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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出宫,父皇是知道的。”太子挑了挑眉,一脸淡定地说道,然后还指了指远处的传来丝竹琴乐之处,笑眯眯地说:“刘阁老也知道,你就放心吧。”焦适之默然上下扫了一眼朱厚照,扶额,“那殿下光明正大进来不就行了,这么偷偷摸摸做什么?”朱厚照小手一挥,正气凛然地开口:“那可不行,若今日是刘阁老的寿宴,我出现没什么关系,但此次只是他儿子的满月酒,我出现就不大合适了。”你倒是清楚焦适之满心眼的吐槽闷在心里。“不过我刚才说的话倒不是假的,刘阁老的确叫你过去。”朱厚照满是小兴奋的眼神,看得焦适之心头发麻,忍不住问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做了些什么?”“嘿嘿,我只是在父皇送过来的东西里加了件小东西,托他转交给你罢了。”朱厚照满不在乎地说道。焦适之:殿下别闹。“所以刘阁老知道殿下在刘府,也知道太子来找卑职,然后殿下让他把东西转交给我?”焦适之语气虚弱地说,太子摸了摸下巴,然后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焦适之无奈摇头,拱手说道:“那还请殿下领卑职过去,卑职并不知道路途,还请多多担待。”太子眼睛一眯,十分乐意,“好说好说。”焦适之就在太子的带领下成功地抵达目的地,然后朱厚照就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目送着人进去了,身后谷大用挤进来附在他耳边说道:“殿下,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人多眼杂,您在这里的消息可能会泄露出去。”一路跟着保护朱厚照的人并不少,但是刘府今日人太多,要是小祖宗磕着碰着可就不好了。朱厚照无所谓地摆摆手,随口说道:“等适之出来我们就走。”谷大用无奈地按了按头顶的帽子,小心地把这位小主子往角落里挪了挪,再不济躲里面也好点,免得轻易被发现了,这里面的每一个人可都是见过太子容貌的。焦适之从院门进入的时候,就不时有视线淡淡地在他身上滑过,不过现在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倒也没有露怯。进门的时候自然而然有人引着他往里面走。绕开了把酒言欢的宴会场所,那小厮带着他往院后走去,不多时便到了一处,等到了门口,焦适之稍微整理下自己的衣服,轻吐口气,然后便大步跨了进去。还未等他行礼,便听到刘健温和的声音,“不用多礼了,焦侍卫。请坐,是不是吓了一跳?”焦适之虽然年少,但已经算是同朝为官,刘健自然不会用看待世家子弟的眼光去看待他。然言笑晏晏,话语间竟带着几分顽皮的神色,犹如一位老顽童一般。焦适之顺着他的话音走到旁边,在他身侧落座,苦笑道:“刘阁老,太子殿下在卑职面前大变活人,这着实是吓了一跳。”刘健呵呵笑道:“太子在几日前便已经告知此事,此乃殿下命人转交之物。”他招手示意,旁边有人捧着一个红盘上来,其上放着一尊精致异常的玉雕,玉质清澈,是难得的玉石,雕龙栩栩如生,张牙舞爪之势呼之欲出,令人称奇。焦适之定定地看了几秒,莫名觉得头疼,他若是带着这个东西出去,不管到哪里都引人瞩目。这龙形的东西,自古以来也只有皇家能够享有,就算赏赐下来的,也只能摆着当传家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刘阁老送的物什。刘健似乎是看透了焦适之的心思,含笑说道:“你不必担忧,殿下把匣子也一并送了过来。”他指着身后又上来的一人,看着那紫檀木盒子,焦适之只能蛋定地拱手:“多谢阁老提醒。”“你且去吧。”虽然刘阁老整个过程都是面带笑容,不过出了门后焦适之还是长出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那可是内阁首辅,殿下居然托他转交东西,实在是焦适之都无法想象宫中来人传旨的时候,在场众人是什么脸色了。那尊玉雕被安放到盒子中,随后那个捧着盘子的小厮亦步亦趋地跟着焦适之,显然背负着护送回去的职责。刚走出几步,朱厚照的身影从拐角处晃悠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菜色的刘瑾和谷大用,他笑着招了招手:“适之,这边。”焦适之看着优哉游哉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太子,终于忍不住吐槽道:“殿下,你这么败家,万岁爷知道吗?”他虽然不懂玉器,但刚才那尊玉雕显然不是平凡之物,珍贵异常,一看便是上等珍品,应该是国库里的东西。朱厚照抿嘴,大眼眨巴眨巴地说道:“我这段时间这么乖巧,然后昨晚忍不住就去国库溜达了一圈。”他说这个话的时候简单平淡得仿佛在说今天早上他喝了一碗粥。焦适之在原地站定三息,决定把刚才听到的话都洗掉,冷静地说道:“殿下要不要早点回去,旁人不知道殿下的身份,若是被发现了不太好。”刚才太子那么解释自己不能出现的原因时,焦适之还以为他打算回去了,然而看着刘瑾两人苦逼的脸色,显然是不。不过刘瑾显然还有别的心思,好容易出宫一趟,好顽的东西多得是,他净可以带着殿下去玩耍,奈何太子却偏偏要来这里,还送上这样一份大礼。他都没法去瞧刚才传旨的时候众大臣的脸色,想必也是一脸懵逼。朱厚照眼眸中满是笑意,似乎是猜到了焦适之的心理,不过他仅仅只点点头,把身上刚刚被刘瑾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随口说道:“你出门的时候怎么不多穿点,今日大雪,小心着凉。”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披风披到焦适之身上,原本在他身上几乎及地的披风披在焦适之身上刚刚好,他仰着小脸正色道:“注意保暖,要是你在焦家出了点什么事情,我就把焦家踏平了。”焦适之内心一暖,失笑道:“殿下,您也太小看卑职了。”原本想解下披风的动作也随之一顿,犹豫一会儿,终究没有解下。太子满意地走了,远去的身影还能听到他的声音,正对刘瑾说道:“我一个小厮披着披风你是巴不得让我泄密呀,再加上你们不就是个公子哥的样子?太显眼,太显眼啦。”嫌弃意味满满,却也透露着些许自在放松。焦适之站在原地等着人渐渐离去,背着手慢慢地走着,脸上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不过走着走着,刚才在他心底浮现出来的字迹,又一次撞入他的思绪,引起他的思索。后幸虎圈,虎惊伤。创危,一月不朝。前半句话完全是太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后半句话的危险程度令人生惊。可恨的是焦适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