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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说自己重生了,他肯定把对方当成神经病。于是只能半真半假地说:“我老是梦拍戏的时候,有人要害我。我想打电话找你让你帮忙,可你却老不接电话。我打啊打啊的,终于有一次你接了,却和告诉我你已经和我分手了,让我以后不要再打扰你。”“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梁天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知道上一世的结果,几乎都要被金主这随口的哄人的话弄得心神荡漾了。想到最近周恒景对待自己态度的改变似乎是从上一次的吃醋开始的,想来金主就是喜欢这个调调。于是梁天笑配合地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前阵子待我太冷漠了。我总觉得你好像已经不喜欢我了。”“那都是被你气的!”金主的脸色却开始发黑。以为周恒景听了这话会很开心的梁天笑有点闷。梁天笑只觉得有些莫名。他一向很有身为金主玩物的直觉。在想通自己重来一次要好好享受一番之前,一直自己态度端正,从来不会去多问周恒景一句。哪怕对方十天半月不来,也不敢打个电话。上次吃饭的时候,人家都说他只是玩物了。他认得清自己的身份,反正又不是女人还求什么名分,只要打打炮,其他就别无所求了。这难道还气人?那到底怎么样才能不气人?周恒景看着梁天笑脸上一片茫然的表情,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梁天笑,我有时候觉得你真是白长了这张脸了。你脑子是什么做了?”“啊?”“你那些粉丝知道你私下是这么傻的吗?要不是几次三番听到你做梦叫我,我真以为你除了把我当人形按-摩-棒和金主就没有一点感情了?”吓得梁天笑简直以为自己的心思是被揭穿了。就快要承认了。“梁天笑,你到底心里是怎么认定我们俩的关系的?”影视红星宅男梁天笑有点摸不清楚状况了。周恒景这是在不满什么?他问起徐阳的时候,说让他认清自己身份的是他;现在说不会离开自己的又是他。思考了半响,梁天笑觉得自己终于悟到了金主的心态--金主希望后宫里的每个男人都是真心爱自己的。于是开口说道:“我只是怕失去你,所以一直顺着你的话说。”没想到这次对方没那么好糊弄,“所以一顺就顺了5年,我一个月不来你也从来不打个电话?”梁天笑觉得压力山大,怕自己又说错话,只好借尿遁起身逃离金主的身旁。到卫生间里点了支烟吞云吐雾起来。他真的有些弄不清了。说实话,这么些年,自己的确没有忘记过初见周恒景时那一瞬间的心动。可是对方的家世身份他知道自己高攀不上,这是他刚认识对方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圈子里普通人家要出柜的都千难万难,为了应付家里,骗婚形婚的一大把。周恒景这种家世,最后肯定是逃不过联姻这道坎的。自己虽然对被包养这件事没什么道德负担,但是大家毕竟都是未婚的成年人,他的做人底线是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无论那个家庭是由于什么原因而存在的。自己虽然不是个聪明人,但是该有的自知之明还是有,像自己这种身份的人,即使是个女人,对方家庭肯定也不会同意自己嫁进去,遑论自己还是个男人。这些日子的和周恒景的嬉笑只是为了让大家在一起的这最后这半年过得好一些。对方对自己的兴趣,未必会有多长久。谁都不希望自己受伤,上一世他和周恒景在一起6年,分开之后他照样可以没心没肺地过下去。重生来的这半年尤其是最近的三个月,对方虽然表现得和以前有那么多不同。但本质上,自己还是对方的一个玩物。周恒景可以每天都住在他这里,也可以和他刚重生回来那会儿一样,一个月都毫无消息。还说什么“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傻子才把他的话当真。在卫生间好好告诫了自己一番,梁天笑平整了脸上的表情。毕竟做演员的,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梁天笑,你又躲在卫生间抽烟了是吧。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东西有百害而无一利,你怎么就听不进去?”看来金主的最新爱好是当妈。梁天笑在卫生间漱口的时候心里腹诽着。已经5点多了。梁天笑把沉迷在台湾狗血豪门八卦剧的王妈叫出来做饭。周恒景又在桌上碎碎念他抽烟的事情。梁天笑不禁想到,不知道周恒景的员工犯错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这幅碎碎念的样子。简直是丢尽了霸道总裁的脸。吃了晚饭照例出去散步,出门前周恒景还帮梁天笑取了围巾围在脖子上。初冬的风湿冷刺骨,晚饭后散步的人几乎没有。梁天笑觉得有些冷,往周恒景的身上靠了靠。四下无人,周恒景揽住了他的,半边身体和他贴在一起。体温让两个人都觉得温暖了许多。晚上睡觉前,周恒景在床上对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他本来以为对方想要了凑上去,金主大人却一把把他从身上拉了下来。“我还是觉得你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我的经济公司是你安排的,住的地方是你安排的,助理小刘,司机老张,甚至王妈都是你安排的,一天24小时身边都是你的人呢,你觉得我有什么能瞒得过你?”“你这是觉得我管你太严了?据我对你这个木头桩子的了解,你能说这么一大串话,肯定是有特别的事。”梁天笑简直怕了,“真的没有。”“算了,随你,等你愿意说了再告诉我。”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被周恒景逼问得太多了。关上灯,梁天笑眼闭上就又开始做起了那个连续剧一样的梦。这次梦里他终于可以绕到对方的正面了,可是面孔却始终像一团黑色的浓雾似的,在连帽衫的掩盖下看不真切。他的灵魂在上空看到那个还活着的自己面带微笑地从休息室走了出来,和武术指导打了招呼去绑了那个保险绳。他飘到自己左边对着自己大叫“不能上去”,可是自己只是对着他的方向转了个头,继续穿起保险绳。然后,他摔断了脖子。梁天笑又一次从梦中惊醒。虽然自己的神经比较粗,以前从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梦,是不是真的发生在他没有重生的那个平行时空里?周恒景被他的动静吵醒,拧开床头灯,关切地问道:“笑笑,怎么了?又做噩梦了?”梁天笑缓了半天,斟酌了语言,问周恒景:“周总,你信不信世界上的鬼神之说?”第9章夜色“周总,你信不信世界上的鬼神之说?”见周恒景没有回答他,梁天笑又问了一遍。周恒景沉吟了片刻,没有正面回答他“信”还是“不信”,“笑笑你最近到底都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