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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伍燕南一份的。这一次他和安烈就带着长风,还有三种油去了多森部落。油都装在陶罐里,一路上他们怕陶罐撞碎了,走得比较慢。好在有惊无险,到伍燕南家里时三种油都丁点儿没洒。伍燕南和云在的双胞胎儿子三岁多了,在地球上也就两岁的年纪,刚刚会跑,正是难看管的时候。也许是天生能变身青龙,他们俩特别好动,经常把护身的玉佩扯下来,变身青龙飞来飞去。有一回哥俩偷偷溜到部落外面,变身青龙后试图飞越伊河,结果被两只觅食的四翼兽发现,差点儿抓走。当然要不是云在寻人的时候听到半空中的呼叫声,飞到半空把人给救了,他俩说不定早成了四翼兽的点心。回去之后伍燕南气得掉眼泪,狠狠打了他们一顿屁股,兄弟俩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从那儿之后就再也没随意变过身。伍念之和云燕北都非常喜欢霍长风这个哥哥,看到他来就扑上前,哥哥哥哥地喊,又想拉他去踢球,又想跟他去部落周围的水池里钓鱼。“长风哥哥,我们去挖莲藕好吗?”“我想要荷花!”伍燕南的声音从客厅里传出,非常响亮——“你们俩给我老实点儿!不准靠近水池!”双胞胎泄气地低头,长风只好拿出牛rou干来安慰他们。客厅里,徐健看着伍燕南手脚麻利地整理衣服,不由得笑出了声。过了一会儿后,他忍住笑,却忍不住吐槽:“小五你瞧你,之前沉默寡言跟自闭症一样,害得我们几个好几次都暗地里商量要带你去看心理医生,结果你现在呢?泼辣暴躁……形象全变了!”伍燕南白了偷笑的云在一眼,摇头叹气:“那是因为长风很乖,你带着这两个调皮鬼几天,说不定比我还要暴躁!也不知他们怎么就成了这种个性——一定是因为太像云在!”云在摊手表示无辜:“我?我一直很文静的呀!”安烈一口茶喷了出来。伍燕南挑了挑眉,好笑地看向云在,那意思很明显。最老实的安烈都听不下这种话,你的所谓文静都是表象,是伪装!霍长风跟两个孩子玩得很好。他带着苏蒙几年,知道怎么哄弟弟玩,危险的地方他绝对不会带着弟弟去,危险的东西也绝不触碰。除了踢球、丢沙包、滚铁环、跳绳跳格子这种传自徐健他们的小游戏,霍长风还会带着双胞胎弟弟学写字,尤其是毛笔字。李十浩毛笔字写得很好,霍长风跟他学了几年,小有所成,写字的时候非常认真,连带着双胞胎兄弟也渐渐安静下来。长风在伍燕南家里徐健很放心。他和安烈要去森林里找蜂蜜,就没带着长风。之前找到的甘蔗他们也种了,甜果子也能找到,奈何榨糖这种技术就连白昱斐也不太懂,所以迄今为止,他们要做甜食都只能用蜂蜜。可蜂蜜不好找,一般去森林里才能找到蜂巢。他们家长风又是个喜欢甜食的,白昱斐也喜欢。为了蜂蜜,徐健和安烈带上装备,当天就出发去了森林。这些年,森林边缘的凶猛野兽越发少了,大多迁移到了森林深处。徐健和安烈要去的地方也算在边缘处,所以他们俩并没有带太多,也就是一人一把骨刀,安烈另外背着弓箭。蜂蜜不好用袋子装,他们就拿了三个用葫芦做的容器。另外还有两个布袋子,是为了装蘑菇和木耳的。他们俩在森林里转悠了一整天,夜里则贴着树干休息,倒也平安无事。森林里毕竟闷热,光线又暗,他们醒来时周围一片昏黑,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间。徐健有点儿渴了,可不巧半夜里他把水壶给碰倒,带来的水洒了个精光。安烈怕他一个人呆着不安全,就牵着他的手去寻找森林里的溪流。溪流并不难找,只是天色昏暗,不好看清水里的东西。安烈怕舀到小虫子抑或碎叶,所以沿着溪流走了一段距离,找到溪流经过石头的部分,才停下来准备取水。徐健不那么讲究,两手捧着水就喝,冷不防手腕被安烈抓住,掌心里的水洒落,溅了他一身——“没关系,这水很干净……卧槽!那是什么东西?!是什么野兽?!”被吓了一大跳的徐健随着安烈站起身,躲在他背后,慌里慌张把骨刀从腰间取下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团黑影。那怪兽跟安烈一般高大,两只后蹄站立,满头毛发极长,在肩膀上甩来甩去。它的嘴里还发出“呼噜呼噜”带有警惕性的声音。它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徐健瞪大了眼睛——这个,怎么看都像一个雄性拿着木棍……“吼!”对方大叫着,冲徐健和安烈挥舞木棍,似乎要把他们驱赶走。他的身后,一个小一些的身影躲躲闪闪,头发也很长,身上倒好像穿着破破烂烂的兽皮……安烈低声对惊恐不已的徐健说道:“别怕,不是猛兽,是个雄性带着一个雌性。”徐健傻了眼,探出头,往前走了一步,试图看得更清楚些。却不想他的举动被对方视为挑衅,对面的高大雄性嚎叫着冲过来,手里的木棍一通乱挥。周遭灌木被木棍扫过,尽数折断,这个雄性力气很大,几步跨过来就到了徐健跟前。幸亏安烈眼疾手快把徐健拉回去,不然木棍就招呼到了他头上。“别动手!我们没恶意!”安烈大声喊道,一边伸手抓住木棍,将那个暴躁的雄性制服。徐健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容。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眼睛里都是血丝,一张嘴巴咧开,冲他们做出恐吓的表情。最可怕的是他的衣衫,一股子味道,破破烂烂像碎布条绑在身上,勉强挡住了重点部位。脚上没有鞋子,脚板脚背都能看到明显的伤口,就连他的胳膊和脖子也有许多伤疤。那个雌性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腰带,他被安烈按倒后小雌性迫不得已松了手,蹲在旁边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不过她头发乱了些,身上倒还算干净。她小声呜咽着,听到雄性反抗时的怒吼,伸手要把安烈推开。她的脸从一头乱发中露了出来。徐健震惊不已,上前抓着雌性的胳膊,扒开她的头发让她面对自己——“你是灿灿?你是秋野大叔家的灿灿?!”小雌性顿时呆住了,怔怔地看着徐健。安烈明白过来,将如同野人一般的雄性从地上拽起来,满怀疑虑地上下打量他。这个雄性嘴里说不出话,只能唔唔唔唔地喊。安烈想起徐健说过有一种人天生是哑巴,对这个雄性的敌意减轻不少。这个雄性面相凶神恶煞,可看着小雌性的时候却是满目关切,并不像恶人。小雌性认出了徐健,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徐健的胳膊蹲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我想父亲!呜呜呜呜……我要回家!我,我……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