系,夏油杰从来没有掩饰过。只是为什么会发生百鬼夜行那样的事情,以及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些事情跟大道以知没关系。 去掉不必要的好奇心,不对他人投注过多的关注——他就是这么活下来的。 “你会做饭吗?”夏油杰问。 “会是会……”只是不会放调料,大道以知回答道。他自己一个人做饭的话只要保证煮熟能吃好吞咽就行了,如果夏油杰要他做饭的话很难保证不穿帮啊。 “那我做吧,荞麦面行吗?”夏油杰离去的时候转过头问他。 “呃……谢谢!我都可以的。” “跟上,这段时间你不能离开我身边,明白吗?” 其实正确说法应该是,夏油杰不能离开大道以知的视线范围内。 饭前夏油杰简单解释了一下,他现在应该算是在服刑当中——监管人是五条悟,于是五条悟秉承着资源的合理化再利用原则,让夏油杰代替他去教大道以知,让大道以知代替他监管夏油杰——是只有五条悟才能想出来的合理化利用。 他真的能管住夏油杰吗?大道以知想,是这个人自己画地为牢吧。 “您……不吃吗?”大道以知看着卖相不错的荞麦面和迟迟不动筷的眼前人,觉得有理由怀疑他下毒。 “还没什么胃口。”夏油杰瞥了大道以知一眼,吃了两根面条又喝了一口汤,“很久没做了,但是味道应该没什么问题。” 其实有问题也无所谓。 大道以知草率地咀嚼到差不多能吞咽之后就咽了下去,就这样囫囵地解决了一餐,“谢谢。”末了为了表达自己的真诚还补充了一句,“味道很好。” …… 春寒料峭,明明已经盖了足够多的被子,还是感觉小腿骨骨髓里面被冻得一抽一抽的疼,肌rou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大道以知想要下床给自己再找一床被褥来,脚刚一沾地就感觉小腿骨里面往外长出一根骨刺一样,一时不查膝盖一软整个人噗通一下跌倒在地上。 “发生了什么吗?”夏油杰敲了三下门后靠在门外问道。 “没什么。”大道以知佯装镇定地说。 “那你早点休息。” 疼痛倒还好,只是整个下半身的肌rou好像没有办法调用,他只能勉强用上肢的力量支撑自己站着。 过了一会,大道以知试探着轻声叫道:“夏油老师?” 看来是走了。 这人完全没有脚步声的吗? “我在,有什么事吗?” “啊……没什么,就是单纯叫一叫您……哈哈。”大道以知尬笑两声。 夏油杰在外面他要怎么出去拿被子,他现在这副样子可不适合见人。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敲了两下门之后说,“我进来了哦。” “怎么回事?”夏油杰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儒袢,头发披散下来,“腿不舒服?” 他扫了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走近前把大道以知的裤子拉到膝盖上方打量了一下,用手覆在小腿上捂了一会,“这样感觉怎么样?” “好、好一点了。”大道以知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夏油杰放下他的裤腿,然后将自己挡住眼睛的头发捋到身后,“不是什么大事,你最近长高了一点,应该是生长痛。” “这两天运动量比较大,实在疼的厉害的话,热敷会好些。” “先用这个吧。”他出去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拿了一个暖水袋在手上。 实话说,关心过头了。 是大道以知会感觉惶恐的程度。 这已经不是一句谢谢就可以抹消掉的社交层面上顺手而为的礼貌了,一直以来夏油杰都十分自然地保持了合适的社交距离,冷淡且进退有度,所以即使很忐忑大道以知也接受了他偶尔伸出的援手。 他不习惯接收人的好意,拿到了总觉得烫手,人与人之间冷漠互不关心地做着自己的事才是他的舒适区。高专的同学们还好,他和夏油杰之间的关系没有好到这个程度吧? 见大道以知半天没有反应,夏油杰把暖水袋放在他床上后就走了,走到门口时才说,“我还不至于对你做什么,你早点睡吧。” 可是……这个世界上可怕的从来都不是明码标价的生意,而是没有说明代价的那些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