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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况还不曾答话,前一轮得花最多的云漪已然款款上台,她着一袭月白裙裳,身材高挑,柳腰纤细,远远看去轻的几欲随风而去。她面如月皎,气若霜华,空灵朦胧的目光望向席况,仿若聚了一滴似有若无的泪。场上无一伴奏,她启唇轻唱:“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清高孤傲、目下无尘的美人作愁思闺怨之态,那效果不比小杏表演的“反差美”要弱。再加上云漪蝉联几届花魁,毕竟为客人熟识,几乎无人不知她的脾性。而小杏出来乍到,那份清冷还没渗透人们的记忆。这样一比,反倒稍有不如。不过看美人全场只对着一人演唱,含情脉脉,如泣如诉。这些公子爷们也不是很有兴趣为此买账,意思意思就够了。倒是丹橘吩咐着龟公把大纸张画的搬上来作屏幕竖起的时候,引得一阵儿喝彩调笑,还有几个跳脱的公子哥连连的口哨声。画是小杏连了两夜赶的,因时间紧迫,画的潦草,但有个大概也就够了。她隐在纱幕之后,任由两个手臂结实的龟公立着画,开始一页页翻过去。画的是一只飘在湖心的小舟,模仿现代的动画,是同一场景同样的人物连续的动作,翻页并不快速,动作亦不能全然接续好,但对于没见过动画的古人,已经足够创新了。再加上……随着画中男子对女子的抚触,画面后断续的响起靡软香艳的呻/吟,起初如猫儿一般挠的人心痒,后头随着画面内容的深入,愈发绵软娇糯,时不时含有一阵儿哭腔,听的台下的男人骨头都要酥了,更甚至连喝了几杯冷水,还觉得口干舌燥。除了画中女子的配音,不知用什么还模仿出了波浪轻拍舟身,舟随人动的水波荡漾声,还有水鸟等一些让场景更加鲜明真实的声音。至于男子的配音——在场不少公子爷的喘息低吟,可是配的十成十。无不是把自己想作了画中的男子,正和那女子行一段云雨乐事。“呀呀呀!好个风流的贪花郎,还不肯把奴身儿放。看看哟!已是:烟横庭竹,月斜回廊,鸡鸣头遍,唉!真个是:夜短情长。直盼着,月上东山,再望花窗。”一段曲儿作了结尾,待雪衣勾勒了一段玲珑身儿绕出纱帘,底下那些男人两眼都要放绿光了。尤其那依旧冷冰冰的一张芙蓉面儿,冰雪团似的玉人儿,直想让人将她揉弄出胭脂水儿,到那个时候,岂不是更让人满足?“我出二十束花儿投给沅沅姑娘。”“呵,二十束顶个什么用。我出五十束!”“肆儿,去买个百来束,替你少爷我送给沅沅姑娘。”……底下人正砸花砸红了眼,眼前一花,却发现一道玄衣黑影闪过,再然后抬头看,他们俏生生立着的沅沅姑娘,已经不见了。******苏小杏明明是被摔在床上的那个,却抱着被子乐不可支,全然不顾一旁面无表情,眼神不善的男人。“你笑什么?”“我也不知道……大约是看你生气,我心里高兴。”她笑的更灿烂了,哪里还有台上那冰面儿的模样。这几日她左思右想,结合原先的发现,大抵估摸出这男人脾气古怪的来由。她拢了拢鬓发,自若的问:“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其实之所以她到现在才回想过来,皆因她觉得这男人不会大半夜的“采花”,哪知她还是低估了男人的欲/望,以及想到就做的行动力。这回的表演,一方面是夺得花魁,她没有引人注目的技艺,只好走上歪门邪道;另一方面也有刺激试探的意思,估量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到了什么程度。“没有要解释的?”“解释什么呀。”她本是妩媚的嗓音翘起,生生成了娇俏。她跪在床上,胳膊勾上他的颈项,“我喜欢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嗯?”她这妖女的做派,和席况随心所欲的性子学了个十足。席况打成死结的眉峰稍松。她接着往上缠,面具一褪,没脸没皮的很。“你阴阳怪气了这么一段儿时间,累不累?”她软笑呵他耳根。别看席况冷着一张脸,刚才台上她表演的那么一段,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再加上她这么一撩拨,他当即回身将她压到床上,动作倒是如常轻柔。他甚少失态,也就方才把她摔到床上那一下,让人清楚的知道他在动怒。他居高临下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她觉得有些别扭的躲闪了一下眼睛,他方笑起来,当真是春风拂面。他将她一缕发别到她耳后,轻搔她耳根,压□子低低:“小娇娇,曲起腿,抬臀再挺腰……待那玉杵刺破花中蕊,桃红李白,便令娇娇你骨酥神消……从今后,管教我心尖尖上的小娇娇,天天盼,夜夜要,空度一天也难熬,也难熬。”刻意yin靡的嗓音在她耳边回旋,甜言蜜语,能让人心醉神驰。小杏一窘,这男人……她怎么觉得他像是打击报复她登台表演的内容,越相处越觉得像个小孩子了。作者有话要说:杏子的表演内容,码的时候感觉节cao全碎……☆、第二关·青楼“你怎么会唱这个。”苏小杏似抱怨的嘟哝一句,推了推他,软声嗔他:“重死了,你起来。”她一贯是软语糯声,表达时侬而含糊。偏原主的嗓子妩媚诱人,调子一低,说不出的旖旎在芙蓉锦帐里流荡开。让火还没灭的席况喉间发紧。“听多就会了。”他勾了勾唇,在她白颈儿上舔尝一口,方退开些。“……恩客的做派。”她却是话直,语气里不满意的味道更浓。然后往枕头那儿挣扎了一下,想要脱开身来。“自然是恩客。”席况身子一动,压紧了,手指骨节分明,轻捏她小巧的下巴,笑冷了起来,“不然呢,情郎?”小杏咬了咬唇。真是块难啃的骨头,到现在还不忘警告她不要有非分之想。她眼睛也冷了,偏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