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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刘指导员的话语间有些惊喜。“看你乐的,好不容易这么个好兵,我怎么舍得。”付连长被刘指导气了一下。“这也没办法,张峰的年纪也大了,在不动一动也就没有机会的。”付连长也沉默一下,“也是啊,不过走了也得给我留下点东西,那个向云飞,怎么也要给我调教出来我才放人,不然亏大了。”“调教出来也是个留不住的,那个向云飞可是个大学生呢。前几天他找我申请他们学校的毕业考试呢。”刘方圆叹口气,“是个有志气的好孩子。”“那就更应该把他留下来。”“留下来做什么,人原来学法律的,怎么可能留在军队一辈子。”“哎,我是可惜啊,那么多好苗子,来来去去的,什么时候咱们士官的名额能多点啊。”付连长叹口气。每年眼睁睁的看着大量好兵退伍,两个人是真真的心疼啊。5、又是一个星期日,向云飞抓紧洗了衣服,趴在床上给家里写信。从第一封寄不出去去的心开始他陆陆续续写了六封,看着没有写封皮的信封他心里很复杂。王成从外面进来,看见向云飞和福小满,拍拍身上的雪,“这雪下的太大,上面担心地方上的老百姓会受灾,不战备执勤的兵都要去救灾,班长说咱们算是一班的人,也要出分力。”“那当然,咱当兵时干嘛的,不就是为老百姓么,什么时候出发?”“不知道,”王成耸肩,“听消息吧。”“你们还要去救灾啊!”他们班农村兵之一的王志军羡慕的问道,听老兵说这种时候很容易能混个三等功的。看见没人搭理他讪讪的转过头不在答话。“这雪下的太大了,我们可能提前出动。”王成到向云飞的床上摸了一包米老头,“我妈说给我邮了不少的rou罐头,到时候给你们拿几个。”向云飞掏了一堆顺手扔给打牌的李兵,“那敢情好,你们聊着,我去把信放收发室那寄出去。”向云飞在去收发室的路上遇见了脸色阴郁的付连长,付连长对他的敬礼匆匆抬手算是回礼就离开了,向云飞猜可能是要出什么大事,也匆匆跑去把信寄了,回去做个准备。凌晨三点紧急集合,昏黄的灯下,向云飞和兵们陆续的站好,像往常一样越野十公里。中途班副跑到他们几个人中间。“班副?”王猛最先看到夹在他们中间的班副。“一会儿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说话,记住你们背的保密条例。”跑到平时都要路过的山崖边,向云飞模糊的看见一队人顺着崖顶的绳子滑了下去。福小满忍不住啊的一声,在寂静的野种格外的响亮。从左侧忽然冲出一个人,左臂勒住福小满,右手的匕首搁在了福小满的脖子上。向云飞一声的冷汗,刚要出声,被一旁的班副按住。那人的脸被头盔遮住,看不清面容,黑暗中只看见个轮廓,和他们的作训服完全不一样的装备。班副用手语和那个兵解释了一番,那个兵放开福小满,跟顾伟点个头,握着绳索滑下山崖。向飞云他们也没有停留,继续前进。回到cao场,向飞云一肚子的问题,班副一个眼神让他们都忍住了心中的疑问,保密条例,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早上部队出动了除战备部队外的所有的兵,包括新兵连。把新兵连和老兵连交错在一起,去帮助受灾的老乡。向云飞他们六个也带了一个班,一群的人叽叽喳喳,为参加第一次的行动很兴奋。李兵给了向云飞一个眼神,向云飞摇摇头,既然班副不想让他们知道,那就不要多问。看这架势,是要打草惊蛇,赶什么人啊,老兵带新兵,这防的,该不是恐怖分子吧。向云飞在车上想东想西,J区历来的不平静,外国势力渗透的厉害,这眼看到中国传统年节的节骨眼上,的确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他们去的是瓦蓝乡,他能要做的就是挖通通道瓦蓝乡的路,把物资送进去。带队的是九班班长齐伟峰,一行十三个人花了一个上午才挖通了路,部队的吉普勉强能进去,车上都是物资,向云飞他们只能扛着铁锹跟在吉普的后面跑,一会儿就跑的浑身燥热。迎接他们的是瓦蓝乡的乡长,一个维族汉子,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后面跟着几个一脸焦急的维族人,可能不会普通话,只能由乡长做翻译,原来是有产妇要送到镇里。这边的乡规模都很小,医院也不过是个小诊所,怕是应付不了孕妇难产。齐伟峰一听也很着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叫了几个兵开始搬车上的物资,交代班副服从乡长的安排,就跟着司机去了有孕妇的人家,临上车拉上了向云飞,如果车不好走,只能人力往外抬。车停在一排低矮的房屋外,几个人也没了礼数,冲进屋内,床上的女子疼的打滚,三个蒙着黑纱的妇女焦急的说着向云飞听不懂的话。“快跟他们说,人要马上送医院。”齐伟峰冲着带来的翻译喊,然后叫上向云飞,拿了后备箱的工具拆了吉普的后座,又朝着里面喊,“准备个门板什么的,要是路不通,抬着走。”向云飞走到翻译跟前,“让他们多带一床被子,这路不好走,弄不好要人往外抬。”维族的大妈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跪在向云飞跟前。向云飞吓了一大跳,赶快搀扶起老人,年岁花甲的维族老大爷满含热泪的握着齐伟峰的手。向云飞突然觉感受到了肩膀上的重量,什么是子弟兵,就是在人民有难的时候要站出来的人。兵荒马乱的把孕妇扶上了车,翻译坐在副座上指路,向云飞和齐伟峰挤在一个角落,一个中间妇女握着阵痛的哀嚎的孕妇的手,说着安慰的话。向云飞也跟着着急,时间不等人,别说难产,就是普通生产,在这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下也是要出人命的。车前行的很艰难,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雪,雪下的越来越大,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翻译一脸惊慌的喊道,“好像羊水皮了。”“下车,抬着走。”把孕妇扶到早就准备好的门板上,盖上厚厚的被子,询问了翻译镇医院的位置,让司机带着翻译和那个中年妇女从后面赶上来。在漫天的大雪中,齐伟峰和向云飞抬着孕妇艰难往前走。雪越来越厚,一步一步走的很艰难,齐伟峰在前面拉,向云飞在后面推,好不容易把孕妇抬出了最难走的路段。大雪演变成了暴风雪,在大雪中根本分辨不出方向。“怎么办?”向云飞问齐伟峰。齐伟峰也很为难,这种天气,抬着根本不好走,但是孕妇又不能背着。呼出的热气马上在嘴巴和眉毛上结了一层的白霜。“孕妇声音越来越小,怕是支持不住了,咱们到这里县城已经很近了,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