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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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一直静静地躲在窗户外面,透过窗口的缝隙眼睁睁的看着夏目在那个可恶的除妖人小子身下承欢,备受屈辱。 那个可恶的人类小子!夏目是自己一直呵护备至的爱人,除却自己从前冷落疏远夏目,他早已经追悔莫及,失魂落魄地想要找回夏目的时候,却发现夏目已经爱上了这个除妖人小子了。 “可恶!” 斑一声怒吼,在被的场刻意激怒后,他几乎要破窗而入,想要直接掳走夏目,就在斑即将行动之前,一阵怪异的咒语开始不停地在斑的耳畔萦绕,脖子上那道黑色的怪异文字的咒枷开始如同黑色的虫子般蠕动游走起来,像是有生命一般在越缩越紧,尖锐的黑刺渗入皮rou,开始有鲜血流淌。 斑疼痛难忍地捂着脖颈上那道可怕的咒枷,那些如同黑色虫子的怪东西似乎要钻进去他的皮rou里,斑不敢喊出声来,他一只手死死地抠在窗棂上,指甲都嵌进去了木头里。 的场双指并拢,正闭着眼在喃喃地念着咒语,斑几乎要痛得昏厥过去,他依旧一声不吭,只因为害怕被夏目看到他这幅狼狈的模样。 斑在痛得彻底昏厥过去之前,他似乎看到了夏目抬眼望向了自己所在的方向,斑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扶着窗棂的手瞬间抽走,被痛苦支配着,轰然倒地。 夏目确有所感地抬眼望着窗口的方向,无意间瞥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似乎一闪而过,是谁?连续的高潮令他浑身瘫软无力,夏目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只能迎合着身上压着自己的男人,被迫抬起了双腿,因为他似乎感觉身上的男人的情绪异常的兴奋。 “呵~总有些不知死活的妖怪,觊觎我的场静思的东西?” 的场喃喃自语着,再次被男人一个深插推到高潮的夏目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香汗淋漓的躯体上糅杂着男人的汗液,他们彼此交缠着,直到男人最后一记深插。guitou埋入了那个柔软的zigong口里,男人的roubang胀大了许多,显然是要射精的前兆。 几乎是被男人的guitou一震,夏目陡然清醒了许多,自己这幅身体和身份,如果怀孕的话,那孩子一定会十分可怜…… “不,不要射在里面……” 来不及了,夏目在挣扎中被男人紧紧地扣着腰,男人喘息粗重地一下又一下地深插插到最里面的zigong内壁上,根本不喜欢夏目的反抗。 终于,一记猛烈到几乎让夏目快要高潮到失去知觉的深插后,男人死死地将夏目搂在怀里,涨大的guitou马眼处喷射出一大股的jingye,悉数射进了夏目的zigong里。 “唔……” 夏目捂着被jingye撑的隆起的小腹,他下意识地就想把那些东西挤压出去,可是天真的动作却是引得男人脸色越发阴沉。 竟然是……不想怀上我的孩子吗?还是从本质上厌恶我,不想要我在他的体内留下jingye吗?果然,只是因为可怜我丧母,才愿意留下的,他最爱的人不是我…… 的场的心一瞬间很是受伤,他千方百计地想要留住夏目的爱,却是发现夏目早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再肯为他回头了。 媚果又开始吸收男人射入的jingye了,夏目瞬间释然,这样就不会怀上孩子了吧,此刻他也想起了很多很多。 一个人,为了不让他下地狱而自己独自承担身在地狱的苦楚。 一个人,身在地狱,所以他也要自己也跟着他一起下到地狱。 一个人,将他带入天堂后,又亲手推他下地狱。 这些,都是不同时期,却又是同一个人,的场静思。 夏目痛恨的场自私自利地杀了神无,杀了许多无辜的妖怪,的场也恨夏目背叛自己的感情,间接害死了阳子。可从前神无就希望夏目不要被仇恨蒙蔽上双眼,才帮他消除记忆,结果还是不能如愿以偿,阳子所祈求的的场与夏目的婚姻和睦幸福的愿望也终究成了泡影。 夏目正对上的场仇视的眸光,他的眼里同样饱含委屈和愤恨: “杀了我!的场静思!杀掉我!一了百了!我不想亏欠你,但我也恨你做的那些错事!