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驱的还能是谁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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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打完了老六,大家都在忙着拍自己需要的装备,可徐阿曲却心不在焉,一心回想着自己刚刚犯下的低级错误。 虽然自己才大病初愈,脑子也有些不清楚,但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害得大家团灭,按照规矩,该受五十下责罚,由团长执行。 团长给大家发完了工资,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了副本,只有叶昭棠还扯着徐阿曲的袖子,想跟他一起回家。 “阿棠,你也先回去吧。” 徐阿曲抬手揉了揉小孩儿的发顶,平静地目送他离开副本,随后转头望向了在一旁整理背包的团长。 陆禄看到他望向自己,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且不说他俩是合伙人,也是这个团的元老之一,而且徐阿曲还比他大,他私下里还得喊他一声曲哥,更何况大家都知道徐阿曲刚刚病愈回团,身子还虚着,出了点小差错谁也不会怪他。可偏偏陆禄也知道对方的性子,这倔脾气比起叶昭棠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该受的罚他再怎么样都会承下,可饶是这样,他还是想再劝一劝。 “那个,曲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这次刚刚回来,也是事出有因,我们都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要不你还是带着小棠回去好好休养几日吧。” 陆禄这番话可以说是苦口婆心,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友在身体尚未痊愈的情况下受罚,可徐阿曲若是能被轻易劝动,他也就不叫徐阿曲了。 “小禄,你不必多言,既然是我的失误,那就应当受罚,这是团里的规矩,我又怎能破例。走吧。” 陆禄看着率先往老四方向走的徐阿曲,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小木屋,屋内只有一张简简单单的床,但对于受罚来说也够了。 当陆禄还在满房间找他认为不那么重又能被徐阿曲认可的工具的时候,后者突然从地上捡起一根破旧的粗藤条递给了他。 陆禄瞥了他手里的东西一眼,再望了眼面色平静如水的徐阿曲,又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藤条足有一指粗细,看上去坚硬无比,上面还有几截伸展出来的枝杈,他只得拿出自己的弯刀,当场把这藤条削平整了。 徐阿曲也没等陆禄开口,弯腰整理了一下被褥后,便自顾自撩了袍子褪了裤子撑在床沿。 团长将藤条抵在花哥身后,总觉得自己有些手抖。他是打心底里不想当这个掌刑者的,但在这个团里,除了他,也没有别人可以罚他了。 两人都没有再开口,陆禄手臂高抬,藤条挟风而下落在臀峰,很快便浮起了一条艳红的棱子。 他并没有刻意延长藤条下落的间隙,只是以一种不疾不徐的速度一下接一下地挥动着手臂。徐阿曲闭目感受着他的力度,在察觉到他并未放水之后,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原本五十下藤条对于在江湖混迹多年的花哥来说并不算什么,可他到底是大病初愈,再加上粗藤条的疼痛确实比细藤条要更重一点,他不过才挨到半数,拳头已经不自觉握紧了,身体也不似开始那样放松了。 陆禄当然也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虽然他并未移动分毫,但鬓边缓缓滑落的一滴冷汗却昭示着他忍得并不轻松。 他心中止不住地叹息,面上却像是没看到似的,依旧稳稳落鞭。身为徐阿曲多年的好友,他自然知道怎样为好友保留颜面,若是此时提出要停止责罚,那才是对他最大的不尊重。 藤条一下接着一下落在身后,徐阿曲额前的冷汗细细密密浮了一层,他一边阖眸忍受着疼痛,一边在心里感慨着自己身体之虚弱,需得再调养几日。 这边陆禄一边打一边默数,等终于数到五十下的时候,他在徐阿曲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后者也同时在心里数完了数目,面色倒还算平静,只是在提起裤子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又在下一刻恢复如常。 “麻烦你了,小禄。” “害,咱俩之间还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倒是你,别总是逞能,还是要好好养身体才是。” 陆禄拍了拍花哥的肩膀,一副老父亲的样子。 在目送团长神行离开之后,徐阿曲先是走了两步适应了一下身后的痛感,随即整理好了面部表情,走出了秘境。 他刚看清周围的环境,一旁就有人起身走近他。 “阿棠?”花哥低头看着小奶鸽默默走到他身边,像往常一样拉着他的袖子。 “花医生,我想和您一起回家。”叶昭棠仰起小脸,一双灰蒙蒙的眼睛望向声音所在的方向。虽然他眼中没有神采,但徐阿曲却能从他脸上看到认真。 于是他也伸手握住了小孩儿的手。 “好,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