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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意。这花朵顶个俗名,一张脸蛋却是不俗,但好赖不算出挑,还好还好。若不然她们一行十个美人,被供到圣上跟前,她音又好人又娇,哪里还有她们出头的份?倒是那个阿慈,仗着出身好,父亲是个芝麻小官儿就惯爱摆架子,挑她们的礼数,容姿又妩媚,才该她忌惮。这么一想,她又笑起来:“你个瞌睡虫,等入了宫,还不忙的像屁股后面着了火,哪还有这清闲时辰!”话说的很是粗糙。她们出身不佳,原也说不出什么精致话儿。选上她们的大人倒是让人教过,只是平常一随性,难免露出旧年的陋习来。小杏泼了把水,用巾子擦了脸,便接口道:“所以才趁着这好时候,多赖两三个时辰不是。”完成了第三关的任务之后,她并没有马上穿越。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系统体谅她脑子里的疑问太多,竟特地让那自称风雅颂的书生在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邀她去了茶楼,把话说个清楚。她在脑子里乱糟糟的时候,穿到了这个时空。大秦朝。想起穿越前的那段谈话就颇为不可思议。“你也许发现这个朝代的与众不同了,除了凡人之外,还有隐世家族的存在,他们就是世人口中的仙人。不过他们并不是真仙,只是修仙罢了。而在这个地域之外,还有另一番方圆天地,那里凡人稀少,以修仙之人为主。”“你的身世也并不普通,与元曦,也就是向你提亲的那家人有着姻亲的关系。当然,我说的并不是整个穆家,只有你而已。”“穆子秀不是穆家人亲生的?”风雅颂顿了顿,笑着嗯了一声:“确实如此。”这真是奇怪。小杏想起宅子里那在地砖里飘动的云朵,那些仙人的传说,还有隐有蓝光的晶石,据说应称之为灵石。有些好奇,有些向往,又有些哭笑不得。说不定,她只是在穿越之前,又被人涮了一通!唔,反正已经不在那个时空了,何必多想自惹烦恼呢。曲裾上身,束了腿脚,她青丝松松绑缚,垂在背心,行路袅袅,额低眼垂,看上去十分温顺。这也是课程之一。院子里女子巧笑倩兮,面容姣好,一个个如春花秋月,各擅胜场。多围了画师嬉笑轻问,有问圣上的,有问娘娘的,还有正瞧他们给自己画的肖像的。这些画俱是要供到圣上跟前儿,先给他过一过眼。秋风飒飒,枯叶吹落积了一地,她拂了肩膀上的那一叶,却在它飘落时又接在了手心。不期然想起了自家兄长。原先并不觉得如何,自席况之后,她无端就生出些愧疚来。总归是她搅乱了他们的生活,即便她也是无奈,但心里还是有些无法弥补的遗憾。再想到游戏系统真正推行之后,这些世界,也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很快,在画师的连声催促下,她就抛开了这些念头,顾这眼前的事——摆个姿势好入画。“听说圣上不重美色,宫里娘娘不过十个指头数的过来的数儿,你说咱们进去,能讨到好儿吗?”薄幕入夜,有人整理棉被时惴惴发问。“自然不能重美色。”阿慈弯臂卸了发钗,笑声嗤然,“当今夺了自家哥哥的位置,没做出些利国利民的事给朝臣看看本事,与天下呀江山呀相比,美人算个什么?今儿没了,明日再挑就是了。”其余人被一通话“指点”的怔怔地,好半天才醒过神,竟崇拜起阿慈来:“还是阿慈知晓的多。”她们全然不懂这些话不能予人说,且是有些大逆不道的。但正因为阿慈知道她们这些人生活贫困,不闻政事,这些见解就算说了,她们亦是云里雾里,便也放心。唯只一人面色若有所思——阿慈从铜镜里见到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握着齿梳的手微紧,难得好脾气的笑:“花朵觉得呢?”“我呀?”小杏水眸轻眨,点了点下巴颔笑的单纯,“我觉得,那原来圣上生的皇子皇女,不知道有多可怜呢?”“嗐。”阿慈松口气,放松的同时难免多透露出一些信息来,“圣上到底仁慈,对那些皇子女一视同仁,无论是否己出。”自然,若不仁慈,百官又有的弹劾了。“听说九皇子江霆最得圣上欢心,他本就是原圣上和宠妃娘娘生的,本该一生富贵。虽一下转了身份,旁人也不敢怠慢他。见着圣上喜欢,更是百般讨好,只依旧把他当作当今子嗣看的。说来也古怪,这些年,原圣上的子嗣陆陆续续夭折了不少,现今也没剩下几个了。”“可见九皇子命格硬。”那些乡里出来的忙不迭点头附和,自觉说到了点上。阿慈又是‘嗤’地一声笑,但也没再多说。她刚才觉得那个叫花朵的有点古怪才会出言试探,但再看与这些天真无知的女人也没多大不同,便以为是感觉出了差错,不再多加理会。“但是我听说,九皇子暴虐……被害的宫人无数,且都是……都是被剜了双眼丢出来的……”角落里传来怯怯的声音。“道听途说。”阿慈看了她一眼,冷冷丢下这四字,便入铺盖被,闭眼睡去了。那些听的兴起的人被这状况惊的转不过弯儿来,也只好讪讪地熄灯入了梦乡。小杏觉得那个阿慈对九皇子的态度不一般,脑袋里留了印象,就拍实了棉被,和她们一道睡了。她当然也想多听一听那个九皇子的事,只是追着问难免显得刻意。谁教那个暴虐的九皇子是传说中的攻略对象呢,她心里狠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虽然可惜,但第二日她就发现没有了可惜的必要——她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九皇子,并且,体会到了众人所说的“暴虐”为何。☆、37第四关·皇宫培选官肥rou横生,谄媚相迎的笑脸让小杏看的一个哆嗦,那句:“下官不知九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停在半道,就被满含戾气,低沉幽暗的少年嗓音打断。之所以说低沉,说的不是音色,而是他声音中隐隐透露出的恶意,让人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那个女人……”他视线微转,眼皮掀开一线,“也是上供的美人?”被他意味不明指到的女子,正是昨日忧心怯怯,说他暴虐喜剜人眼的那个。听到这样包含戏弄、不满,甚至莫名带了几分暴躁的声音,她柔弱的身子抖的愈加厉害了。“正是。莫不是九皇子殿下,您也……”那培选官琢磨着那话里的意味,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笑容更是谄媚。心里却有些拿不定主意,若九皇子也看中了这女人,圣上那里只怕不好交代。如果是昨日之前,还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