我没法对你下杀手……所以,请你杀死我!” 夏目眸光里闪烁着毅然决然的光芒,的场将惊愕掩藏于心底,他眸色暗沉地拔出了自己的性器,居高临下地死死盯着面前如同破布娃娃般被自己蹂躏地好似精神失常的,说着胡话的夏目。 的场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穿好了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夏目一个人。 的场走出房门,将已经被咒枷束缚得昏厥过去的斑重新收到了玉瓶里,最好还是不要把这家伙放出来了,免得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这个妖怪真的看不下去自己的过分行为,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夏目掳走,那夏目体内的媚果,就真的再也取不出来了,夏目可能真的会死掉。 如果夏目死掉的话……的场不敢去想,如果真的最坏的结果出现了,那么他真的能舍弃一切,义无反顾地去与夏目殉情吗?还是等待时间抹去一切痕迹,自己就带着遗憾和懊悔,日日夜夜地活在自我折磨中,那真是比死还难受…… 的场来到了关押着妖怪的地方,看着下属将一碗碗妖怪的血都倒进去瓦罐里后,他才安心地将瓦罐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此地,一位身着破旧和服的年轻男子早已经等候在此了。 的场将瓦罐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地坐到了男子的对面,他抬起左手手腕,抹掉了手臂上写着的隐形符咒,一瞬间,原本完好无损的皮肤上,瞬间出现了数不清的针孔,那是抽血时留下的,右手手臂上同样布满了许许多多触目惊心的针孔。 那位男子则是熟练的从一旁的药箱里取出一些医疗用品,一阵捣鼓后,他皱着眉从的场那只没有一块好地方的胳膊上,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抽血的位置。一针下去,的场似乎不感觉到疼痛,依旧面不改色地端坐着,只见一管新鲜的血液在针筒里越积越多。 随后,男子将针头拔了下来,就着针筒将取下的血液挤进去那个装着妖怪血液的瓦罐里。 的场抽回手后,神色感激地对着那个男人鞠了一躬: “非常感谢依岛先生一直以来对夏目的帮助,您频繁登门还是有些许麻烦,不如还是在的场一门住下吧,我会吩咐人替您安排一个舒适的宅子。” 的场以十分谦卑的口吻说着,依岛先生脸上依旧对这个心术不正的除妖人小子充斥不满与不屑,一边低头收拾着瓦罐,心心翼翼地封口,一边撇了撇嘴道: “不必了,这里空气污浊得很。要不是看在夏目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我只是在帮夏目罢了。” 只是不想玲子的后人死掉罢了…… 不过,善良的依岛先生依旧是口是心非地说了一句: “小子,虽然每天只是抽取一百毫升左右的血液,可是以人类的躯体根本承受不住每天抽取鲜血的,哪怕你的妖力再强大。可是你要知道,媚果的抗药性也会越来越强的,如果连你的血也无法起到作用的那一天,恐怕夏目就真的……” 依岛叹了一口气,咽下去了即将说出的话,那样坏的结果,依岛只觉得眼眶都有些发热,他抱着瓦罐,也不理会的场,径直朝着对面的厨房走起。 …… 每一晚,每一晚的风雨飘摇,夏目要被男人贯穿了身体,钉死在了床榻之上。 “的场静思!我求你去找别人吧~我会死掉的……” 当夏目又一次被的场内射后,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可怜极了。 蕴含强大妖力的jingye只能遏制媚果破壳,而每次事后,夏目孱弱的身体都会被的场灌进去那带着腥臭味的苦涩汤药,哪怕夏目抗拒地好几次把药碗掀翻了,的场也是沉住性子,没有发脾气,只是出门去再准备了一碗回来。 夏目曾好奇问过的场,他喝下去的,那是什么药?为什么非要自己喝,难道就想吊着自己的命,继续折辱自己吗?的场每次都只是冰冷冷地说道: “那只是普通的寒药而已,只是不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罢了。” 