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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遵命!”第40章出事西定秀女由送红使送入京城并不直接入宫,而是暂住宫外驿苑,待宫中女官验身后才能入宫。李越刚进驿苑,驿官早就满面堆笑迎了上来行礼。李越点了点头算是受了礼,随口问道:“西定送秀女来的官员在哪里?”其实这件事他并不想自己来,怎么说这些秀女也是要送给小皇帝的,而且这个世界显然也极重贞节,他一个大男人跑到一群年轻女孩住的地方来,纵然说他是摄政王哪里都能去,也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但目前他手头确实没有太多可以信任的人。清平是仍旧到钟毓宫监理去了,这些日子还要找机会查帐,确实不能分身。简仪和田七是带了腾龙军五百精锐去了陆州。有武威将军在京城内,李越的确不敢让陆韬离开,只好让田七一同去了。铁骥花了一夜工夫将铁骊在陆州的经营之地绘出了图画,为免夜长梦多,一早简仪和田七就出发了。莫愁虽然能干,但女儿家只能在府内总管,不好出来抛头露面;还有一个陆绩,又要盯在王皙阳府上。所以李越只好自己带了周醒前来,一路上暗叹自己这个假摄政王简直就是光杆司令。驿官忙道:“就在外院。秀女都住在内院。”说着回头喊道,“柳使者,还不快快出来迎接殿下——”李越乍一听这“柳使者”三字,刚刚一怔,院门口一人已经从容而出,李越一抬头,两人目光对个正着,只见此人面如冠玉唇若丹朱,眉如春柳目若晨星,一袭金线绣春竹的青衫,当真是丰神如玉,除了柳子丹还有何人?“柳子丹怔怔看着李越。说起来两人也只不过一个多月不见,在他心里竟似已隔三秋。赈灾之事一了,铁骥赶回南祁,他不必再去,便带含墨回到自己的九皇子府居住。西定朝中官员包括他的几位兄长在内都摸不清他的底细,倒也没人敢对他再有不敬,只是他自己却有些忽忽如失,心境不复当初年少读书时的平静。恰好此次南祁选秀,西定国中也挑选名门贵族之女送往南祁,柳子贤便在朝上举荐他做送红使。柳子丹自然知道他抱了什么心思,若是从前,只怕便要严辞拒绝,此时竟鬼使神差般一口答应了下来。含墨听说他又要去南祁,关起门来嘟着嘴把柳子贤好一顿骂,反倒是柳子丹自己并不在意,甚至心中还微有期待之意,只是他自己也没察觉而已。李越却是万万没想到柳子丹居然还会到南祁来。他本想向西定送红使索要秀女的名单,然后研究一下哪一个不宜进宫,好尽早想办法打发走,万没想到出来的人居然是柳子丹。这一下三分意外三分尴尬,居然一时跟柳子丹面面相觑,无话可说。此时只有那驿官不知所以。柳子丹香公子之名虽满天下,南祁亦无人不知他乃摄政王禁脔,但能见者毕竟少数,此驿官官职卑微,街头巷尾之事虽知道不少,却素未识得柳子丹之面,故而并不知这俊美非凡的柳使者便是那大名鼎鼎的香公子,犹自招呼道:“柳使者,这便是摄政王殿下,还不快快见礼?”柳子丹微微躬身:“见过殿下。”李越醒过神来,轻咳一声,点了点头:“不必多礼。”说了一句,不知再说什么。柳子丹心潮起伏,一时间似乎有许多话在胸头涌动,争先恐后地要出来,但乍一见李越神情冷淡,心里突地一凉,那许多话好似被石头压着,都沉了下去,沉默片刻,方轻声道:“殿下可是来办理秀女入宫之事的?”李越此时已经收拾起有些混乱的心情,完全镇定了下来。柳子丹是已经明确拒绝过他的了,此时虽然又到南祁,却只是为了送秀女入宫,他李越也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何况目下多事之秋,要再为这些有的没的扰乱自己,那可真是自找没趣了。心情一平定,头脑立刻恢复平常,马上记起自己此来的目的,当下道:“秀女此时还不宜直接入宫,还需验身筛选,本王只是先来看一看。”柳子丹见李越官腔十足,心里又凉了一分,勉强道:“是。不知宫中相验女官几时到来?”李越道:“大约也就是今日傍晚。一干秀女有什么需要尽可提出,本王已吩咐过驿官尽量供给。”他说的越是官样文章十足,柳子丹心里就越凉,低头道:“多谢殿下。”李越虽然下了决心,但面对柳子丹仍是有些别扭,当下转头不看他,淡淡道:“西定秀女的名单能给本王看看么?”柳子丹自袖中取出一张帛纸递过去,轻声道:“名单在此,殿下请看。”李越伸手接过帛纸,乍一低头,只见柳子丹手指修长,肌肤如玉,白皙更胜那精工细制的帛纸,心里不由一动,随即自嘲色心不死,收敛心神自去看那名单。西定共送来秀女十名,均是西定国中仕宦高门之女,据名单上所写,似乎也是个个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甚至还有个皇族之女,在这一队中算是身份最高的了。李越看了一遍,把大略内容记在心里,便把名单还给了柳子丹,道:“使者一路辛苦了。驿官好好侍候着,这些秀女都是要入宫服侍皇上的,不可怠慢。有什么事可到本王府上禀报。”驿官官职本微,听说摄政王竟允自己直接登门,早已喜不自胜,连声答应。李越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刚刚走出两步,忽听柳子丹轻声道:“殿下——”李越脚下停步,却不转身,道:“柳使者还有什么事?”柳子丹听得心里愈发冰凉,勉强笑了笑,刚要说话,驿苑外突然马蹄声急响,接着周醒喝道:“什么人?”因为驿苑内住了秀女,李越就让周醒留在门外不曾进来。周醒一喝,立刻便有人高声应道:“求见殿下!”听声音竟是王皙阳太平侯府上的吴涛。李越眉头一皱,几步走到门口道:“什么事?”门外果然是吴涛,刚刚滚鞍下马,一面行礼一面急道:“殿下,太平侯吐血了!”李越吃了一惊:“吐血?太医都是做什么的,不是说只是风寒么?”王皙阳毕竟是东平长皇子,身份比柳子丹大有不同,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岔子,肯定要惹大麻烦的。吴涛急道:“太平侯病势本已半愈,今日殿下允东平使者入见,使者一见太平侯便说道‘晚了’,随即说西定秀女已到京城外,至晚入夜便可入京,太平侯听了,便吐了血!”李越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东平选送秀女也是平常事,至于为这个吐血?难道是可惜这十几个将要在深宫里度过终生的少女?看王皙阳也不像是这种人。“来的使者是什么人?”“这人殿下也见过的,就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