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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疼萦心。她终于没脸再在这里站下去,看到表弟皱眉的厌弃,穆子秀脸上的少女甜笑,穆子隽的偏头无视,木然的收拾好表情,端整衣裳。摆起世家子女的矜持,循从礼节,娉婷款步自这里离去。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欢喜过这一个人。万幸他们四人站在一隅,众人关心的是最终结果,没有人发现这里的气氛古怪。“羞羞。”方锦衣看着小杏的眼神颇为抱歉,做错事的是他表姐,他自然有些莫名的愧疚之意。“没事啦。”这回换作她悄悄捏了捏他的手,翘了粉唇,笑弯弯的安慰:“是她做的,又不是你做的。我才不会把你们混为一谈呢。”少年恢复了明朗的笑容,如云开霁月,风姿华美。不远处看见的穆子隽眼神一恸,石青袍袖里的手握成拳,面上却似是淡然的垂了眸。******洞仙会的魁首最终还是被新秀穆家取得,自此穆家也算是在晶石界站稳了跟脚。小杏原本以为解决了一个情敌,自己又帮哥哥夺得了洞仙会的魁首,二人之间的感情怎么着也要更近一步。但那一日之后,她反而发现,哥哥正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大大难得好心情的给她分析,盘着腿儿道:“他为人正派,苏苏你这等妖孽,降不了他。”“哦?”小杏卷着乌丝儿,勾眼渡去一笑,“那你光屏上显示接近圆满的数据,是指的什么?”大大顿时惊跳起来:“你怎么看得懂?”“看多就懂了。”“……妖、孽!”“说说吧,小向导。”“……他对你的喜爱积累到一定程度,在一个契机之下掺杂了欲,于是感情转化成了爱欲。也就是情爱。但是他本身心地纯善,又受礼教束缚,不肯因此伤你,这才会压抑自己,封闭内心,迟迟不肯突破。”“我要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了。”大大继续盘起了小细腿儿。“怪不得当时席蓓蓓拖了那么久也没成功。”她也觉得有点头疼了。这一关大概是她用时最长的一关,转化关系,积累情感,都是需要时间的。她和大大盘腿对坐,支着小下巴,认真的思索起来。傍晚,斜阳愈淡,一格一格地从窗棂里照进来,将她精致的脸庞划分开光与暗,星眼隐于暗沉,浅色的光色流转,雪肌如玉,尖尖地下颔泛起玉色光泽,牵动人心。路过的穆子隽停了脚步,垂眸低低,唤了一声:“秀秀。”“哥哥可要进来一坐?”他本想说有事,但却受她牵引,不自觉提步走了进去。等到与她相跪对坐,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哥哥近来总是躲着我。”她语速轻缓,少见的安静,“可有缘故?”他张口一哑,对她的开门见山略微无措,不知怎么回答。她隐在暗处的目光却变得清亮,抬眸与他对视,不偏不避,然后在他无所防备之时,陡然倾身上前,勾住他的脖颈,小嘴一张,咬住他的唇,咬的用力,像是饿极的小兽抓住了rou骨头一般,激烈的啃噬着。他万分惊愕,手却不自觉抚上了她的背心,安抚的轻轻抚摸着,清隽低沉的嗓音带了一点疼爱怜惜:“秀秀,秀秀。”一连两声的呢喃,不知是想唤醒她不可沉迷,还是告诫自己,她是秀秀。是自己的meimei。她却不肯作罢,趁机探入了他口中,粉舌灵动,与他相依相偎,相缠相绕。他终是被她的纠缠不休弄的失了理智,手掌轻轻一颤,控制不住地往上抬,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更深的和她唇舌交抵,吸取她口中滑腻的甜津。压抑多日的情感失控,他将她放倒在席子上,亲吻不可自控的一路向下,衣襟散乱,他的唇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动作不如常日温柔,甚至有一些狂乱。“秀秀,秀秀……”意乱情迷,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声声低唤。“……哥哥。”她清甜的嗓音掺杂了一丝靡软,轻声相应。玉容流霞,依依春醉,唇瓣是被疼爱过后的滟滟红润,气息微乱,雾蒙的大眼缓缓一眨,迷离诱惑,纯如稚子。只是这样的情形看在他眼里,再加上那称呼,却犹如惊雷,在他心中响彻。他痛苦的闭起了眼,握拳支起身,神态狼狈,仿佛不知该如何面对meimei和家人。“哥哥不喜欢秀秀吗?”她却牵住他的袖子,水雾眼儿睁着,认真询问,步步紧逼。穆子隽一怔,思绪尤且乱如麻团,见她情态,却又软了心肠。他扶她起身,替她收拾衣襟,替她梳顺青丝,像一个普通寻常的好哥哥,帮迷糊的meimei拾掇形象一般。冷峻的面容柔和下来,周围气息如温情涌动,脉脉流转。“哥哥是喜欢秀秀的。”她顽声执拗,却是单纯透彻,让他无言以对。更不想用借口搪塞,负她真心。但他总觉得meimei年纪尚小,不知她是当真与自己一般动了情,还是只不过是对兄长的濡慕亲情,被自己近来的举止扰却,迷糊地以为是男女情爱。他怔怔看着她眼里的简单固执,纷杂的头绪亟待理清,长姐穆子琳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咦,子隽也在?正好,与你们说一个消息。”“何事?”他极快地掩去自己眼底不寻常的情潮,微哑着声音问。穆子琳向来大大咧咧,看了两眼,却没有发现弟弟meimei之间的古怪气氛,仍是进门时的高兴神采,话里笑意颇浓。“元家要向秀秀提亲。”******“女郎,佩这一支灵芝竹节纹玉簪可好?与绿衣相称,必是清爽灵动呢。”花沙兴高采烈的在匣子里挑来挑去,好像要见未婚夫婿的是她似的。“随你。”坐在镜奁前的小杏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花沙小心翼翼的瞄她一眼,想了片刻,认真道:“元家虽然不是大族,根基浅薄。但本事了得,一门皆被圣人看中,赞赏不已,如今在晶石界声誉不小,名声显赫。女郎若是嫁过去,可以直接享福不说,对娘家也是好事。”“三郎出门在外,做生意都可轻松些呢。”这一番话说出,显然是被布了任务,派来做说客的。小杏浅浅一笑,倏尔冷了声:“闭嘴。”正忐忑的花沙立刻噤声,不敢多说,仔细的替女郎打扮起来。其实她也不是真恼了,只是实在有些烦心罢了。她与元曦只见过一面,留下的还是糟糕威胁的印象,元家却为何向她提亲?还有,这个时空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不是全然不问子女的意见。穆家阿郎和穆家娘子,也就是这具身子的父母倒是过问了她的意见,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