夏目如鲠在喉,他无力地躺下,只是在反思,为什么明明这么讨厌自己,每夜每夜的折磨自己,却还要留着自己的命。是恨自己害死了他的母亲,害死了阳子女士吗? “只是因为厌恶我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将我杀掉?我不用再愧疚苟活,你也不用天天面对我这张丑恶的嘴脸。” 这种求死的话,夏目说过无数遍,的场只会冷笑着钳制住了夏目瘦削的下颌,每当他看到夏目这张脸孔之时,心中就像钢针在穿透而过一般,痛得难挨,嘴上还会不住的讥讽夏目: “苟且偷生吧,没准儿你还能逃出去呢。” 其实,寻死是最容易的事,夏目想过,却是舍不得。毕竟他爱过眼前这个男人,哪怕是的场薄情地再不把自己当作妻子甚至是爱人对待,夏目也无限眷恋着从前的场静思那温柔的目光的注视。 也许,爱之深,才会恨之切吧。越爱,越是想要逃避相爱的现实,只能用仇恨来遮挡双眼,的场就是如此。 的场虽然嘴上说着恨夏目,可是他哪里又真的忍下心去让夏目喝下伤身体的寒药,那是自己的血,还有强大妖怪的血,是救夏目命的药。 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了,院子里那棵巨大的樱花树再不用施妖法,也能繁花盛开。 近些日子,夏目身体变得异常地孱弱,三天两头都是昏睡的,脸庞也显得气血不足,脸色发白。依岛先生说,夏目的身体已经太过羸弱,恐怕熬不到今年夏天。 可笑的是,夏目的名字里就有“夏天”这个词,他那样温柔善良的少年,居然活不到他最爱的夏季。 蜉蝣朝生暮死,的场没有想到,夏目这样美好的一个少年也要因为自己的无能无力,走向那个可怕的死亡,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 “我绝不会放手不管的!一定有办法让夏目继续活着!” 的场近乎癫狂地嘶吼着,他极其失态地从的场一门离去,义无反顾的模样,令依岛都有些失神地发愣之际,因为在的场的身上,依岛仿佛看到了五十年前的自己的身影,在爱人身受药石无灵的诅咒时,他也是那样发疯失态地想要穷尽一切手段,只为了那个自己爱着的人能够继续活下去。 …… 的场孤身一人,去到危险的荒山上捕猎了一只又一只强大的妖怪,将其杀掉放血后,和自己的血液融合在一起,他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亲自监督着夏目喝下,奢望着夏目的身体能够渐渐地好起来。 夏目空洞无光的眼眸在注意到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时,他麻木的接过,刚喝了一口,就是恶心反胃的一口吐了出来。 “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几乎咳得人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疼痛,让夏目不适的反应,不小心将的场手里的药碗也打翻了落下,洒了一地的腥臭汤汁。夏目原本病态苍白的脸蛋却是因为过于猛烈的咳嗽显得气色红润了不少,可是的场根本不在意夏目面上泪光点点,难受咳嗽的可怜模样。 “再去煮一碗汤药来!” 的场冷声吩咐着仆从去做,等到热气腾腾的汤药再次端来,夏目无可奈何的捧着药碗,喝了一口,他又是忍受不住那奇怪恶心的味道,又是想吐,的场却是一把抓住了夏目的手腕,一手夺过药碗,就是粗暴地往夏目的嘴里灌去。 “唔唔………” 夏目剧烈的挣扎着,他被男人粗鲁的灌着汤药,手臂被男人捏的生疼,直到半数汤药入口,另外半数汤药在激烈反抗中洒落在了衣服上,脖颈上和地板上各处,濡湿了一大片地方。 夏目脑子里似乎是没了生的渴望,他的嘴角还残余着大片的汤药的汁水,那种恶心倒胃的滋味,令他无比的恼怒而愤恨,又是那句令的场已经听到厌烦,却又心痛无比的话语。 “的场静思!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就能给阳子女士报仇了。是我害死了你的母亲,我是罪有应得,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快要疯掉了……” 夏目身体都在颤抖,他感觉到仿若有万分的恶寒侵袭着身体,为什么?