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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范蠡对夫差道。“你放下他,我自然会找全国最有名的神医替他医治。”夫差冷声道,言语间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我是越国的将军,自然要听我们大王的号令。如今,我们大王想要回国,范某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达成大王的心愿。”范蠡说道,目光坚定无比。“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寡人手下无情……”夫差双腿登了下马镫,整个人已腾空跃起,手持长戟,正对范蠡眉心刺去。范蠡一手护住勾践,另一只手握住剑柄,长剑铮然出鞘,生生挡住夫差的致命一击。夫差身体翩然落地,对着马脚刺了一戟,战马受到惊吓,嘶鸣一声,便四处乱撞。范蠡见状,忙扔了缰绳,抱着勾践从马背上跳下。还未待二人站定,却见夫差迎面又是一戟刺来,范蠡慌忙抱着勾践朝右侧旋转一周,躲过了一击。夫差却依然不依不挠,招招都朝范蠡致命处进攻。范蠡因为要护着勾践,处处落于下风,只能被动地抵挡夫差的猛烈的攻势。此时,吴国的骑兵已经赶到,数十将士皆下了战马,手持刀戟,朝范蠡和勾践二人直逼而来,范蠡见情况不妙,抱紧了勾践且战且退,就在退无可退之际,只听得路边山上一阵喊声冲天,十数个巨石从山上滚落,直接朝官道上的那些吴国将士砸下。吴军乱成一团四处奔命,一些战马因为来不急逃走被砸得血rou模糊。紧接着,一群士兵手持刀戟从山上冲锋而下,看那士兵衣着打扮,竟是楚国的将士。楚军人数众多,战斗力旺盛,又岂是方才被巨石吓得四处逃窜的吴国士兵可以比拟,不消一瞬工夫,吴军便出于下风。吴王见状,想要得到勾践之心愈是急切,出招几乎是不计后果,颇有玉石俱焚之势,不过为了不伤及勾践,每次几乎是致命的攻势到了范蠡面前便会悄然退去几分。范蠡因为处处要护着勾践,心有顾忌,只能被动抵挡。只因范蠡将勾践护在身前,从正面攻击,恐伤了勾践,夫差便趁着范蠡抵挡得力不从心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至范蠡身后,对着他的背心,使出十成内力,重重向前刺去。因为被范蠡从正面抱着,从勾践的角度,正好能瞧见夫差对范蠡的致命一击,勾践使出全身力气从范蠡怀中挣脱而出,一个旋身,移至范蠡身后,将身体正对夫差,看着那锋利的剑戟离自己越来越近。夫差心中一紧,忙撤去手中内力,可是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毫无防备,虽然夫差用尽全力收回长戟,可是半个戟头还是深深的没入勾践左边肩头处。世界仿佛瞬间静止了,所有人都停住了手中厮杀的动作,屏住呼吸,望着勾践和夫差这一边。“大王……”范蠡率先反应过来,劈剑过去,将夫差刺入勾践身体中的长戟砍断,一把将勾践抱至怀中。“这是为什么?”夫差手中握住被砍断的长戟的一端,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范蠡怀中昏迷不醒的勾践,深邃的眸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出了蛇门,再走五里,便是越国境内,那里有一家医馆,大王此刻命在旦夕,如果不及时医治,只怕性命难保。”范蠡望着夫差,清澈的眸子近乎哀求。手中的长戟应声而落,夫差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沉默半晌,又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子十分不舍地望了勾践一眼,对着范蠡道:“你带他走吧……”范蠡将勾践打横抱起,牵过一匹战马,纵身一跃,跳至马背之上,将勾践安置好,对着夫差微微一颔首,便策马离去。身后的楚军也掩护着范蠡和勾践二人一起撤退。一骑轻骑沿着蜿蜒的官道绝尘而去,直直消失在转角之处。而年轻的吴王却仍在马蹄扬起的尘埃中久久伫立,直到尘埃散去,眼前一片清晰,直到夕阳的影子完全没入山坳中……“菼之,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便成全你……”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胸前偏左的那个位置,却疼得无法呼吸……第68章陶丘范蠡将勾践打横抱起,牵过一匹战马,纵身一跃,跳至马背之上,将勾践安置好,对着夫差微微一颔首,便策马离去。身后的楚军也掩护着范蠡和勾践二人一起撤退。一骑轻骑沿着蜿蜒的官道绝尘而去,直直消失在转角之处。而年轻的吴王却仍在马蹄扬起的尘埃中久久伫立,直到尘埃散去,眼前一片清晰,直到夕阳的影子完全没入山坳中……“菼之,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便成全你。”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胸前偏左的那个位置,却疼得无法呼吸。一只白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从遥远的东南方向飞来,掠过巍峨高耸的南山,穿过潮起潮落的钱塘江,从车水马龙的吴都姑苏上空,径直朝吴宫的层层殿宇飞去,最终在龙腾殿的案几之上停住。吴王夫差放下手中的御笔,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一卷纸条,摊开,只见上面写着:“越王已离开越国,不知所踪!”吴王夫差兀地收拳,将那纸条紧紧握在手中,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前方,若有所思。这些日子,夫差派了最为心腹的赤影侍卫一直暗中跟着勾践,得知勾践身体渐渐康复,夫差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本以为自己会不顾一切地去越国将那个人抓回来,可是结果,他忍住了。既然那个人不想见到自己,自己又何必出现惹他不悦。只要知道他平安,一切就都够了。“他突然离开越国,究竟是要去哪里?”夫差凝眸思索,突然深邃的眸中忽地闪过一道精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莫非,他是去……”“启禀大王,伍相求见。”就在此时,贴身内侍的略有些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夫差的沉思。“宣!”夫差的声音道。自从勾践离开吴国之后,伍子胥倒也安分了许多,加之他在处理政务上颇合夫差的心意,虽然因为先王阖闾和勾践的事,夫差对伍子胥仍心存芥蒂,但是表面上却依然对他礼待有加,许多重要的事情都交予他安排谋划。伍子胥是真君子,伯嚭乃真小人。这一点,作为上位者的夫差看得比谁都清楚。虽然在私人感情上,夫差难以接受伍子胥,可是在处理公事上,夫差对伍子胥却有着极其强烈的依赖。“参见王上……”伍子胥对吴王微微欠身行礼道。“伍相此时求见寡人,不知所为何事?”夫差将一本刚用御笔朱批过的周折叠起,放至一旁,双眸低垂,并未看伍子胥一眼,漫不