为什么他和静思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为什么静思那样聪明的人,却要固执地将阳子女士的死归咎于自己的原因,一丝原谅自己的机会也不肯给。 夏目无时无刻不活在悔恨与痛苦之中,惶惶不可终日地过着,他的身形日渐消瘦,哪怕的场给他灌了再多滋补身体的汤药或是妖怪的鲜血,都无济于事,他知道是媚果的原因。 的场红着眼,再次亲自前往荒山捕捉强大的妖怪。 “不能死!夏目绝不能死!自己已经失去了母亲了,不能再失去夏目……” 的场几乎是要崩溃地一刀割破了一只无辜的妖怪的喉管,鲜红的血液喷薄飞溅而出,染湿了的场身上的黑色羽织。的场抬眼之时,满是鲜血的脸上,眼眸里都充斥着猩红和暴戾,还有急切与担忧,他要为夏目寻求活下去的希望。 夜里。 自原野森林而起的狂风席卷而来,带着急骤的大雨,那棵巨大的樱花树被风雨摧折着,直到繁花落尽,梢头只留下一些零落的花朵和淡黄的叶片,在这个生机盎然的春天里,仿佛垂垂老矣地快要枯萎死去一般。 还在昏迷中的夏目,依旧要被迫喝药,嘴里尽是苦涩的药汁味道,夏目是被苦涩唤醒的,的场刚才在夏目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毫不顾忌地撬开了他的唇,舌头如同毒蛇般流窜进了夏目柔软的嘴里,将温热苦涩的药汁送进去了夏目的嘴里。 的场品尝着夏目口里苦涩的药味,夏目体力不支地任由着男人将一口口的汤药渡进自己的嘴里,吞进去一部分之余,又会有一大部分汤汁会被不良反应恶心得吐出来。 夏目在的场一个个缠绵急切的吻中,脸色越来越苍白无力,在的场一声又一声焦急的呼唤声里,夏目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梦里,夏目看到了一个身穿着黑色校服的少年,一头黑发,帅气的面庞上,那对红色的丹凤眼带着一丝倨傲,正在出席着亲戚家的宴席。 “静思君,怎么可以穿着校服就过来了,那样太失礼了,快去换掉……” 十分年轻的阳子穿着一袭明艳的橘黄色和服,正絮絮叨叨地说教着意气风发的帅气少年。少年的场撇了撇嘴,眼瞅着那个叫做名取周一的家伙也在宴席上,也就忽然来了兴致,双手抄在裤兜里,微笑着走过去和名取打着招呼: “下午好啊,周一君~” 名取斜眼睨了一下的场,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高傲的臭小子,不由得心里觉得一阵不舒服,只是敷衍地回道: “下午好~” “呵~” 的场淡笑着与名取边擦身而过,悄悄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符纸,不着痕迹地贴在了名取的后背上。名取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发烫,转身一看就发现后背上已经燎起了一团火焰,他在宾客围观之下慌乱地脱下来了外套,这才将火熄灭了。 主人家赶紧过来问候是否有受伤,并且真诚地致歉,名取咬着牙,他知道,一定是那个的场静思搞的鬼。 等到名取被仆从带领着去更衣室之时,他忽然瞥见了正悠哉悠哉地斜靠在走廊旁边,银杏叶下的的场静思,他似乎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什么人看。 名取也顾不上去换衣服了,他翻过栏杆时,就是急匆匆要冲到的场面前,打算揍他一顿的时候,的场却是轻声喝止了他的动作。 “嘘~你看那边……” 的场少有严肃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发现的场静思居然会无聊到去注意一个小孩子的时候是,名取也是立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一片片发黄的银杏叶飘落而下,悠悠地落在了池塘中央,惊跑了池边游动嬉戏的锦鲤。一个不过八九岁的瘦小的男孩子正在一片一片地拾取着地上的银杏叶,他没遇到一片完美的银杏叶时,都会迫不及待地送去给一旁正在用银杏叶制作着玫瑰花的,穿着和服的中年女人。 小男孩拥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白净的脸庞上有脏兮兮的几道印记,大概是拾取叶子时,那个白嫩嫩的小手沾到了地上的泥土,擦汗时不经意地弄脏了可爱的脸蛋。 小男孩身上的衣服很旧,也很不合身,像是穿着别人的旧衣服似的,可是他却笑得很开心,因为那个穿着和服的中年女人刚刚赠送了他一朵,用银杏叶片制作的玫瑰花。 小男孩儿的笑声很好听,干净地就像山野间清冽的泉水一般,特别是那个笑容,自忧郁的外表下透露出来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像是活在夏天里快乐飞舞的萤火虫一般。 于是两个正要干仗的美少年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小男孩儿看了许久,直到那个小男孩儿被家长不耐烦的叫走时,他们才从刚才的失神中回过神来。 “刚才那个池塘边的男孩儿,他居然把一只妖怪当成了这里的宾客,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一只妖怪吗?” 的场原本一直静静观察着,打算过去一符纸封印那只化作人形的妖怪,可是在看到那只所谓的妖怪居然善良地安慰着那个原本默默躲在池塘边哭泣的男孩时,的场一直冷漠的心居然被一瞬间触动了。 “不可置否,有时候,人比妖怪更加讨厌。” 名取回想着那只善良的妖怪赠送银杏叶做的玫瑰花给那个小男孩儿时,他忽然回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似乎也遇到过一只戴着面具的妖怪,貌似还一时心善地替她包扎过手臂上的伤口来着。 “真可怜呢~” 的场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若有所思的名取,一语双关地说着,他幸灾乐祸地发现名取在宴席上出了洋相后,真的很有乐子。不过,他觉得那个男孩儿也怪可怜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孤独到只能和妖怪做朋友?呵……反正自己肯定不会和妖怪做朋友的。 “走了……” 的场扔下这句话后,就是自顾自地离开了,名取忽然记起来被那小子烧坏衣服的事儿,也是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要找他算账。 忽的,场景再次转换,映入眼帘的,是黑压压的一片浓雾。 “夏目,在哪里?” 浑身伤痕的的场用匕首威胁着一只狸猫妖怪问道,四周都是黑色的雾气,夏目认出来那里是恶罗之乡,是神无曾经的领地,看来的场也去那里寻找过自己。 忽的,场景又一变,是的场在荒山上捕猎妖怪的场面,那血腥的一幕令夏目不适地作呕,直到,夏目眼睁睁的看着的场被依岛抽取血液用来熬住汤药的画面时,还有的场胳膊上新的旧的针孔。 夏目原本就已经被伤得七零八碎的心,似乎被捧着碎片,聚在了一起。 夏目抬手想要去触碰一下那个默默地做了那许许多多的静思,可是他不过是共情着的场的梦境罢了,又怎么能真实地触摸到那个人。 …… 揪心的痛令夏目虚弱的身体一阵又一阵地抽搐起来,自己看到了的场的回忆,而梦中那个小男孩儿也似曾相识,因为那就是幼时的自己,形单影只,孤独到总是把妖怪错认成人类。 原来很早之前,的场静思就见过自己,自己却没有看到过他。 半梦半醒之间,夏目是被女人压抑的哭泣声给惊醒了的,醒来时,是医院洁白的病床,还有哭肿了眼睛的塔子阿姨和憔悴瘦削的滋叔叔。 的场静思,他不在这里…… 夏目的记忆里,满是那个不顾一切,翻山越岭来寻找自己的爱人,他不在自己身边。 于是,夏目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等了一个白天,等到的,只有的场托名取带来的一份离婚协议书。 夏目轻轻抚摸着协议书上,工整的“的场静思”几个字的签名,泪水吧嗒吧嗒地落下,他咬着手指竭力忍受着不要哭出声来,心脏像是被锥子猛地钉入了一颗钢钉,时刻绞痛着,直到手指头都被咬破了淌血,夏目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接过笔,工整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怨言。 …… 病床边上,名取轻轻吹了吹勺子里的热粥,小心翼翼地送到夏目嘴边之时,夏目苍白的面容却是眉眼含笑地望着他,轻声道: “名取先生,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